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臉色變了又變,忽然想起,數日前,自家女兒上街時,似乎見到了一個男子,對其一見傾心,但那男子據說已娶妻,她回府後哭了一天,食不下咽的,把他夫人給心疼壞了,問到底是誰家公子,她死活不說,也不讓婢女說,那時掌舵使剛來漕郡,他無心理會家裡的妻女,便也沒多問,原來碰到的讓她一見傾心的男子是宴小侯爺嗎?
江望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連忙說,“小侯爺恕罪,下官回府一定對小女嚴加教導。”
宴輕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你不嚴加教導也沒關係,反正她也不敢招惹我,我剛一提我夫人的名字,她就嚇的臉都白了。”
江望:“……”
就問這整個漕郡,有誰不怕掌舵使?三歲孩童都怕!有的父母管教不了調皮搗蛋的孩子,就對其恐嚇,說再不聽話,就把他送去總督府給掌舵使做牽馬的小廝,孩子立馬嚇的聽話了。
他那女兒,在漕郡的確是可以橫著走,看上誰喜歡了,憑著家世,是可以達成所願,但前提時,彆看上掌舵使的男人啊,怪不得她回去哭了一天,死活不對他夫人說那個人是宴輕呢,感情就算他夫人知道了,也隻會讓她趕緊忘掉。
他一時不知該說他女兒眼光好,還是該說宴輕這副模樣長的太好太招人。這樣的男人,剛打個照麵,兩句話就讓他冷汗直流,天下有幾個女人能駕馭得了?這是個妖孽,他想著也就落在了掌舵使的手裡吧!
“江都尉還有要事兒在身吧,慢走。”宴輕主動結束話題。
江望此時巴不得的沒見過宴輕,宴輕放話,他自然巴不得快走,於是,連忙告辭,腳步匆匆出了總督府,比來時快多了,就跟後麵有狼攆著他一樣。
宴輕對身後的雲落問,“我很可怕嗎?”
雲落心想,小侯爺您是魔鬼,哪有剛與人打第一次照麵,就揭人家內眷的底的,這也就是小侯爺您,是主子的夫君,若是換做旁的什麼人,你看江都尉黑不黑臉,結不結仇。
“怎麼不說話?又在肚子裡腹誹我什麼呢?”
雲落吸了一口氣,“屬下覺得您不可怕,大約是江都尉真有急事兒才走的快吧?主子請他來,一定不是小事兒。”
宴輕點頭,“走,問問她什麼事兒找江望,江望掌管漕郡兵馬,我倒是挺好奇,她要對誰動兵,綠林嗎?”
二人進了書房,淩畫正在自己給自己沏茶,崔言書等人各忙各的。
宴輕瞅見了很是滿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又不是沒長手,要人伺候什麼?他走到淩畫身邊坐下,對她問,“要對綠林用兵?”
淩畫不訝異宴輕已經慢慢地開始關心她的事兒,從來了江南漕運,已比在京城時,他什麼都怕麻煩強多了,大約是因為離開了京城的環境,沒了他那幫子紈絝兄弟在身邊天天拉著他吃喝玩樂,身邊人除了雲落時時跟著他外,彆人都有事情要忙,可以說總督府除了他和雲落,沒一個閒人,以至於他無聊時,便與她說說話,問問她的一些事情,心情好時,更甚至還能幫她解決一下,他聰明的大腦實在是太好用了。
淩畫搖頭,“不是要對綠林用兵,是給程舵主一個震懾,朱舵主和趙舵主據說都是比較好說話的人,畢竟都有親人是軟肋,七情六欲比較包滿,程舵主這個人不同,他七情六欲單薄,唯利是圖,自私自利,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就得讓他知道厲害,他才會夾起尾巴做人,彆再招惹我給我惹麻煩。”
宴輕點頭,“怪不得你喊了江望來。”
淩畫給他倒了一盞茶,推到他麵前,“綠林的事兒必須儘快擺平,我才能騰出手來做彆的事兒,不能總被綠林的事兒耽擱下去。”
“你早先離京前打算過年時再回京,而綠林的事情無論怎麼解決,是和平相商,還是動用兵符,都不會解決的太慢。”宴輕看著她,“你是早就有彆的什麼打算?”
“嗯,我本來想解決綠林的事後去涼州一趟,周武這個人,是個滾刀子肉,我得親自去一趟,將他放在油鍋裡炸一炸,然後再撈出來,他才能投靠二殿下。”淩畫喝了一口茶,“不過如今,我想先去嶺山一趟,然後再看看怎麼穩住碧雲山寧家不亂動。”
總之,二殿下的江山,她必須要保住,絕對不可能跟彆人三分天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