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狠狠瞪了他一眼,“跟心疼沒關係,我費儘千辛萬苦保護你多年,你卻不愛惜自己,我是生氣。”
蕭枕心情又差了,“我等了你十天,也不見你來看我,你一直在做什麼?宴輕就這麼讓你黏糊?”
淩畫知道蕭枕在等著她來,她偏偏讓他多等些日子,一是生氣,二自己是知道他如今已安全,有曾大夫隔三差五來二皇子府給他診治,她來了也是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不如等他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動了,再過來。
但是這個她自然不提,見他這麼問,隻沒好氣地說,“你被大內侍衛帶回京的那天,我正病著發熱,大半夜的冒著冷風跑出府攔了大內侍衛,將你送去了皇宮,折騰了大半夜,以至於後麵又反複燒了幾天才好,這十天裡,哪怕病著,我也一天沒歇著,把前往衡川郡找你堆積的一堆事情趕著這時間日夜處理了,這兩日才抽出手來。”
蕭枕立即問,“又染了風寒?”
“嗯。”
蕭枕焦躁地等了十天的惱意一下子煙消雲散,立即說,“是我不對。”
他道歉倒是快。
淩畫清楚蕭枕的性子,他對彆人自然是或內斂穩重或深沉涼薄或溫和淡漠,但是對她,多數時候都是好脾氣,來了脾氣,惹惱了他,卻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你知道自己不對就好。”淩畫從袖子裡拿出兩本黑色的本子,“你看看,這是今年的賬目,我給你整理出來了。”
蕭枕拿起來,隨意地翻了翻,又放下,對她問,“宴輕知道嗎?”
“知道。”
蕭枕看著她,“你對我這麼好,他沒意見?”
她每年產業下的三分之一的錢,都給他了。
淩畫想起宴輕,似乎不樂意她提蕭枕,“他知道你當年救了我。”
隻這一句話,就夠了。
蕭枕噎了一下,又沒了好心情,“他對你好不好?”
“好。”淩畫看了他一眼,覺得徹底掐死他的心思,還需要多加火,“我生病期間,她給我擦臉,擦手,拿漱口水,哄著我入睡……”
“你胡說呢吧?”蕭枕瞪著她,這是宴輕能做的事兒?
“我跟你胡說這個做什麼?”淩畫一臉你愛信不信的神色。
蕭枕一下子沉默下來,他聽了曾大夫的話不信,聽了琉璃的話也不信,如今淩畫也這樣說。
他沉默半晌,還是壓不住震驚,“你確定你嫁的人是宴輕?端敬候府的宴輕?”
宴輕沒被人掉包?
淩畫笑,“自然確定,你當我傻嗎?”
若是不是她親身經曆,彆人與他說宴輕如何如何,她大約也是不信的,她也沒想到,她掉了一回金豆子,便將宴輕給變的不像宴輕了,不過也沒什麼好鮮貝的,就幾日,他就反應了過來,然後拒絕見她,不再理她,帶著人跑出京玩去了,還去了兩百裡地外那麼遠的地方,如今都還沒回來。
蕭枕又半天沒說話。
淩畫見他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忍不住好笑,這才問他,“你身體怎樣了?還需要養多久?才能處理事情?”
“我如今剛能下床走動,最少再天吧!”蕭枕知道,他接下來要有硬仗要打,他與蕭澤,總有一個人要死在對方手裡。
淩畫點頭,與他說起正事,“我後日啟程離京去江南漕運,陛下給了我江南三郡的兵符,我會好好利用。”
蕭枕睜大眼睛,“他給你江南三郡的兵符?江南三郡有五萬兵馬吧?他怎麼會給你兵符?江南漕運發生了什麼事情?棘手的大事兒?”
淩畫點頭,“有點兒棘手。”
她將綠林扣了江南漕運三十隻運糧船之事,以及黑十三躲在幽州溫家等等事情,與他簡略地說了一遍,又將她如何進宮告狀,如何說動皇帝給她有助益的東西,也沒料到那一番話會那麼起效用,陛下竟然給了她江南三郡的兵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