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什麼?”淩畫好奇地問。
宴輕不答。
淩畫不依,拽著他的袖子,她直覺他剛剛沒說出口的話,一定是與她有關,否則他那一刻不會看著她眼神有些怪異,所以,她勢必要纏著他問個清楚。
宴輕拂開她的手,“沒什麼。”
淩畫瞪眼,“哥哥,我們是夫妻,我什麼話都告訴你,但你卻瞞著我,你這樣下去,會傷了我的心,讓我心冷的。以後當心我有什麼事兒,有什麼話,也不告訴你了。”
宴輕:“……”
淩畫問,“是不是關於我,你說不說?”
宴輕想說不說,但看著淩畫執拗的眼神,那眼神裡的意思明顯,你敢不說,我以後就敢對你也不說,他想到了蕭枕,若以後事關蕭枕的事兒,他今日若是瞞了她,那麼她會不會以後也瞞著他?且理直氣壯拿今日的說辭堵他?那他到時候大概隻能被氣的無話可說了。
他倒是不怕現在的淩畫,但他怕以後的淩畫,尤其是他清楚自己栽她身上了。
他沉默片刻,繃著臉說,“我師傅說,將來那件寶物,傳給我兒子。”
他當時就拿那老頭的話當放屁,他沒打算娶妻生子,哪裡會有什麼兒子?但如今,他娶妻了,至於生子……她對這件事兒似乎還挺執著,那他將來也隻能依了她吧?
那豈不是妻子有了,兒子也會有?
淩畫笑容蔓開,“這是什麼不能說的話嗎?哥哥瞞著什麼?”
宴輕扭開臉,不想再理她。
淩畫知道他對於娶妻生子這件事兒都是被她逼著的,以前是說什麼都不要,如今這態度倒是軟和了,不說不要了,進步很大了。
她心情一下子很好,笑著說,“哥哥,你說的這條路,我能走得動嗎?”
爬雪山啊,要走千裡啊,她怕自己剛上雪山,不是凍死,就會累死。但是去陽關城這件事兒,她確實有點兒動心,哪怕不做什麼,也想去陽關城瞧瞧,看看陽關城如今發展的到底什麼樣兒,還有路過碧雲山腳下,也想瞧瞧,這個隱世的江湖世家,到底是個什麼表象。
“有我在,你就走得動。”宴輕不當回事兒地說,“不就雪大點兒嗎?”
淩畫嘴角抽了抽,想說這可不是雪大點兒的事兒,那可是雪山啊。這涼州城的積雪也就幾尺深,山溝裡的積雪大概一房深,但是雪山可就是用雪堆起來的,若是遇到雪崩,據說能將人活埋了,彆問她怎麼知道,探險遊記上和藥書上都說過,有那探險者,還有采藥者,爬了雪山卻回不來的多的是。
“怕?”宴輕挑眉,“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淩畫歎氣,“哥哥,我惜命著呢。”
這一句話似乎將宴輕逗笑了,將山河圖收了起來,塞進了抽屜裡,之後隨後一勾,將她拉著躺下,大手的手掌蓋在她的臉上,語氣含著笑意說,“行了,有我在,你這條小命丟不了,隻管聽話跟我走就是了。你說的對,幽州城的確過不去,咱們的馬車不會比彆人送的信快,姓溫的那個王八蛋,一定會日夜守著城門城牆,我再有本事,估計也帶著你翻不過去,既然如此,便不冒這個險,那姓溫的雖然討厭,但不得不承認,有兩把刷子,比溫啟良可有能耐多了,他用十分力氣攔,我們便走不了。”
他收了笑意,“但是雪山不一樣,對於尋常人來說,那不是一條路,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一條路,從陽關城,走碧雲山,然後再走雪山上昆侖,下了昆侖後,就是西南藩屬,繞一圈後,再走水路到江陽城。雖會比預計晚上一個月左右,但總比被溫行之扣在幽州城要強吧?”
淩畫:“……”
自然是要強的。
她看著宴輕,“那就這樣?”
宴輕問,“你說呢?”
淩畫歎了口氣,“我怕哥哥太過勞累了,畢竟我嬌氣的很。”
“你知道就好,以後對我好點兒。”宴輕丟下一句話,挑開車簾,又出去訓馬了。
淩畫撩開車簾,對著車外認真地說,“哥哥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要給你生兒育女,還要一直陪你到白發蒼蒼,她有一輩子的時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