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點兒的人,彆讓你家主子發現。”宴輕眯了眯眼睛,對他有點兒懷疑,“你能行不能行?跟了你家主子這麼些年了,想隱瞞她查一件小事兒,還是能做得到的吧?”
“做得到。”雲落咬牙答應。
做不到也要做到,誰讓這是小侯爺吩咐的呢。
宴輕將剩下的薑茶都喝了,然後示意雲落,“給你家主子送一碗薑茶去,彆說是我讓送的,最好讓廚房的人送去。”
雲落已經什麼也不想說了,默默點頭,
宴輕放下空碗,對雲落擺擺手,轉身去了床上,困死他了。
崔言書回到居住的院子,伺候的人連忙吩咐人燒熱水抬水給他沐浴,又讓廚房趕緊熬薑湯,給崔公子驅寒,安靜了多日的院子一下子忙活了起來,所有人圍繞他一人,忙的團團轉。
出身在清河崔氏,崔言書哪怕是旁支,但是從小因天賦聰慧,很是得族裡看重培養,所以,他自小生活一直很不錯,衣食住行,不說比照崔氏嫡出的公子,但也不差多少,同樣是處處講究。
所以,他的院子裡,有很多人伺候,都是他自己的人,比淩畫院子裡的人要多上很多。
淩家還沒出事兒時,淩畫天生就不喜歡很多人圍著她轉,因為她覺得沒有自由,尤其是她愛看畫本子,身邊圍著人太多,乾點兒壞事兒就會被她娘知道,所以,很小的時候,她就鬨著裁減伺候的人,天天鬨,她娘被她鬨的頭疼,正巧趕上外公去京城看他,外公說了她娘一頓,說給她多安排些暗衛暗地裡看著,丫鬟婆子就不要圍著了,女兒家雖要嬌貴的養,但她到底不同於彆的大家閨秀,將來可是要繼承他產業的,還是自立獨立更好,她娘能聽著覺得有道理,所以,還真讓她鬨成了。
後來,一年又一年,淩畫身邊,還沒有幾個丫鬟婆子,出來進去,也就一個琉璃,還時常不見人影。
崔言書沐浴後,也捧著薑湯在喝,他沒急著去見淩畫,而是問他這小院子的小管家,也是他留在自己的院子中的掌事兒,“掌舵使來了漕郡幾日了?宴小侯爺跟她一起來的?宴小侯爺人如何?來了之後都做了什麼?他與掌舵使夫妻感情如何?”
掌事兒連忙回話,“掌舵使來了漕郡有五日了,宴小侯爺是跟掌舵使一起來的,宴小侯爺跟傳言一樣,長的十分好看,小的就沒見過男子裡誰有宴小侯爺那麼好看?真真是容色無雙,姿顏瑰豔,人物風流。掌舵使來了之後,一直在忙著處理事情,宴小侯爺由雲落公子陪著,去了西河碼頭一趟,又去東河碼頭一趟,又去了胭脂巷一趟,不過據說是嫌棄胭脂樓裡的脂粉味,沒見到十三娘,就回來了,睡了一天,晚上睡不著了,昨兒和掌舵使去了書房,陪著待了半夜,今兒天明才回住處休息。”
孫明喻眯了眯眼睛,“你說的就是剛剛?可是我回來時,沒見到宴小侯爺,隻見到了掌舵使撐著傘站在雨中。”
掌事兒的“啊?”了一聲,“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他猜測,“掌舵使與宴小侯爺感情似乎很好,前日裡,掌舵使與孫大人去了東河碼頭,宴小侯爺也去玩了,後來跟著掌舵使一起回府的,掌舵使因勞累過度,在馬車上睡著了,宴小侯爺抱著她回的院子。今兒您沒見著宴小侯爺,隻見到了掌舵使,大約是掌舵使另有要事兒,讓宴小侯爺先回去休息了?”
他又道,“剛剛小的讓人去廚房熬薑湯,聽回來的人說,宴小侯爺也吩咐人熬了兩碗薑湯,一碗薑湯送去了他屋子裡,一碗薑湯讓廚房的人送去書房給掌舵使。”
孫明喻若有所思,“照你這麼說,他們感情很好了?”
掌事兒的點頭,“是的吧!”
這樣還不叫好,那什麼叫好啊?掌舵使和宴小侯爺與彆的夫妻不同,因公務繁忙,做不到如膠似漆,但已經算是相處極好的了,有的夫妻,還相看兩厭,三天兩頭吵架的人儘皆知呢,至少他看起來是好的。
他道,“咱們總督府的人,都在私下裡說,掌舵使與小侯爺看起來很般配。”
人都是愛美的視覺動物,哪怕掌舵使有才有貌,但宴小侯爺那樣長的好看的人,哪怕他不做什麼,隻要站在那裡,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覺得,就是很配掌舵使。
崔言書笑了一聲,唇角微微勾起,“這樣說來,倒是挺好。”
他喝了一口薑湯,“不知道明年開春,我能不能省下雨過天晴。”
掌事兒的汗顏。
雨過天晴是因為公子從小就愛喝,所以,費儘了力氣,才從族裡將那座霧山弄到了手裡,劃拉到自己名下,但自從投到掌舵使麾下,他每年自己都沒的喝了,全給掌舵使喝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