琉璃:“……”
不愧是生了小姐的夫人,原來年輕時,也調戲過人,小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畢竟,小姐為了嫁小侯爺,可比當年夫人為了嫁淩家公子,難多了,波折多了。
小姐的爹是一座山,小侯爺就是一座雪峰。
“所以啊,好看的男人,都是難摘的。”淩畫做了個總結,從水桶裡站起身,擦乾淨水,換了乾淨的衣裙穿戴妥當,走出了屏風後。
她出了屏風後,一眼就看到宴輕抱著胳膊靠著門框站在門口,一腿支著身子,一腿彎曲地翹著,眉梢高高挑起,不知道聽了多久,一張好看的臉上寫滿我今日又被刷新了認知的表情。
淩畫:“……”
她忘了,男人沐浴,比女人要快太多了。
她掩唇咳嗽一聲,走向他。
宴輕伸手攔住她,“站住。”
淩畫乖乖站住。
宴輕看著她,這麼乖巧的一張臉,還是發高熱時最好看,但分好一點兒,退了高熱後,就不是她了,才這麼大一會兒,就又一套一套的有新的說法了。
宴輕氣笑,“行啊你,不難受了是不是?”
早上躺在床上,看著他,吧嗒吧嗒掉眼淚的人,不知道是誰,這才半天,轉眼就精神頭十足了。
他是不是該誇他生命力頑強?
淩畫站著不說話。
宴輕轉身就走。
淩畫眼疾手快地衝上前攔住他,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我還難受呢。”
宴輕沒好氣,“信你有鬼了。”
淩畫很肯定,“我真的還難受呢。”
“鬆開。”他就不該心軟。
淩畫可憐巴巴的,“中午了,你陪我吃了飯再回去好不好?就吃了飯。”
她也不要求一整日都將他拴著了。
宴輕沉默了一下,“那你鬆手,他剛沐浴完,一身清爽,才不要再弄一身汗。”
淩畫見他答應,立馬鬆了手。
廚房送來午飯,淩畫有了精神,乖乖坐在桌前吃飯,退了燒,她也有了胃口,中午吃飯又恢複了正常的量,宴輕瞅了她兩眼,沒說什麼,吃完飯後,他披了雨披,撐了傘,轉身走了。
淩畫有點兒舍不得,但覺得拉著他陪了半日也夠了,還是挺心滿意足的,她對琉璃說,“去書房吧!”
琉璃蹙眉,“小姐,您應該再歇歇。”
畢竟剛退熱。
淩畫搖頭,“我身子輕鬆多了,還有許多事情沒做,答應表哥的事兒,也要儘快。躺在床上如今也睡不著了,不如去乾活。反正這兩年,每回燒退了,不都一樣?”
琉璃想想也是,這兩年,每到入冬,小姐病倒,都要十天半個月,這十天半個月裡,也不是真正病了就能歇著的,東宮但凡找事兒,她都要一邊喝著湯藥一邊應付,去年冬在外地,一邊發著高熱,一邊處理事情,對比如今,歇了半日,且已經退了熱了,真不算什麼了。
於是,她拿了雨披,給淩畫撐著傘,二人一起去了書房。
宴輕回到紫園,讓人去把鳳頭鸚鵡接回來,鳳頭鸚鵡幾日不見宴輕,見到他似乎還很高興,張嘴給他唱新學的曲子。
宴輕聽的依舊嫌棄,“婉玉娘怎麼教的,不好聽。”
管家笑嗬嗬的,“婉玉娘知道小侯爺您新婚,教給小鸚的曲子都是喜慶的調子。”
宴輕勉勉強強說,“就是不怎麼好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