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了什麼?林飛遠非常清楚。
林飛遠臉色不停地變化,一時整個人啞了聲,心裡的頹然一下子蓋過了怒火,染上了他眉梢眼角,整個人似乎被抽空了力氣,沒有了水分一樣,萎靡的讓人不忍看他。
若說他剛剛還是一條噴火龍,那麼如今,就是一條軟趴趴快要死了的小蛇。
宴輕自始至終坐著沒動,臉色都不改一下,還是那副神色,很是瞧的分明地看著林飛遠臉上變幻來變幻去,最後歸於絕望萎靡的神色,他心裡嘖了一聲。
他對雲落揮手,“一邊去。”
雲落看了宴輕一眼,放下了攔著林飛遠的手,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宴輕站起身,勾住林飛遠肩膀,哥倆好地說,“兄弟,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至於嗎?”
林飛遠:“……”
雲落:“……”
他覺得小侯爺這話挺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他想了一會兒,方才想起,好像是小侯爺當初對秦三公子說過這樣的話。
林飛遠想要甩開宴輕,但甩了兩下,並沒有甩動,他臉色蒼白又難看,“你得意什麼?”
這話本身就欠揍!可惜,他連甩開他都做不到,自然更是揍不了人。
他雖帶來了人,但還算有理智,沒帶上這艘畫舫來,也沒真想帶著一幫子人揍宴輕,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心裡清楚,他若真帶著人揍宴輕,不管揍不揍得到,討不討得了好,淩畫都不會饒了他,畢竟,宴輕如今是淩畫的夫君。
“我能得意什麼?你沒娶妻,你不知道娶了妻之後的辛苦。”宴輕拉著他壓著他挨著自己坐下,仿佛剛剛的唇槍舌戰互相看不順眼不複存在,他勾著林飛遠肩膀,十分懷疑,“兄弟,你是不是眼瞎?”
林飛遠臉一黑,“你說誰眼瞎呢?”
“你不眼瞎,你怎麼喜歡上了我夫人?”宴輕挑眉。
林飛遠一噎,咬牙切齒,“我喜歡上她的時候,是三年前,那時候她還是淩小姐,不是你夫人。”
宴輕嘖了一聲,“才喜歡三年嗎?”
林飛遠怒,“三年很少嗎?你認識她才多久?有幾個月?”
真是同是紈絝不同命!
宴輕覺得很有必要給他科普一下他不知道的東西,於是,他慢悠悠地說,“大概是四年半前,我第一天做紈絝,為了慶祝,去了百年老字號的山珍海味閣吃飯,很是奢侈了一回,本以為會狠狠花一筆銀子,沒想到遇到了嶽母帶著我夫人在盤賬,當日,嶽母說我長的好看,給我免了單。”
言外之意,我四年半前就遇到她了。當然,他沒說的是,那時他根本不知道她,也沒見過她,是淩夫人讓掌櫃的給他免的單,這個他覺得林飛遠就不必知道了。
林飛遠果然又深受打擊,一時整個人又沉又悶,大概是沒想到,他的認知不對,原來宴輕還比他早了一年半,才不是幾個月。
他氣恨不已,“所以,你跟秦桓弄出什麼婚約轉讓書,也是因為你喜歡她,本來不想娶妻,後來才娶了?”
宴輕心說,我是真不想娶妻,是淩畫算計的我,但他覺得,既然這件事兒是個秘密,那他還是彆說了,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兒是他與秦桓弄出來的,那他們倆就背了這口鍋得了,淩畫白得了一個受害者的身份,但誰讓他和秦桓如今一個是他夫君一個是她義兄呢。
更何況,秦桓那個傻子,至今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的事兒。
於是,他給出理由,“亂說什麼呢?我是為了好兄弟兩肋插刀。”
反正外人都這樣說,誰他媽的知道憫心草的事兒。
林飛遠動了動嘴角,很是不服氣,一百個不服氣,眼眶都紅了,“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好命?我怎麼就沒有一個好兄弟讓我他這樣兩肋插刀?”
宴輕重重地拍拍他肩膀,“那是因為你本來做紈絝做的好好的,偏偏想不開,纏著她跑去她手下做事兒,忙成狗一樣,還上哪裡找一個可以兩肋插刀的好兄弟?”
他說完,苦口婆心地勸說,“所以,兄弟,累死人的活以後彆做了,做紈絝不好嗎?你以後還是繼續做紈絝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