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遠鬆了一口氣,宴輕沒事兒就好,他站起身,驚訝,“什麼人這麼厲害?連雲落都受傷了?是東宮派人的頭部暗衛?”
身邊人搖頭,“掌舵使在查那批人的來曆,如今還沒查出來。據說不像是東宮派來的人,也不像是幽州溫家派的人,很像是江湖上的殺手門派,但到底是什麼殺手門派,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批人,以前沒出現過。”
林飛遠眉頭打成結,“江湖上的殺手門派?什麼路數?憑空冒出來的?”
身邊人點頭,“腳底板刻著一枚竹葉,沒聽說過哪個江湖殺手門派是這個印記。”
林飛遠也沒聽說過江湖哪個殺手門派有這個印記,他抓抓頭,“讓人弄水來,我要沐浴。”
身邊人趕緊吩咐了下去。
林飛遠沐浴後,出了船艙,琢磨了一下,覺得宴輕哪怕沒受傷,昨天大批殺手刺殺他應該也會受到驚嚇,也許還留下了陰影,以後沒準連夜路都不敢走了,短時間內連門都不敢出了。他覺得他應該去看看他,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可以嘲笑他一番膽子小,然後再寬慰他一番。
畢竟,他是京城端敬候府嬌貴的天之驕子小侯爺,估計沒見過這麼大的血腥,而他就不同了,他這三年來,東宮知道他在給淩畫做事,自然是想鏟除他們這些得力助手,遭遇了東宮不少次的刺殺,他都習慣了,一點都不怕了,膽子都大了。
他這麼想著,便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打算去總督府看宴輕。
王六從船艙裡出來,見到林飛遠,拱了拱手,“林公子,您醒了?昨夜歇的可還好?”
林飛遠想說一點兒都不好,如今頭還疼著呢,但這樣說覺得自己太沒麵子了,便點點頭,“歇的很好。”
王六笑,睜著眼睛說瞎話,“林公子今日的氣色確實不錯,看起來病是徹底好了。”
林飛遠心裡最清楚他的病是怎麼來的,還彆說,昨夜與宴輕喝了一頓酒,宿醉之後雖然頭疼的厲害,但心裡卻不那麼憋的慌了,這心病也給去了個七七八八,他撇撇嘴,“看來我還要感謝宴小侯爺了。”
王六心想,您是該感謝,宴小侯爺可真是個人才,昨夜你們倆從劍拔弩張到成了把酒言歡的狐朋狗友,速度之快,讓我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都夠有本事的。一頓酒,您得了一個多月的病就好了,不謝宴小侯爺謝誰?
林飛遠因為頭疼,也沒騎馬,上了馬車,出了西河碼頭,前往總督府。他沒打聽宴輕的消息,心裡以為他昨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今兒一定是不出府的,但沒想到,他到了總督府後,問了管家,才知道宴輕出府了。
林飛遠:“?”
他深刻懷疑宴輕是吃什麼長大的,雖然昨夜大批殺手刺殺他沒親眼見到,但是從身邊人口述的消息來看,惡戰了一個時辰,雲落還受了傷,絕對不是小打小鬨。他今天竟然還出門去玩?
林飛遠深吸一口氣,問,“他去了哪裡?”
管家打量著林飛遠,想著有一個多月沒見到林公子的人了,如今這麼看,林公子的病似乎是好了,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看起來沒什麼病態了,他回道,“宴小侯爺貌似去了東河碼頭。”
林飛遠皺眉,“東河碼頭有什麼好玩的?走了多久了?”
“有一個時辰了。”管家道。
“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管家搖頭。
林飛遠又問,“掌舵使呢?”
“掌舵使一早也去了東河碼頭,是與孫大人一起去的。”管家說起淩畫,便唉聲歎氣,“掌舵使從來了漕郡,黑白連軸轉了三日了,昨夜好不容易早早回來歇下,誰知道宴小侯爺回來的路上又遭遇了大批殺手的刺殺,掌舵使被鬨醒,連夜徹查那批殺手的來曆,覺也沒睡上,若是這麼下去,可是傷身子骨,怎麼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