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確實也沒摸到他受傷,但卻聞到了他周身濃鬱的血腥味,因今日他穿的是件青綢軟袍,顏色太深,她辨不出有沒有血跡,又問道,“這麼濃的血腥味,真沒有嗎?一點兒都沒有?”
宴輕揚眉,“你希望我受傷?”
“當然不是,我是擔心你瞞著我。”淩畫瞪了他一眼。
宴輕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和,“真沒有受傷,一點兒也沒有,是刺客身上的血。”
淩畫放心了,“那就好。”
雖然知道他武功絕高,但若說真的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還是有那麼點兒擔心他被傷到。
二人在門口這一番模樣,屋裡跟出來的周瑩瞧了個正著,外麵跟進來的周武和周琛也看了個清楚。齊齊心想著,掌舵使和宴小侯爺的感情真好,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也不能相信,這就是傳言中因喝醉後弄出婚約轉讓書聖旨賜婚強扭在一起的夫妻,還以為自小便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呢。
宴輕其實很是嫌棄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周武能聞到,淩畫能聞到,他五感更靈敏,早已被熏的煩了,回府直接來周武書房,也是因為淩畫在書房,他就是為了讓淩畫先看看他,才先過來的。如今淩畫既然看完了他,他便也懶得進周武的書房了。
他嫌棄地將袖子背在身後,對她說,“一身的血腥味,我聞著早難受死了,有什麼話你問周琛,我回去沐浴。”
淩畫點頭,“哥哥去吧,我稍後就回去。”
宴輕轉身就走。
周武瞠目,張了張嘴,但沒好攔著宴輕說完再走,轉身看向自己的兒子。
周琛立即說,“父親,掌舵使,我一直在小侯爺身邊,我都知道。”
周武聞言點頭。
幾人進了書房,周琛便將今日他們三兄弟帶著宴輕去三十裡外的白屏山滑雪,在回城的途中,白屏山下五裡的林子裡,遇到了埋伏的殺手,期間經過如何,詳細地說了一遍。
尤其說到宴輕的武功,他出劍殺刺客時的情形,讓他又震驚又敬佩又唏噓,總之,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有小侯爺那般的高強武功。他自詡練一輩子,也練不到小侯爺那等程度,又說江湖畫本子裡說的第一高手,怕也就是小侯爺那樣,飛簷走壁,眨眼悠忽不見,他用起輕功來,就如煙一般,使起劍來,就是一道光影,隻一招,圍攻的殺手便倒下七八個,都是一劍封喉。
周武聽罷,也是震驚不已。
周瑩聽著周琛描述,卻想象不出來,他看著周琛,明明今日經過了這種可怕的事兒,但他的四哥似乎並沒有多少後怕,反而還很有些激動?不停地說小侯爺如何如何。
她為自己沒瞧見而覺得心生遺憾,因她是女子,今日掌舵使和父親有事兒相商,不出去一起玩,她也不好陪著哥哥們跟著小侯爺出去玩,便也沒去成,否則,若她與兄弟們一樣是男子的話,今日想必也能見到。
周琛話落又說,“小侯爺今日救了我和大哥二哥兩次,否則隻憑我們周家的親衛隊,怕是也護不住我們。”
他誠懇地說,“父親,我們周家的親衛隊,太不抵用了,遇到真正被豢養的殺手死士,除了仗著人多,一點兒優勢也沒有。”
周武頷首,“八百親衛,對付三百殺手,沒有勝算不說,還累及小侯爺出手,又去軍營裡調兵,確實不堪用。”
他看向淩畫,心裡著實的震驚的,試探地問,“小侯爺武功,如此之高嗎?怎麼一直不曾聽聞?小侯爺不是師承戰神大將軍張客嗎?也不曾聽聞張客大將軍有如此高強的武功……”
周琛立即說,“小侯爺文的師承青山書院陸天承,武師承戰神大將軍張客,但那是行軍打仗的馬上功夫和射箭,小侯爺會內家功夫,是師承昆侖老人。父親你聽說過昆侖老人吧?就是傳說中昆侖山頂上住的那位老神仙,關於他的畫本子,寫的可多了……”
周武,“……”
他懷疑,“畫本子上寫的不是說都不可當真嗎?”
周琛以前也不相信畫本子寫的是真的,如今見識了宴輕的武功身手卻是十分相信了,“小侯爺是這樣說的。”
他道,“爹,三妹,今日之事,一定要保密,小侯爺說了,他不喜歡麻煩,他身懷絕世武功之事,不能從咱們家透出去半絲風聲,就為了這,今日那些殺手,一個活口都沒留,一個也沒讓跑掉。”
周武聞言看向淩畫。
淩畫笑了一下,“不錯。周總兵不是一直好奇我們兩個不帶一個護衛,為何敢隻身前來涼州嗎?就是因為,我夫君武功高強,以一敵百,能保護我。”
周武恍然大悟,他就說兩個人若是沒有依仗,怎麼膽子這樣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