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聽了,對她擺手,語氣不容拒絕,“你住屋子裡,我睡馬車。”
“這山裡雖然風小,比京城要暖和些,但夜裡也十分涼寒,哥哥還是住屋子裡吧,彆染了風寒。”淩畫知道宴輕最不喜歡喝苦藥湯子,也不喜歡吃糖裹著的藥丸子。
宴輕有不同意見,“那也比你染了風寒高熱幾日不退強,聽我的。”
淩畫:“……”
的確是這個道理!
琉璃在一旁說,“咱們帶的被子足夠了,小姐跟我一起睡車裡也可以,晚上多蓋兩床被子就是了,兩個人一起睡暖和,不見得會染了風寒。”
在琉璃看來,讓小姐染了風寒,比讓小侯爺染了風寒要強,因為小姐更心疼,她可還記得當初那一顆好藥呢,就那麼白白因為一個小風寒,喂進了小侯爺的肚子裡。
當然,在她看來,其實最好是小姐和小侯爺一個屋子裡,或一個馬車裡一起睡,就沒有這個困擾了,因為當初望書安排時,根本就沒有安排小侯爺跟著一起出京去江南漕運,都是找人口簡單條件辛苦的農戶,有一間空屋子夠小姐住就好,可以讓人賺些銀子,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也能避免人多眼雜的麻煩,但沒料到的是臨出發前,小侯爺卻跟著出京了,但早先安排好的計劃,也不能再改了,畢竟這些落宿的人家,都是提前讓人查清底細的,如今隻能這麼將就著住了。
誰讓小侯爺跟小姐臨出京前差點兒鬨掰了呢,這麼分著住,農戶人家簡陋的屋子有時候就不夠用了。
宴輕轉向琉璃,依舊是那句話,“聽我的。”
琉璃:“……”
行吧,聽您的,小姐都聽您的,她哪裡敢不聽?
於是,當日夜,宴輕蓋了兩床厚厚的被子,睡在了馬車裡,淩畫住進了茅草屋。因這屋子的木板床寬敞些,琉璃跟淩畫一起睡在床上。
夜裡很安靜,琉璃很有話想跟淩畫說,“小姐,小侯爺可真是,見著什麼都要學,他有朝一日不做紈絝小侯爺,就算是闖蕩江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也餓不死。”
不是編筐,就是織布的,能耐死他了。
淩畫被逗笑,“可不是。”
看到他這麼一路見著什麼都挺有趣想學,她就放心了。
老婆婆辛苦勞作,每日都起的很早,宴輕也跟著早早起來了,又跑去跟著學織布。
吃過早飯後,宴輕用一百兩銀子,買下了那匹老婆婆做完了前麵所有工序,就剩最後一道工序交給宴輕來做,也算是他第一次親手織的布。
這批布,雖然顏色漂亮,但因為是粗布,頂多值五兩銀子,但宴輕給了一百兩。
這塊水湖藍色的粗布,顏色真的很漂亮,宴輕買下後,遞給淩畫,很是大方地大手一揮,很是舍得,“送你了。”
淩畫驚喜,連忙接了過來,“謝謝哥哥!”
每天都有禮物收的感覺,也太好了。
她幾乎都為自己當日離京前差點兒跟宴輕和離鬨掰心裡所想所說的那些鬨心的話後悔了。這麼個人,彆說千金不悔,就是萬金都不換。
她又有了一種一輩子都想賴上他的想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