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色(1 / 2)

催妝 西子情 553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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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計給兩個房間分彆送了兩桶水,之後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淩畫趕了一天車,累了,自己一個人也沒了顧忌,拿了衣裳去了屏風後,如今沒有另外一個人等著洗,不怕水冷了,她也不急著洗,將自己泡在水裡,不想那麼快出來。

宴輕自己一個人在房中,總算是擺脫了跟淩畫待在一個房間的煎熬,痛快地沐浴後,換了乾淨的衣衫,聽著隔壁始終沒動靜,疑惑淩畫在乾什麼?難道生氣了?連澡也不洗了?

他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忍不住起身走出房間,來到淩畫的房門口喊她。

裡麵沒人應答。

他一連喊了三遍,裡麵都沒人應聲。

宴輕伸手推開了房門,房中很安靜,沒人,他一驚,快步走進屏風後,一片氤氳水汽中,淩畫枕著木桶泡在水中,臉上的脂粉早已洗掉,露出她本來嬌嫩如花的容色,白皙的臉龐被水汽暈染,透著粉紅色,豔若桃李,脖頸纖細,鎖骨上一枚綠油油的翡翠墜子,清透鮮綠,兩條手臂搭在木桶邊沿,同樣纖細藕白,水沒過她胸前,雖看不到下方,但隱隱約約也可瞧見峰巒疊嶂,肌膚雪白,欺霜賽雪。

怪不得沒動靜,她是睡著了。

宴輕一下子頓住,忽然覺得眼睛快瞎了。這個小祖宗就是上天看不慣他過的太舒服了,派來折磨他的吧?

他猛地轉過身,掉頭就走,走到門口,忽然又想到若是任由她這麼睡著,水涼了後,明日她一準染上風寒。

他一手拉著門把手,一手攥著拳頭掙紮著,過了好半晌,才認命地轉回身,重新回到屏風後,伸手拿了她掛在衣架上的毛巾,將她從水裡拎出來,用毛巾從頭到腳裹了,拎著她出了屏風後。

淩畫驚醒,猛地睜開眼睛,看清是宴輕,疑惑,“哥哥?”

宴輕沒好氣,“你閉嘴。”

淩畫不解。

宴輕將她裹著扔到了床上,轉身就走,轉眼就關上了房門。

淩畫被裹成蠶蛹一般,躺在床上好半晌才回味過來,她沐浴時,大概是不小心睡著了,宴輕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喊她不答應,才過來她的房中查看,發現她睡著了,將她從水裡拎了出來。

她伸手撓撓頭,想起宴輕臭著一張臉,啞然失笑,這回她還真不是故意的,真是趕一天車太累了,沐浴時,水溫正好,泡的舒服,便睡著了。

她扯開毛巾,擦乾水,換上衣裳,又用帕子絞乾頭發,才打開房間,去找宴輕。

宴輕坐在房間裡,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心跳如鼓是小事兒,尤其他發現自己拎著淩畫時險些舍不得鬆手,才是大事兒。

他一連氣喝了兩大杯涼水,才壓下心裡的火氣。聽見淩畫敲門,他不想搭理她。

淩畫知道宴輕在房間,鍥而不舍,“哥哥,你開門,我們讓人送飯菜吧,我餓了,你不餓嗎?”

宴輕自然也餓了,睡了一天沒吃東西,能不餓嗎?他繃著臉說,“門沒落鎖。”

淩畫伸手推開了房門,走進房間,見宴輕繃著一張臉坐在桌前,她討好地走到他麵前,伸手去拽他的袖子。

宴輕擋住她的手,不讓她碰到。

淩畫露出委屈的神色,“哥哥?”

宴輕氣的不行,“你還委屈上了?”

他被她折磨的委屈找誰說去?

淩畫真誠地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趕了一天車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

宴輕冷哼一聲,繃著臉說,“再沒有下次了。”

“好!”淩畫趕緊答應。

小夥計送來飯菜,兩個人安靜地吃著,宴輕臉色依舊不太好,淩畫也不敢沒話找話,怕惹他發脾氣,便默不吭聲吃著自己的飯,連頭都不怎麼抬。

宴輕瞧著她鵪鶉的樣子,心裡又氣又笑,她可真是知道能屈能伸的本事,惹了人,自己知道縮著,等你脾氣過了之後,她就又翹起了尾巴。

他真是哪輩子積德行善了,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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