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淩畫身邊坐下,對她說,“今天買的那些東西,都是送給旁人的,送給姑祖母和陛下的禮物,我還沒選好。”
淩畫親手給他倒了一盞茶,推到了他麵前,笑問,“沒有中意的嗎?”
宴輕搖頭,“也不是,有幾樣東西,我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還行,就是價錢的確是貴了點兒,我擇選不下,所以,就沒買了。”
淩畫道,“既然是送給姑祖母和陛下,價錢不是事兒,既然都看重了,也無需糾結,都買了都送了就是了。”
宴輕看著她說,“那幾樣東西,若是都買了的話,還要花出去幾十萬兩,我怕你心疼。”
淩畫笑,“賺了錢就是花的,我尋常沒時間花,正好哥哥替我花了,你隨便花,幾十萬兩,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她想起來什麼地問,“是那幾樣東西貴重,不給記賬嗎?”
“嗯。很是貴重,怕夥計磕了碰了,不給送上門。也不給記賬。”宴輕補充,“說是幾代傳下來的,祖傳至寶。”
淩畫伸手入懷,遞給他一塊牌子,“明兒哥哥拿著這個去,帶上幾個妥帖的人,把東西都買了吧!”
宴輕隨手接了,“行。”
眾人:“……”
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葉瑞問,“表妹夫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去嶺山瞧瞧?”
最好能住個一年半載的,多在嶺山花點兒銀子。
宴輕點頭,“嗯,聽說嶺山風景獨好,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葉瑞笑開,“那你一定要去。”
眾人忙了一日,午飯將就了,晚飯自然就不會將就了。
總督府的廚房早已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到了時辰,在前廳設宴,為葉瑞正式接風洗塵。
剛開席不久,宴輕就發現了,是為葉瑞設宴,但好像大家總往他麵前舉杯敬酒,他疑惑地轉頭問淩畫,“他們今天怎麼回事兒?怎麼有點兒奇奇怪怪?”
淩畫心裡想笑,自然不會告訴他原因,笑著說,“他們累了一日了,羨慕你得閒。”
宴輕“唔”了一聲,誠然地說,“是該羨慕我。”
大家都在忙,忙的據說腳不沾地,忙的連喝口水的空都是擠出來的,也隻有他,有閒不說,還有夫人給銀子出去溜大街,看到什麼買什麼,的確是遭人羨慕。
於是,宴輕成功的喝醉了。
淩畫其實還沒見過宴輕真正喝醉後什麼樣兒,因為,他酒量好,有千杯不醉的那個酒量,所以,這麼久以來,無論喝溫和的酒,還是高度的烈酒,無論是喝少,還是喝多,就沒見他太醉過。
但這一回,她發現了,宴輕好像是真的醉了。
因為,宴輕將除了她外,所有對他敬酒的人都喝趴下後,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趴倒一片的人,彎著嘴角,露出十分難以形容的笑容。
淩畫覺得他過於安靜,對他問,“哥哥,你喝醉了嗎?”
“沒有。”宴輕回答吐字清晰。
淩畫還真以為他沒醉,所以,站起身,吩咐人,讓人將喝趴下的人逐一都攙扶著送回去,包括早已喝趴下的朱蘭,和堅持到最後才趴下的葉瑞,然後,伸手去拉宴輕,“哥哥,我們也回去了。”
宴輕歪著頭看了她一眼,將手慢慢地遞給她,放進她手裡,然後,順勢站起身,慢悠悠地被她拉著,出了前廳。
走出前廳不遠,宴輕便不走了,對淩畫說,“我走不動了。”
淩畫試探地問,“我讓雲落背你?”
“不。”宴輕拒絕,“我想睡覺了。”
他說完,便甩開了淩畫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慢悠悠地躺了下去。
淩畫:“……”
好一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他這是跟她說沒喝醉?
她可是記得,端陽曾經吐槽,說小侯爺喝醉酒,不回家,還總是不讓他跟著,自己一個人跑出去,半夜人不回來,他滿大街去找,時常找到他睡在大街上,然後他再將人背回去,得虧京城治安好。
這回,她算是見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