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一手端著熱茶一手擺手,“這不算什麼辛苦,當年跟著小姐初來漕運,那才是真辛苦,彆看近來不怎麼有睡覺的時間,但跟當年比,真不算什麼,當年小姐困的走路一頭栽到了地上,那才是真累。”
孫明喻清楚當年淩畫的辛苦,但如今聽琉璃提起,還是很感慨,溫聲問,“那掌舵使可摔到了?”
琉璃搖頭,“小姐身邊有我們這些人呢,怎麼能讓她摔倒?雲落眼疾手快動作快,一把就將小姐給拽住了,當時我們都嚇了個夠嗆,若是臉朝下栽倒,她這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可就毀了,當時我們冷汗都快被她嚇出來了,可是小姐倒好,自己不當回事兒,轉眼就睡著了,醒來完全不記得了。”
孫明喻笑,“還好走過來了。”
琉璃感慨,“可不是嗎?如今再辛苦,也比當年要好。”
至少如今,漕運就算再出亂子,也不會亂成什麼樣兒,與當年相比,不至於連覺都睡不上。就算綠林是個麻煩,但小姐手裡有陛下給的兵符呢,能調動兵馬,她就不信,綠林能跟朝廷真的作對到動了兵馬自毀城牆的地步,除非綠林要反。
林飛遠納悶,“寧家的卷宗?是江湖上隱世世家碧雲山那個寧家嗎?”
琉璃點頭,“就是那個寧家。”
林飛遠不解,“為什麼要找碧雲山寧家的卷宗?寧家怎麼了?是因為綠林的小公主朱蘭傾慕寧家少主寧葉,給我們漕運惹出了麻煩?”
“不單單如此。”淩畫翻開一本卷宗,正了正神色,“從西河碼頭到漕郡城門這一段路,宴輕遇到的大批殺手,我查到與寧家有些關係。”
林飛遠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寧家不是素來不參與江湖紛爭與俗世爭鬥嗎?難道卷進來了?”
孫明喻也有些驚異,“也就是說腳底板刻著一枚竹葉的殺手,那一枚竹葉代表寧家少主寧葉?是他派的殺手?”
淩畫頓了一下,為孫明喻的這個想法,搖頭,“不是。”
她簡略地將從玉家和嶺山得到的關於寧家與當年的天絕門恩怨說了,也說了她對寧家下了帖子,請寧少主出碧雲山來漕郡一趟,為了了解寧家,這才查寧家百年卷宗。
林飛遠聽完腦回路很清奇地說,“據說寧葉長的容色如玉,姿顏清絕,是個當世少有的美男子。”
他看著淩畫,“掌舵使邀請他來漕郡一見的話,若是他比宴小侯爺長的好看,你不會棄了宴小侯爺,瞧上他吧?”
孫明喻猛地咳嗽起來,難得溫和的人有些淩厲地對林飛遠說,“胡說什麼!掌舵使怎麼能是這樣的人!”
林飛遠反駁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掌舵使就是一個看臉的人,就問問咱們這些被她收用的成了她屬下的這些人裡,有哪個奇醜無比?都是俊俏的好不好?”
這個女人對美色雖然不是一網打儘,不同於公主私下養麵首,貴夫人暗中逛清倌樓,她不沾染這些,但她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與長的好看的人打交道,用她的話來說,長的好看的人,她樂意與之多說兩句話,看臉看到她這個份上,如此堂而皇之,也是沒誰了。
換句話說,長的好看又有能力的人,才配留在她身邊,被她所用。
孫明喻腳下不客氣地踹了林飛遠一腳,溫和的人第一次踹人,用的力度一點兒也不小,“你閉嘴吧!”
林飛遠不乾了,“你踢我做什麼?我哪裡說的不對了?你彆覺得掌舵使好,就看不到她有這個看臉的毛病。”
孫明喻:“……”
他伸手扶額,狠狠地揉了兩下眉心,忍無可忍地站起身,對門口拱手,“宴小侯爺,你怎麼來了?”
林飛遠身子一僵,慢慢地轉過頭,果然見宴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站在門口,已聽了很久,且看起來嘴角含笑,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他:“……”
走路沒聲音,是鬼嗎?嚇死個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