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會客廳,淩畫等人已等候多時,見江雲舒回來了,江夫人第一個坐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他,“舒兒,你嚇死娘了,聽說胭脂樓著火了?你又跑去那胭脂樓做什麼了?”
江雲舒答不上來,隻說,“娘,我沒事兒。”
“還好你沒事兒,否則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不是要了娘的命嗎?”江夫人臉色極差地埋怨了一句,鬆開了他,壓低聲音對他說,“一會兒掌舵使問什麼,你就如實答什麼,可彆說謊,害了咱們家啊。”
江雲舒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淩畫要問他什麼?
“你聽到了沒有?”江夫人捶了他一拳。
江雲舒點點頭。
江夫人轉過身,對淩畫和宴輕說,“掌舵使,宴小侯爺,犬子回來了。”
江望繃著臉,“舒兒,還不給掌舵使和宴小侯爺見禮?多大的人了,傻站著做什麼?怎麼這般沒規矩?”
江雲舒其實比淩畫和宴輕的年歲都大那麼一點兒,但身份有彆,見到二人,自是要見禮的,他心裡不太明白淩畫今日怎麼來了他家,也是第一次見到宴輕,容貌出色到這個地步,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十三娘藏在書裡書簽上的那句話,一時間怔怔地站著,直直地看著宴輕。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宴輕無一處不符合。
直到江望開口訓斥,江雲舒才勉強收回釘在宴輕身上的目光,上前給淩畫和宴輕見禮。
從踏進江府,宴輕一直作陪,沒說話,這時見江雲舒直直地盯著他,他這一雙眼睛,實在是沒掩飾心中所想,讓他想忽視都難,他挑眉懶洋洋地問,“江公子盯著我看了半天,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江望張了張嘴,他是真想問宴輕,是不是十三娘書簽上那個人說的是他,從火中被救出,到如今他一直心裡有一種想抓住十三娘問個明白的衝動,若她傾慕子青,悉心藏著留著日夜放在枕畔這書簽,那他當初與她那一段,又算什麼?
“難道是我長的麵善?江公子以前見過我?”宴輕猜測會不會又是第二個程舵主把他認錯人了,但看著又不太像。
江望終於出聲,沒忍住問,“敢問宴小侯爺,你的表字,可是子青?”
宴輕揚了揚眉,否定,“不是。”
說完又補充,“我沒有表字。”
江雲舒不太相信,追問,“小侯爺怎麼會沒有表字?”
江望在一旁說,“舒兒,小侯爺說沒有表字,就是沒有表字,你這般追問,像什麼話。小侯爺還未及冠,哪裡有表字?”
江雲舒住了嘴,依舊盯著宴輕的臉看了又看,才垂下頭。
淩畫在一旁瞧出江雲舒的不對勁來,對他問,“江公子為何問我夫君表字?可有什麼緣故?”
江雲舒抬頭看了淩畫一眼,似不知該怎麼回答。
暗衛這時上前,拿出從江雲舒手裡奪過來的書簽,遞給淩畫,出聲道,“主子,江公子問小侯爺表字,興許是與這枚書簽有關。”
淩畫“哦?”了一聲,隨手接過,一看上麵的內容,她也識得十三娘的筆跡,一眼便認出了,也眯起了眼睛,轉頭看向宴輕。
她記得端陽說過,宴輕是有表字的,是侯爺臨終時取的,隻不過宴輕一直不用,說自己沒有表字,以至於這麼長時間,她也不知道他的表字是什麼。
“寫了什麼讓你這般看我?給我也看看。”宴輕隨手將淩畫手裡的書簽拿了過去,這一看,眉梢高高挑起,“嗬”地笑了,“這就有意思了。”
他又將書簽遞還給淩畫,“說的不是我,至於子青是誰,這倒是你的一個線索了。”
淩畫知道不是宴輕,十三娘不可能認識宴輕,她心裡隱約有一個猜測的想法,但不知道對不對,如今這些人裡,看起來顯然是沒法驗證的,他問暗衛,“這是哪裡來的?”
暗衛說:“是屬下將江公子從胭脂樓十三娘的屋子裡救出火海後,他手裡一直攥著的。”
淩畫又看向江雲舒。
江雲舒有些僵硬地說,“在她床頭時常翻看的書裡夾著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