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還在下著,她連傘也沒撐,可見是困迷糊了。
宴輕接過了雲落手裡的傘,快步追上她,將她罩在傘下,慢悠悠地說,“你婆婆是寧家人,你就沒什麼想法?”
淩畫:“……”
她婆婆是寧家人,她該有什麼想法嗎?
她扭著臉不看宴輕,心裡想著,原來她婆婆是寧家人,以前一直沒探究她那因為生宴輕難產已故的婆婆,以為是哪個大家族的大家閨秀了,畢竟嫁入了威名赫赫的端敬候府,沒想到是寧家人。
她喜歡宴輕,倒從沒想過因他去查端敬候府的那些前事,將祖宗八代都扒出來。
“我娘的閨名叫靈玉,這個閨名隻有我爹知道,而寧家卷宗記載,寧家有女寧靈玉,十五出碧雲山,闖蕩江湖半年,後不知所蹤,之後記載,二十而折,處處對得上。”宴輕道。
淩畫沒了脾氣,“我記得婆婆是生你之日,難產而亡?”
“嗯。”
淩畫又說,“祖母是在你三歲時沒的?”
“嗯。”
淩畫歎了口氣,對比他,從出生就沒了娘,剛記事起,就沒了祖母,後來誰都知道端敬侯府再沒有女主子,偌大的府邸,老侯爺、侯爺,以及宴輕三人,雖有太後,但入得深宮,宴輕又是個不喜歡進宮的,所以,得到的母性關愛應該十分稀薄,而老侯爺和侯爺,則是望孫望子成龍。
淩畫覺得,她麵對宴輕,總是鬨不起脾氣,冷不下心腸,狠不下心軟,她轉過頭,又重新扯過他的袖子,“那在公公口中的婆婆,是什麼樣兒的?婆婆是怎麼嫁入端敬候府的?”
宴輕瞅了一眼重新被她攥住的袖子,她眼神的無奈和柔軟雖然藏的很好,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他心裡莫名的便覺得柔軟,哪怕這雨下的清寒淒冷,但他卻並不覺得冷。
他語氣平靜道,“父親不常在我麵前提母親,即便提的話,也就是喝醉酒後,提那麼一句半句,說她十分聰明,任何書,在她麵前,隻要看一眼,便過目不忘。我的聰明勁兒,便是傳自她。”
淩畫問,“還有呢?”
宴輕搖頭,“父親不常醉酒,更多的,也就是醉酒後,喊幾聲母親的閨名罷了。”
淩畫柔聲說,“婆婆故去後,公公不再另娶,可見夫妻情分非常。”
“也許吧!”
“姑祖母在你麵前提婆婆嗎?怎麼說?”淩畫問起太後。
宴輕點頭,“在我麵前從不提,不過我有一回偷聽她與孫嬤嬤說話,提起我娘,甚是可惜,說她的身體,在嫁我爹之前,受過重傷,大夫曾再三叮囑,她的身體不適合有孕,但她還是執意想要一個孩子,所以,懷了我,最終,保胎時,十分不易,幾乎十個月,有一半都是在床上度過,最後還是沒等挺過生產大關,生下我,看了我一眼,便含笑去了。”
淩畫心下觸動,“婆婆一定很愛公公。”
同是身為女子,淩畫哪怕如今沒有孩子,與宴輕的夫妻感情禁不起折騰,關係不穩固,但她覺得,一個女人,寧可不要性命,也要生下與一個男人的孩子,那一定是愛慘了他。
宴輕不再說話。
淩畫看著宴輕的側臉,忽然問,“哥哥,你現在還有想與我在端敬候府裡壘一麵牆不相往來的心思嗎?”
宴輕腳步一頓,停頓了半晌,回答她,“有。”
淩畫泄氣。
被打擊的次數多了,倒也抗打壓了,有就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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