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女子,女子聽到動靜,也轉過頭看著她,一眼所見,淩畫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美,不施脂粉的臉,美的不張揚不咄咄逼人,是那種眉眼如畫的美,如海棠花開,難以言說的嬌美。
女子:“……”
同樣隻聽傳言,沒見過威震江南的掌舵使的她,一時間也驚訝和意外了,雖然聽說摘下麵紗後的淩畫長的美,因鮮少有人見過,所以,她覺得是誇大其詞了,沒想到,還真是美貌至極,連她一個女子,都驚豔的覺得她有著傾城之色。
而且這種美,不是她以為的淩厲鋒利,能殺傷人的美,而是柔美嬌美,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傳言中厲害至極的掌舵使,會長這麼樣一副女兒家的嬌嫩容貌,整個人嬌嫩柔軟,完全看不到半絲鋒利和厲害。
尤其是從雨中走進來,如雨打海棠,嬌嫩的臉蛋如剝了殼的雞蛋。
“朱蘭?”淩畫一邊解雨披,一邊試探地挑眉,“綠林小公主?”
朱蘭臉色一瞬間有些奇異,她本想穩穩當當地坐著,哪怕來了這總督府,見了淩畫,她也不懼,但這時她覺得美人麵前這般屁股太沉不太禮貌,有些做作的掉價,便站起了身,“是我。”
她頓了下,糾正,“什麼綠林小公主?是江湖人給的渾稱,糟蹋我呢,我就是朱蘭而已。”
淩畫笑了下,果然是朱蘭,初見倒是給她印象不錯,她笑著擺手,“坐,你既然不喜歡外人稱呼的綠林小公主的稱號,那我是稱呼你朱小姐?還是稱呼你朱女俠?”
朱蘭臉色更奇異了,慢慢地坐下身,有些渾身不對勁地說,“我十七,好像是年長你一歲,你稱呼我……朱姐姐?”
淩畫看著她,“我們沒這麼熟的能以姐妹相稱吧?”
朱蘭:“……”
也是!
她頓了一下,“如今我們已認識了,很快就相熟了,以姐妹相稱也不為過。”
淩畫坐在主位上,對於她這個說法不置可否,問她,“若是你說今日我夫君被張二先生刺殺的事情你沒參與,你悄默聲地來漕郡,不是對我不利而來,那麼,以姐妹相稱也無不可。”
朱蘭立即說,“張二先生刺殺宴小侯爺之事,我絕對不知道,這個與我沒關係。”
她頓了一下,“至於來漕郡,也不算是對你不利而來,因為綠林扣押了江南漕運的船隻,我想過來探探消息,看你怎麼對付綠林。”
“然後查清楚我怎麼對付綠林後,你再通風報個信?”淩畫問。
朱蘭眨眨眼睛,“也可以這麼說。”
她不能說她就是對淩畫太好奇了,也受了柳蘭溪的影響,想來看看宴小侯爺到底長什麼樣兒,竟然讓柳蘭溪那樣的女子惦記了多年,求而不得後,差點兒將自己毀了,如今雖然人沒毀,但也去了半條命,躲來江南療傷了,但這求而不得的情傷之苦,怕是一時半會也療養不好,她年紀不小了,若是再耽擱下去,這一輩子,怕是也嫁不了什麼如意郎君了。
一個宴輕,害了她整個嫁人的心思。女子出身是第一生命,嫁人是第二生命。柳蘭溪有個好出身,本可以有個門當戶對的良配,但沒想到,她心儀宴輕,如今算是毀了第二生命。
毀了第二生命,無異於毀一生。
柳蘭溪對她有救命之恩,所以,朱蘭是真心將柳蘭溪當做恩人朋友般看重。她更是從柳蘭溪的口中探知到,她竟然想給宴輕做妾,哪怕是做妾,也樂意,竟然求柳夫人求上了太後的門路,被太後給一口回絕了,這才絕望。
宴輕與淩畫大婚,天下皆知,朱蘭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想幫柳蘭溪,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幫,畢竟,淩畫是真厲害,而宴輕,讓他能娶個妻子,據說已不容易,再納個女人,那是不可能的,否則太後也不會一口回絕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就想著,既然她請不動淩畫去姑蘇城,不如就來漕郡一趟,看看能不能找準機會從中周旋一二,讓宴輕解開柳蘭溪這個情傷的心結,讓她一輩子彆被這麼毀了。
當然,這是她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敢保證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能不能成,總要試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