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睡著,便聽到吱吱咋咋的聲音,這動靜很大,似乎就在地上,他睜開眼睛,往地上看,幾隻老鼠在地上吱吱喳喳追逐。
從這間房間,追遍各個角落,又追了出去,跑去了另外兩個房間。
宴輕可以聽到隔壁傳來老鼠追逐的動靜。
他想著不知淩畫會不會被吵醒,她怕不怕老鼠,他靜靜聽了一會兒,沒聽到隔壁有動靜,包括老夫妻的房間,都睡的很熟。他想著不知該誇淩畫心大,還是該誇她入鄉隨俗,睡的安然。
既然淩畫沒被吵醒,宴輕也又睡了過去。
老鼠追逐了一夜,不知這農戶人家的老鼠怎麼這麼有精神。
淩畫知道這一路蕭澤沒安排東宮的殺手後,便踏實了下來,再加上這個農戶人家房前房後都被望書安排了暗衛,很安全,她自然不怕,睡的很是踏實。
所以,哪怕老鼠追逐了一夜,淩畫直隱隱約約聽到了些許動靜,卻沒有讓她被吵醒,睡的很熟。
第二日醒來,她神清氣爽,走出房間,便見宴輕已經醒來了,看著這農戶人家的老丈用荊條編筐。
宴輕很感興趣,跟著老丈學編筐。
淩畫走出房門,瞧了瞧,也覺得老丈看著手掌粗糙,但編筐很是靈巧,宴輕聰明,學的也很快,看起來像模像樣。
老丈連連驚奇,對宴輕說,“公子啊,你真是聰明,這麼一會兒工夫,竟然學會了,想當年,我學編筐的時候,學了一年,總也編不好,編出來的筐,用不了幾天,就散了,但你才學了這麼一會兒,編的不亞於我學了三年的功夫,依我看啊,你這筐編出來,能使一年都不會散架。”
宴輕一臉得意,被誇了很是驕傲,“老丈說的對,我從小就聰明。”
真是從來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
淩畫看著宴輕臉上被誇了得意的神采,似乎看到了第一次初見他,在棲雲山腳下,三箭齊發獵了三隻梅花鹿贏得了紈絝子弟們滿堂喝彩時神采飛揚的模樣。
他似乎還是那個少年。
其實也沒過多久,幾個月而已。
淩畫笑著走上前,蹲下身子,問宴輕,“哥哥昨天睡的好不好?”
宴輕手一頓,“好。”
淩畫又問,“我好像聽到有老鼠,沒吵醒你嗎?”
宴輕抬眼瞅了她一眼,難得彎了一下嘴角,“吵醒了,挺有意思,我看了一會兒老鼠打架,後來又睡了。”
淩畫還沒見過老鼠打架,“老鼠打架很好玩嗎?什麼樣兒?”
“就是你追我趕,一圈又一圈的。”
淩畫想象了一下,她連死人都不怕,自然不怕老鼠,哪怕你追我趕好多隻,覺得想想那畫麵似乎還真是挺有意思,她看向宴輕靈巧編筐的手,誇獎,“哥哥真厲害。”
這不是以往的哄著騙著,是自然而然由心而發的誇獎。
宴輕自然聽的出來,又彎了一下嘴角,心情很好,剛想說“要不你也試試?”,但目光掃見淩畫白皙纖細嫩如青蔥的手,將這句話吞了回去,想著她的手不適合乾這個,怕是編兩下,就被荊條勒出傷痕。
淩畫沒領會宴輕的心思,隨手拿起荊條,也有點兒躍躍欲試。
宴輕瞧見了,立即說,“彆做這個,不適合你。傷了手有你難受的。”
淩畫頓住。
片刻後,聽話地放下了荊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