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深無奈地看著二人把他的書案弄的滿是點心渣子,心想著,不是有要事兒要談嗎?還談不談了?
看二人吃點心吃的開心,似乎忘了找他,看來也不是十分要緊的事兒。
淩畫吃的差不多了,這才用帕子擦擦手,喝了兩口茶潤潤嗓子,對淩雲深開口,“三哥,上次記得我問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你說沒有,如今我再問你一遍,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淩雲深一愣,搖頭,“不曾有。”
淩畫放下心,“關於你未來的妻子人選,三哥有什麼具體的想法?”
淩雲深訝異淩畫當著蕭青玉的麵跟她說他的親事兒,一直不太明白,但還是如實搖頭,“沒有。”
淩畫點頭,伸手一直蕭青玉,直接地說,“三哥,青玉正在被家裡逼婚,樂平郡王妃給她選的那些,都達不到她的要求,我琢磨著,你能達到她的要求,你看看讓她做我的三嫂如何?”
淩雲深一下子又愣住,一時間看著坐在那裡依舊吃點心的姑娘,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他終於知道,她們倆找他,還真是有要緊的事兒,婚姻大事兒,可不是要緊的事兒?
他愣了半天,見蕭青玉頭都沒抬,也沒看他,點心吃的香,仿佛這件事兒與她無關似的,他慢慢地轉回頭,又看向淩畫。
淩畫抿著嘴笑,“青玉與三哥自小就認識,也算是熟識,她與我交好自不必說,品性如何,三哥做過她的先生,最清楚不過,容貌也是沒的挑,滿京城挑挑,也再挑不出一個比她更好看的小仙女,樂平郡王府不參與朝堂爭鬥,這些年一直穩穩當當,樂平郡王和郡王妃人都非常好,三哥也知道。”
淩雲深還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驚雷。
淩畫笑,“本來我大婚後,就打算抽時間給三哥相看京中的姑娘,但如今正巧趕上了,覺得青玉著實合適,三哥覺得呢?”
她說完,又端起茶來喝,也不急著讓淩雲深答複,給他消化的時間。
她著實不會做媒,按理說,婚姻大事,不該這般草率,但因為一個是多年的閨中好友,一個是她三哥,淩家沒有長輩,她除了對宴輕耐著性子磨著他喜歡外,從小到大,都算是個快刀斬亂麻的性子,蕭青玉跟她脾性相投,也差不多一樣的性子,所以,她們倆今兒能做出這樣殺上門來直接問淩雲深的事兒來,也不稀奇。
她也不擔心淩雲深拒絕了蕭青玉會心肝脆弱哭鼻子,從小到大,她沒怎麼哭過,也沒瞧見蕭青玉怎麼哭過,有哭的時候,大約都是為了達到某種好處而哭,把眼淚當武器用,比如那天她拿眼淚對付宴輕,蕭青玉大約拿眼淚鬨她娘不同意婚事兒,所以,如今至今拖著沒定親。
淩雲深用了一盞茶時間,才消化了這倆人今兒風風雨雨的做法,又轉頭看蕭青玉。姑娘依舊在吃點頭,一小口一小口的,長了一張好容貌,哪怕點心渣子蹭到了臉上,也是好看的。
他忽然想起,當年他被樂平郡王和樂平郡王妃仗著與淩家的交情和蕭青玉自小與淩畫的手帕交,軟磨硬泡的把他請去樂平郡王府做西席那半年,榮安縣主因為貪玩,疏忽課業,他說教了幾次,都不頂用,後來發了狠,對她動了板子打手心,半絲沒留力氣,將她手心打腫了。
小姑娘含著眼淚瞪著他,“你竟然打我,等畫畫回來,我就跟她告你的狀。”
淩雲深記得自己板著臉說,“我也一樣打她,不完成課業,從不輕饒。”
小姑娘噎住,沒了聲,著著實實挨了十板子,手心腫了三天,從那以後,對課業才認真了幾分,但她基礎實在太差,哪怕認真了,也做不好,所以,他一視同仁,又打了她幾次,從那以後,她見了他就怕。
這些年,也一直躲著他。
如今不知怎麼的,竟然不怕他了,也不躲了,難道真是樂平郡王妃給她選的夫婿人選,實在是太差勁了?以至於把她逼急了,才想嫁他?
淩雲深不太明白怎麼回事兒,開口問,“什麼要求?”
他沒立即答應,自然是十分冷靜理智嚴謹的人,讀書讀的多的聰明人,無論做什麼事兒,都十分嚴謹。婚姻大事,更不能兒戲。
淩畫清楚淩雲深的性子,見他抓住了重點,便笑著將蕭青玉的要求說了。
“第一條,沒有通房小妾。第二條,沒有青梅竹馬的什麼世交家的姐姐妹妹。第三條,沒有姑媽姨媽家的大表姐小表妹。第四條,長的好看俊秀。第五條,不去青樓畫舫花街柳巷。第六條,家裡人口簡單,不要惡婆婆,刁蠻的小姑子,難伺候的小叔子。第七條,不要書呆子,不解風情的。第八條,門當戶對,因為她爹娘絕對不會同意把她低嫁。”
淩雲深:“……”
這些要求,放眼京城,全都符合的話,還真是寥寥無幾,他好像還真挺符合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