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為了二殿下付出十年,她親眼所見親身經曆,自然不能讓她爹娘壞事兒。
淩畫看了宴輕一眼,溫柔地笑,“哥哥這回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待回京,我可得讓二殿下好好謝謝你。”
若不是他,她還不知道寧家所謀的不是整個後梁江山,而是三分天下而治。
宴輕嗤笑,“他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呢,江山還不是他的,謝我是不是太早了?”
“那個位置早晚會是他的,後梁的江山也早晚會是他的。”淩畫就是有這個自信,她不將蕭枕推到那個位置上,誓不罷休,這是年幼時答應下的事兒,十年為之辛苦謀劃,以後可能還有一個十年為之儘心儘力,怎麼能不達成所望?否則這麼多年,她辛苦的累死累活又是為了什麼?
宴輕本想說有你謝我就夠了,但話到嘴邊,改了口,“行吧,那你記著讓他謝我。”
他想著蕭枕以後若是跟他搶人,是不是得先舍了這一層幫他的臉麵?不過若是豁出去不要臉麵,這其實也不算什麼。
他問,“可以喝酒了嗎?”
“可以了。”淩畫示意琉璃,“將這幅山河圖收起來,那個黑本子也收起來。”
琉璃點頭。
淩畫與宴輕等人重新去了畫堂入席。
因宴輕沒耽擱多久便看出了這幅山河圖的秘密,所以,桌子上已端上來的飯菜並不涼,還都冒著熱氣,而廚房又新送來幾個做的慢的菜,逐一擺上桌。
林飛遠如今對宴輕算是服氣了,心服口服的那種,他覺得他這種笨腦子的人,以後就離宴輕遠遠的,否則被他欺負了也沒地方出氣,被他賣了估計還要幫他數錢。
眾人滿上酒,崔言書先開口敬宴輕,“我臨摹一日,也沒解惑,沒想到小侯爺隻看了一會兒,便破解了其中的奧秘,在下真是佩服。小侯爺請!”
宴輕端起酒杯,與崔言書碰了碰,不當回事兒地說,“因我年少時,我師父,也就是青山書院那個姓陸的,他曾讓我將後梁的山河圖臨摹了百八十遍,我自然記憶猶新。所以,一眼便看出來了,不足為奇。”
崔言書一愣,“陸先生為何讓你臨摹山河圖?”
“他說有國才有家,我身為端敬候府唯一的繼承人,將來勢必是要承繼祖業,所以,守衛後梁,怎能不知後梁山河有幾寸土地?否則用兵時,一個不小心,丟了一城一池,豈不是罪過?隻有我將山河印記在心裡,才能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讀書?”
崔言書感歎,“不愧是青山書院的當世大儒陸天承。”
宴輕哼笑,“是啊,不愧是他,所以,在得知我棄學業跑去做紈絝時,險些被氣死。從此跑回青山書院,再也閉門不出了。”
崔岩書默了默,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當時宴小侯爺鬨了半年,幾乎眾叛親離,才做成了紈絝。
他很是不解地試探地問,“小侯爺,你有驚世才學,為何要做紈絝,在下十分不解,可否請小侯爺為在下一解疑惑?”
他說完立即補充,“當然,在下就是好奇而已,小侯爺若是不說也可。”
宴輕彎唇一笑,“可以說。”
他偏頭看了淩畫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拖腔帶調地說,“我年少時學過推背圖,反複推演,都要娶一個小祖宗回家害的我生不如死,我想擺脫命運,於是,棄學業做紈絝,想著興許她看我沒出息能逃過一劫,誰知道還是被她算計到了手裡。”
崔言書:“……”
淩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