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笑,“她的確是盛情難卻了些,以前並不如此的,不知昨日是為何。我也不太懂,但估計跟她要打的什麼算盤有關,我也正不得其解呢。所以已吩咐細雨,仔細盯緊胭脂樓。”
宴輕點頭,漫不經心地問,“你很喜歡《東風引》的曲子?”
淩畫立即說,“確切說,我是喜歡《東風引》的曲詞。”
宴輕問,“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啊。曲子是由人彈奏的琴曲,琵琶曲,古箏曲等,每種樂器,發出的曲調都各有不同,但曲詞隻那一首。”
宴輕“嗯”了一聲,站起身,“我回屋去睡個回籠覺。”
淩畫本來以為他要繼續往下跟她說,告訴她《東風引》的曲詞是他十三歲那年寫的呢,誰知道他不談了,轉身進了屋。
她坐了片刻,他不談,她如今剛睡醒還沒見望書,因裝醉,等於還不知道昨兒的事兒,她隻能心裡歎了口氣,想著這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問他當年是怎麼寫出《東風引》的,那裡麵的每一句,他寫的意思。
宴輕可以繼續睡回籠覺,但是淩畫不行,她已歇了一日,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隻能起身去了書房。
朱舵主和程舵主直到睡到第二天傍晚,兩個人才醒酒。
朱舵主睜開眼睛,頭疼地感慨,“老了。”
程舵主沒敢罵出聲,因這裡是兵營,四處都是耳朵,他隻能在心裡罵,“宴輕這個王八蛋。”
他算是領教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淩畫和宴輕都不是個東西。一個人下令扣押他,粗糧噎死個人,一個人過來跟他們喝酒,差點兒在酒桌上灌死他。
朱舵主和程舵主大眼瞪小眼彼此對看半天,兩個人跟拿對方照鏡子似的,都看出了對方一臉的菜色。
朱舵主有氣無力地說,“老程啊,怎樣?不服老不行吧?”
程舵主哼了一聲,“仗著年紀小欺負人的小崽子。”
朱舵主無奈,“老程啊,你就是心氣太高了,咱們綠林能有今日,都是一代代的睿智和謹慎,你這些年愈發的忘了什麼叫做謹慎和安穩了。如今我們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以後長點兒教訓吧!”
程舵主心想,這個教訓是長了,但是誰說他以後就沒機會找回場子了?隻要他不死,回到綠林,以後有機會,他一定要讓淩畫和宴輕吃不了兜著走。
朱舵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依舊是不甘心,暗自搖搖頭,也不與他說了。
程舵主揉揉肚子,“我餓了,老朱,你餓嗎?”
朱舵主點點頭,昨兒喝了一肚子酒,今兒睡到這時候,哪能不餓?兵營連碗醒酒湯也沒給他們,雖然比坐大牢好些,但這把老骨頭,也是不禁折騰了。
程舵主隻能站起身,對外喊餓。
不多時,有人送來粗茶淡飯,擺在桌子上,跟前兩天吃的沒二樣。
程舵主看著生氣,但也已經沒脾氣了,心裡也把江望給記上了。
江望才不在乎程舵主記不記恨,他隻知道,跟著掌舵使,上了二殿下這條船,若是不一條道走到黑,那他也沒什麼活路。在漕運這塊地方,就得聽掌舵使的,等有朝一日掌舵使離開江南漕運,他最好也跟著挪動挪動,調去京城。就算調不動,在漕運待著,也不能丟了這身官服。
所以,給程舵主和朱舵主吃最普通的粗糧,他已經覺得很便宜他們了。就連他在兵營的時候,也是吃這樣的飯菜,昨兒若不是小侯爺和崔公子來,兵營也不會大魚大肉,頂多一個月有一次改善夥食,廚房會殺幾頭豬。
也正是因為兵營裡苦,他的兒子們才死活不從軍。
也正是因為他治軍嚴格,訓練有素,讓兵營裡的將士拿出去不是軟腳蝦,掌舵使才對他看的上眼,沒收拾了他,丟了頭頂烏紗。
江望吩咐屬下,“那兩個老頭,尤其是姓程的,一身富貴病,看好他們,彆讓他們被粗糧噎死了,給掌舵使惹出麻煩。”
屬下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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