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的一個生辰禮,差點兒累的要了他半條命,真是虧死了。
雲落誠然地點頭,“程側妃幸好一年就過一次生辰。”
宴輕爬上了雲落的背,“女人的生辰,都是這麼麻煩嗎?往年你家主子過生辰,三舅兄和四舅兄都送什麼?”
雲落想了想,“主子什麼也不缺,三公子和四公子沒什麼可給她買的,每年都親手給她做東西。”
宴輕:“……”
這是連活路都不給他了!
她被三舅兄和四舅兄送了多年親手做的東西,輪到他時,他親手做的東西還新鮮嗎?
宴輕氣,“她乾脆彆過生辰了。”
雲落:“……”
他誠懇地說,“三公子親手做的東西,是三公子做的,四公子親手做的東西,是四公子做的,小侯爺您親手做的東西,是您親手做的,每個人不一樣,親手做的東西自然意義也不一樣。”
他又補充,“當然,您與彆人不同,就算您不做什麼,隻要您陪著主子待著,主子也會很高興很開心的。”
宴輕嘖了一聲,“照你這麼說,我比彆人都特殊了?”
當他不知道,陪著她,比給她親手做東西還累死個人呢。
“是啊。”主子喜歡您嘛,您是主子千萬百計算計到手的夫君嘛。
宴輕嘟囔,“就是因為比彆人都特殊,所以,她才隻哄騙我嗎?”
雲落:“……”
這話他回答不了了。
“你主子喜歡什麼?”宴輕算計著淩畫的生辰在三月初九,如今剛九月初,還早的很呢,得他先過了生辰,才會輪到她過生辰。
這麼一算,他還有兩個月過生辰,她給他送什麼?
雲落立即說,“主子喜歡小侯爺。”
你把自己送給她就行了。
宴輕:“……”
他敲雲落的後腦勺,“想死吧你?好好說話。”
雲落:“……”
他說的是實話啊,再真實的話沒有了。
“重新說。”宴輕給出他一個範圍,“比如,三舅兄和四舅兄從小到大,都給她親手做過什麼東西,都說說。”
這個雲落知道。
雲落道,“三公子親手給主子寫過十本畫本子,主子最愛看三公子寫的畫本子,想拿去書局賣,說一本畫本子定能賺個十幾二十萬兩銀子,能從京城銷到京外各地去,但是三公子死活不同意,於是,主子隻能把畫本子壓箱底了。三公子的禮,每年都沒變過,今年三月也是一本畫本子,明年大約還是,誰讓主子喜歡他寫的畫本子呢?”
宴輕點頭,他好像沒瞧見淩雲深寫的畫本子,也想看看。
雲落又說,“四公子的禮就五花八門了,有親手打造的一把匕首,削鐵如泥,主子出門時,都會隨身攜帶,還有行走在外時用的牛皮水囊,十分結實耐用,還有馬鞍墊,還有一個紅狐披風,一個白狐披風,還有親手畫的式樣親手去了首飾鋪子學著手藝師傅打造的朱釵首飾等等,都是主子最用得著的,如今主子的很多隨手用的東西,都是四公子親手做的。”
宴輕:“……”
淩雲揚太可怕了!
他這麼寵著慣著的養妹妹,讓彆人接手後,還怎麼活?他能不能把淩畫今天就送回淩家去?他不想要了。
他想起秦桓喝酒時對他吐槽淩畫的那些話,“她喜歡的胭脂水粉,朱釵裙帶,花屏插畫,香爐用具,就連床帳的紗簾,窗前的燈影,都要讓我事無巨細地按照她的喜好學……”
這麼看來,跟淩雲揚對比,秦桓那些年受的苦似乎也不算什麼了,畢竟,為了妹妹,他都親自跑去學了,他那時一個紈絝,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不喝酒嗎?不踢蹴鞠嗎?不鬥蛐蛐嗎?不聽曲子嗎?難道做紈絝的那些時間,都用來給妹妹學著做生辰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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