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柳蘭溪,說出她最在意的,“你不是不想跟我上床嗎?那你就乖乖聽話,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不動你。”
他見柳蘭溪一臉拒絕,微微傾身,伸出手指,按在她唇上,眼帶狠厲,“我對付不聽話的女人,有千百種法子,你最好識時務些,名望樓的掌櫃的,就很識時務,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識時務嗎?因為在江陽城這塊地盤,任你來了天王老子,也得聽我的。”
他說完,伸手拍了拍柳蘭溪的臉,語氣雖輕,卻不容拒絕,“乖,好好聽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若想活著,彆挑戰我的耐心,若是想死,那也得寫完信再死。否則,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再告訴你一聲。即便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杜唯湊近她,貼在她耳邊說,“聽說過女乾屍嗎?”
他說完,撤回手,站直身子,吩咐侯在一旁的丫鬟,“去取筆墨紙硯來,伺候柳小姐寫信。”
丫鬟應了一聲是,立即去了。
柳蘭溪身子不停地鬥,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杜唯說的都是真的,他真有千百種折磨人的法子。她雖宴輕心灰意冷時,有過想死的心,但絕對不是死在這肮臟的地方,這樣死,不止死的憋屈,還侮辱。她怕她死了,這個變態真的不會放過她。
在進城時,護衛長勸過她,讓她彆在江陽城逗留,穿城而過往北去,可是她坐了七天的船,已受不了了,沒聽勸阻,如今掉進泥潭了。
柳蘭溪追悔莫及。
丫鬟將筆墨紙硯很快取來,鋪在了桌子上,在一旁磨墨,墨磨好後,麵無表情地說,“柳小姐請。”
柳蘭溪抖著手,拿過筆,問杜唯,“為什麼要朱蘭來救我?”
杜唯笑,“不怕告訴你,因為朱蘭的身份是綠林小公主,本公子呢,聽說數日前,她被江南漕運掌舵使請去了漕郡的總督府衙做客,短短半個月,便讓綠林賠償了漕郡兩百萬兩銀子,本公子甚是眼饞,也想借她這個金貴的身份,弄點兒銀子花花。”
柳蘭溪哆嗦,“她不一定來。”
“你說你被我扣押了,她一定會來。”杜唯很肯定,“綠林小公主很重意氣,你既對她有恩,她不會見死不救。”
“當然,若是她不來,那你就安心做我的女人好了。”杜唯笑,“本公子這院子裡,養了上百人,你的容貌才情,在她們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
“她們進來時,也大都不樂意,有的人跟你差不多,有一堆的護衛,但又管什麼用?這是江陽城,任你有多少能人護衛,我若是不讓走,隻能是我說了算。”杜唯道,“時間久了,一個個的就樂意了,不止樂意,還學會爭寵了。”
他警告柳蘭溪,“不怕死的也有,但死了後,就如我說的那個後果,然後,扔去亂葬崗,喂野狗了。”
他問,“柳小姐不想落個如此下場吧?”
他催促,“若是不想,就好好寫,朱蘭來了,我就放過你。”
“你……你不怕得罪我父親,也不怕得罪綠林?”柳蘭溪不想害朱蘭,但她實在沒有彆的法子。
當想死都不能夠的時候,一切都是枉然。
“不怕啊。”杜唯笑,“天下誰人都知道,江陽知府的主子是東宮,有太子殿下在,還要指望我父親為他效犬馬之勞,區區太常寺卿,區區綠林,哪就值得怕了?”
柳蘭溪將唇舌咬破,嘗到了血腥味。
杜唯在屋中走了兩步,“若說天下我還有怕的人,說起來,還真有一個。不過她即便在江陽城,估計也不會救你。”
“誰?”
“江南漕運掌舵使,淩家七小姐,淩畫。”杜唯用扇子打了打手心,“聽說你傾慕端敬候府小侯爺宴輕,而她,就嫁給了宴輕,你應該恨死她了吧?”
柳蘭溪愣在原地,怯懦了下嘴角,好半天才問出聲,“你為何怕她?”
杜唯笑,“也不怕告訴你,多年前,我被養在京城,酒後說了她一句壞話,被她的四堂兄淩雲揚打了個半死,後來他放出話,京城所有人,誰也不許跟我結交,否則他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後來,果然沒人與我結交,一年後,我被送出京城求學。那時我十一。”
柳蘭溪睜大了眼睛。
杜唯看著她,“這個故事,你也聽說過對不對?”
柳蘭溪點點頭,“可、可是那人是三品大員孫哲敬的嫡孫,叫……”
“對,那時我還是孫哲敬的嫡孫,還不知道自己是被陰差陽錯抱錯的江陽知府的孩子,後來才知道,我不叫孫旭,我叫杜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