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放心了,與寧葉告辭,下了船。
由暗樁的人護送,十三娘和了塵下了船後,按照寧葉安排的路線回碧雲山。而寧葉沒下船,依舊走水路,繞道前往嶺山。
江望在當日淩畫找上門後,匆匆前往漕郡兵馬大營清查,他先去了夥食房,到了夥食房後,命人都將人召集起來,這一召集,發現夥食房死了幾人,正是夥食房的大小管事兒,雖然早先已被淩畫吩咐秘密監控起來,人沒能走得了,但卻都死了。
死於中毒。
崔言書在江望到漕郡兵營後不久,也很快就到了漕郡兵營,江望看著死去的幾人正在震怒,聽說崔言書來了,連忙讓人請進來。
崔言書對江望拱手見禮。
江望此時不敢托大,對崔言書誠懇地拱手,“崔公子,辛苦了。”
崔言書也不與江望客氣,溫聲說,“掌舵使命我前來協助江大人,兵營的十萬兵馬,最多一個禮拜,都要清查過來,同樣也辛苦江大人了。”
“為了漕郡的安穩,辛苦自是不怕。”江望也知道沒時間耽擱,隻與崔言書寒暄幾句,便將兵營夥食房死了幾人之事說了,話落,怒道,“真沒想到,這幾個人都死了。”
崔言書早已料到,帶來了仵作,平靜地說,“讓仵作驗驗,看看他們是死於自殺,還是他殺。”
江望頷首。
仵作上前,驗屍一番,對二人拱手,“江都尉,崔公子,這些人是吃了有毒的食物中毒,時間一致。”
“幾個人都是吃了同一種食物,死的如此一致,看來是他殺。”崔言書斷定,“這兵營裡,還有亂臣賊子,儘快清查吧!”
江望覺得崔言書是不是太輕易便斷定了,怎麼能通過仵作這麼一驗,便能斷定是他殺,他將疑惑問出來,“崔公子,這怎麼就能斷定了?”
“這五個人,是不可能商量一起死的時間的。”崔言書道,“但凡是人,都懼死。不懼死亡之人,除非是特殊訓練的暗衛,顯然這幾個人不是,他們隻能是吃了同一個人送的食物,而給他們送食物的那個人,跟他們都非常熟悉,所以,他們並不防備,才齊齊中毒而亡。”
江望明年了,怒道,“這是封口。”
“沒錯。”崔言書看著江望,“既然被人先一步滅了口,其餘的密切之人,怕已逃脫,也許我們並不能查出什麼來,但總也要查查才放心,江大人你說呢?”
江望頷首,“那我們就開始?”
崔言書點頭。
於是,在崔言書的協助下,江望與崔言書帶著人一起,日夜清查,將整個漕郡兵馬大營都清查了一番。
一連七日,江望和崔言書都沒怎麼合眼。
而七日後,清查出了百人,有陛下的人,有東宮的人,有朝臣安插進漕郡兵營的人,還有亂七八糟的混進來有各種問題身上背負著人命的人。失蹤了幾人,顯然那幾人應該是與十三娘有真正密切聯係的,也是她背後主子的得用之人。
江望清查出陛下的人後,嚇了一跳,臉都白了,一把拉住崔言書,偷偷地問,“崔公子,這可怎麼辦?咱們將陛下的人都給查出來了。”
“殺了。”崔言書很果斷。
江望猛地睜大眼睛,“這、這不行吧?”
“怎麼就不行?”崔言書看著江望,“江大人,難道你以為你和我這般大動作的在兵營裡查,若是將這些人都放出去,不會有人給陛下通風報信?你可以想象,密保奏疏上會寫什麼,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會寫不知是何緣故,你我大查漕郡兵營,那麼,陛下若是質問你,你該如何說?你難道要說因為漕郡兵營內被人挖了密道?或者是他們已知道是何故,如實上報給陛下。屆時,你覺得掌舵使還能保住你這等嚴重失職的行為?”
江望駭然道,“可是若是殺了,陛下也會質問……”
“陛下安插人手在兵營,又沒明著告知你安插了何人,陛下也不好明著質問,死了就死了,不是還有東宮的人嗎?找個理由,栽贓到東宮的人身上,陛下要怒,也隻能怒東宮,就算怒你,也不會輕易撤了你都尉的職。”崔言書給了江望一個寬心的眼神,膽大包天地說,“江大人,膽子大點兒,在漕運這塊地方,是掌舵使和你的地盤,就算是陛下的人,也不必顧忌太多。”
他向北望了一眼,淡淡地笑,“天高皇帝遠不是嗎?”
江望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頭,“你說的對。”
他攥緊拳頭,狠下心,吩咐下去,“來人,將那些人,都就地處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