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放下酒杯,笑著對她說,“尺寸之地,未必不好,安樂無憂,才是最上乘的生活。畫本子上大多都是騙人的,我以前也被騙過,以為畫本子上那些風花雪月,足夠我騙一個夫君了,後來才知道,隻騙了我自己而已,至於夫君,還是要用心哄的。”
十三娘聞言試探地問,“掌舵使如今可將宴小侯爺哄住了?”
淩畫搖頭,“沒有,還差著早著呢。”
十三娘笑,看著淩畫手裡的空杯子,“掌舵使可喝好了?要不要再喝點兒?時間還早。”
淩畫向窗外看了一眼,“嗯,是時間還早,那就再來一壺吧!”
十三娘點頭,“我酒窖裡還有一壇珍藏多年的好酒,是酒癡所釀,既然掌舵使愛酒,今日趁著機會不如儘興,我便以這壇酒酬知己。”
“酒癡?”淩畫笑了,“十三娘若是舍得,那我可真要嘗嘗了。”
她那釀酒師傅,有一個名號,就叫做酒癡。
十三娘笑,“彆人喝我自是舍不得,但是給掌舵使喝,我自是舍得的。掌舵使稍等,我親自去取來。”
淩畫點頭,“好。”
十三娘起身,出了房間。
淩畫坐在桌前,待十三娘離開後,看了身旁的望書一眼,望書意會,打了個響指,一人悄無聲息立在了門口。
望書低聲說,“暗中跟上去,盯好十三娘。”
這人點點頭,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
這時,有人從樓下上來,來到這屋門口,對裡麵拱手道,“掌舵使,小侯爺前來接您了。”
淩畫一愣,“他從兵營回來了?”
怎麼會來接她呢?
“是,如今與雲落公子正在胭脂樓外的馬車裡。”
淩畫立即站起身,不帶半絲考慮猶豫地對望書說,“走,稍後十三娘回來,吩咐人告訴她一聲,就說夫君來接,今日酒癡的酒就不喝了,給我留著,改日再來找她喝。”
望書應是,招來一人,吩咐了一聲後,隨著淩畫下了樓。
出了胭脂樓,果然見宴輕懶洋洋地坐在馬車裡,一手挑著車簾,一手倚著車窗向外看,見她從胭脂樓內出來,蹙了蹙眉,不太高興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花天酒地不回府?”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與他的身份不相符。他以前不是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麵喝酒很正常嗎?怎麼輪到她,就叫花天酒地大半夜不回府了?
淩畫默了一下,嘻嘻一笑,趴在車邊上歪著頭看著他,“哥哥,你怎麼來接我了?”
“順路。”
淩畫點點頭,借著酒勁兒撒嬌,“沒力氣,拉我上車。”
宴輕想說你喝了多少酒,怎麼這酒味比我身上的酒味還重?但在胭脂樓門口,他忍了忍,沒問,伸手一把將她如拎小雞子似的拽上了馬車,看了望書一眼,“回府。”
望書被宴輕這眼神看的打了個激靈,連忙應是,坐去了車前,與雲落一起,趕車往總督府走。期間,用眼神詢問雲落。
宴輕在馬車裡,雲落自然不敢隨意說話,誰叫小侯爺的耳朵太靈敏著。他隻能比劃了兩下手勢,先指指城門,又指指總督府方向,然後又指指這胭脂樓。
望書懂了,原來是小侯爺回府後沒見主子回去,特意找過來接人,哪裡是什麼順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