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不懂,但不妨礙他趁著曾大夫感慨連連怪聲怪氣哼哼唧唧時,他偷喝好酒。
一不小心便喝多了。
曾大夫回過神來,見他醉倒在桌子上,笑罵,“沒想到還是個小饞鬼,偷偷糟蹋我的好酒。”
他對沈平安倒是看著順眼的很,覺得這娃子被沈怡安那個心思深沉,渾身上下都長滿心眼的人,教養得這麼乖巧聽話又純真良善,著實不容易。尤其是他聰明好學,且學什麼東西都快,比他自己的小孫子還要對草藥醫術有天賦,等改日跟沈怡安說說,給他做徒弟好了。
無論是琉璃和望書、細雨,亦或是林飛遠,查了幾日,所查得的消息都不多,細細碎碎,查不到真正得用的消息。
林飛遠很是惱怒,對淩畫說,“所有布局,都精密的很,查來查去,都是一些沒用的小事兒和沒用的人,有用的人一個也沒抓住。這碧雲山少主寧葉,著實厲害。”
淩畫笑,“他自然是厲害的,否則也不會布了十年的局,今年才被我發現。多虧了十三娘要殺宴輕,才被我察覺她。”
林飛遠見淩畫反笑,奇怪地說,“怎麼不見你動怒?難道因為寧葉長的好看?你對長的好看的人格外寬容?”
淩畫無語,手裡的書卷對著他的臉便砸了過去。
林飛遠眼疾手快地接住,才不至於被她的狠勁兒給砸破毀了容,他哇哇大叫,“你嬌羞成怒也彆毀我這張臉啊。”
淩畫氣道,“誰惱羞成怒了?我是想砸爛你這張嘴,讓你彆胡說八道。”
她如今連寧葉的影子都沒看到,對他那張傳說中好看的臉怎麼格外寬容?
林飛遠捧著書卷躲離淩畫遠了些,仍舊質疑她,“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淩畫想罵“事實個屁”,但聽見門口有腳步聲傳來,她眼角餘光掃過去,是宴輕來了書房,她頓時閉了罵人的嘴,狠狠地瞪了林飛遠一眼。
須臾,宴輕掀開簾子,進了書房。
林飛遠立馬收回了質疑又怕怕的表情,與宴輕打招呼,“宴兄!”
宴輕上下打量了林飛遠一眼,見他頂著兩個黑眼圈,臉上明顯有著來不及掩飾沒褪去的神色,他挑眉,問林飛遠,“你剛剛說什麼事實?”
林飛遠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我剛剛說話來嗎?宴兄你是不是聽錯了?”
宴輕笑了一聲,“這書房內外百步遠的距離,隻要在這個範圍內,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得到。”
林飛遠:“……”
這可操蛋了!
他表情變幻,一時間無話可說了。
宴輕走近兩步,很是輕巧地奪過林飛遠手裡被淩畫用來砸他但被他接住沒砸到的書卷,然後毫不客氣地拍到了他的臉上。
林飛遠“嗷”地一聲,書卷“啪”地落到了地上。
宴輕彎腰撿起來,見林飛遠痛苦地捂著臉,他又笑了一聲,語氣一如平日懶洋洋,拖腔帶調,“林兄,嘴是個好東西,你若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縫起來。”
林飛遠立馬一退三丈遠,告饒,“宴兄,彆彆彆,我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他向淩畫求救,“掌舵使,我錯了,我不該質疑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辛苦了多日連個好覺都沒睡好的份上,饒了我唄。”
淩畫見他被宴輕收拾,心裡舒服極了,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他。
林飛遠又對宴輕連忙做了幾個告饒的手勢,一口一個宴兄,要多慫有多慫。能屈能伸的這份本事,讓書房內的其他人都為他豎拇指。
宴輕很是大度地揮手,上前一步,哪怕林飛遠躲得遠,還是被他輕鬆抓到手裡,在林飛遠苦兮兮以為還要繼續被收拾時,他卻哥倆好地勾住林飛遠肩膀,語氣輕鬆極了,“林兄,多大點兒事兒,不至於。”
林飛遠心想,至於,真至於。
他以後再嘴賤時,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確保宴輕絕對不會在下一刻出現再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