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自我懷疑,“你這也叫幫忙?”
彆欺負他不懂幫忙是什麼,自古以來,能稱得上送謝禮的忙,又有哪件是小忙了?他真是搞不懂宴輕的腦回路了,真是令人驚奇的可以。
崔言書認真地點頭,“在宴小侯爺那裡,我就是幫了他了。”
林飛遠:“……”
他無話可說。
崔言書反過來拍拍林飛遠肩膀,笑的含蓄,“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就與你的待遇不同?”
林飛遠哼哼地點頭。
崔言書紮他的心,“那是因為宴小侯爺長了一雙火眼金睛,還沒見到我,就知道我對掌舵使沒有非分之想啊。”
林飛遠:“……”
操!
沒有非分之想,你得意個什麼!有什麼好得意的?很了不起嗎?若你不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小表妹,我就不信你見了掌舵使那樣的女子後,會能沒有非分之想?
同是男人,誰不了解誰?
林飛遠對崔言書一連氣翻了好幾個白眼,也紮他的心,“你的小表妹,如今興許正在崔言藝的房裡床上睡著呢,你就一點兒也不在意?”
崔言書頓了一下,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林飛遠,“人傻就彆說話。”
林飛遠:“……”
王八蛋!回了一趟清河,嘴還練毒了,是不是吃了宴輕烤紅薯的緣故?
淩畫自然不知道書房裡林飛遠心臟被崔言書紮成了篩子,她出了書房後,撐著傘,走回自己的院子。
琉璃和雲落跟在她身後,琉璃對雲落問,“小侯爺特意喊小姐吃飯,倆人關係又好了?”
雲落也不知道如今小侯爺跟主子的關係算不算好,但鬨的厲害後,也沒鬨崩,轉眼就平靜的坐下來說話下棋,他也摸不懂了,所以,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給出一句評價,“不好說。”
琉璃想問怎麼個不好說法,看雲落真不好說的樣子,便住了口,想著回頭問問小姐,應該就知道了,怎麼才一天不見倆人,就迷之發展了。
回到院子裡,進了畫堂,畫堂裡沒人,淩畫放下傘,看了看東間屋,回頭用眼神詢問雲落。
雲落對屋內喊,“小侯爺,主子回來了。”
宴輕困濃濃地“嗯”了一聲,說了句“讓她按時吃飯。”,便沒了動靜,聽起來似乎不打算起床了,想繼續睡的樣子。
淩畫:“……”
他喊她回來吃飯,自己不起來嗎?
她不想太一個人吃,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自己進屋喊宴輕,對雲落壓低聲音說,“你去喊哥哥,對他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幫忙,讓他起來,跟我一起吃飯,邊吃邊幫我看看。”
雲落心想,主子真夠可以的,自己不敢進屋,讓他去喊小侯爺,受他的起床氣。他點頭,默默地進了宴輕的屋子。
宴輕背著身子睡著,睡著的時候,是他最安靜不欺負人的時候。
雲落來到床前,語氣平平地將淩畫的話重複了一遍。
宴輕眼皮動了動,又合上,過了一會兒,才有些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掀開被子,穿了衣裳下了床。
雲落立即去給他打洗臉水。
片刻後,宴輕困乏乏地出了東間屋,見淩畫等在桌前,手裡拿了一個黑本子,安靜地翻弄著黑本子,他眼皮掀了掀,打了個哈欠問,“什麼重要的事兒?”
淩畫將手裡的黑本子遞給他,“我參悟不透這個,哥哥幫我看看,這畫的都是什麼?”
宴輕挑眉,拿了過來,坐下身,隨手翻開,目光落在裡麵胡亂塗畫的筆墨上,神色一頓,須臾,又慢慢一頁一頁往後麵翻,翻到最後,他許久沒動,緊接著,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才對淩畫說,“這是後梁的山河圖。”
淩畫愣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