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曾大夫沒好氣,“你真是我見過最怕苦的病人。若是換做旁人,你看我理不理他?也就你吧!誰讓我愛喝那丫頭釀的酒呢。”
宴輕不在意他的不滿,盯著他問,“我吃的藥丸,是不是不宜有孕?”
曾大夫“唔”了一聲,“是有些影響。”
宴輕就知道會有影響,“有沒有避孕的法子?”
曾大夫一下子不困了,“怎麼?你是想圓房?”
宴輕不說話。
曾大夫大樂,“年輕人呐,天天嬌妻在懷,忍不住了吧?”
宴輕繃著臉,“你隻管說有沒有法子就行。”
“有啊,法子多了。”曾大夫給他增加知識,“有避子湯,女子服用能避孕。還有一種特製的熏香,從西域傳過來的,那個管用,燃上就能避孕,還有麝香,貼在肚臍上,也能避孕,還有用藏紅花沐浴,也能避孕。”
“這些都是女子用的?”宴輕蹙眉,“是不是不管哪種,都會傷身?”
“是啊,這些都是致使女子不孕的藥物,或多或少自然都是傷身的。”
“那這些都不行。”
“還有一種腸衣,是用豬腸製成的,將豬腸清洗乾淨,一端以絲線縫密,另一端開口鎖緊,不過這東西用著不舒服,也不太保險,是男子用的。不過男子一般都不愛用。”
“這個也不行。”宴輕一臉拒絕,“豬腸子,臟死了。”
他記得雲落似乎說過,雲落懂的倒挺多。
曾大夫搖搖頭,“那沒有了。”
左右避孕的法子就這些,既要不傷身的,還要舒服的,又要乾淨的,那就沒有了。
宴輕一臉不高興,“要你何用?”
曾大夫:“……”
嘿,就沒有人這麼當麵說過他。
他也不高興了,“我是大夫,治病救人的,不是專門研究人家小兩口屋子裡那點兒事兒的。”
宴輕瞪著她,“那這麼說,我要兩年後,才能圓房了?”
曾大夫一臉你笨不笨啊的表情,“其實,避子湯喝個一次兩次,也不會太傷身,隻要不長期喝就行。腸衣洗個十多遍,也就乾淨了,雖然用的不舒服,但能用總比沒用的強不是?你彆要求的太高。”
宴輕眉頭皺緊,“她身體不好。”
哪怕喝一兩次避子湯,應該也是對身體有害處的。
“這倒是。”曾大夫點頭,“這三年來,她的身子骨我一直幫她仔細將養著,當年敲登聞鼓被仗刑,還是落下了病根,你若是能忍,再忍二年再動她,倒是對她最好。”
“那就這樣吧!”宴輕也不問了,站起身,走了兩步後,回頭吩咐,“彆跟她說我問過這件事兒,你最好將這件事兒忘了。”
曾大夫翻白眼,“行行行,你趕緊走吧!”
既然這小子那麼愛惜那丫頭的身子骨,他還亂嚼什麼舌頭根子,自然不說。
宴輕出了曾大夫的院子,冷風一吹,身體的熱意徹底散去,他想著如今他不必再糾結了,從今以後,就與她分院分房睡吧。
習慣是人養成的,再養回去就是了。
半路上,正碰到雲落找來,雲落見了宴輕,愣了一下,“小侯爺?您沒在海棠苑歇下?”
宴輕搖頭,“我回紫園。”
走了兩步後,他又囑咐,“以後她還是住海棠苑,我還是住紫園,你給我看好了她,不許她在我紫園留宿。”
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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