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上前見禮,“皇祖母安好!”
太後問:“你剛剛從棲雲山回來?淩畫如何?可脫離危險了?”
蕭枕搖頭,“曾大夫正在救治,隻說性命能保住,若是半夜發熱,怕是會落下心疾,至於彆的,目前不好說。”
太後聞言微鬆了一口氣,“能保住性命就好。”
雖然從宴輕回京後,她還沒見過他,但是淩畫帶著他一走幾個月,期間他沒有跑回來,便說明兩個人相處的應該還算好,否則宴輕的脾氣她知道,若是不喜,不樂意,中途跑回京也有可能。所以,為了宴輕,他好不容易娶了的妻子,她是一百個不願淩畫出事兒。
當然,感情上,她也不想淩畫出事兒。
太後問完這一句話就夠了,直接進了禦書房,她也想聽聽,到底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是什麼原因,讓蕭澤在今天在大街上動手。
禦書房內,隻皇帝一人,皇帝見太後來了,站起身,“母後,怎麼將您也驚動了?”
太後臉色不好,“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涉及你的兩個兒子大動乾戈,哀家也開了眼界了,在長寧宮坐不住,也過來聽聽,到底是為了什麼。”
皇帝點頭,趙公公立馬搬來椅子,請太後入座。
皇帝對外吩咐,“讓他們滾進來。”
趙公公連忙出去,請了蕭澤與蕭枕進來。
蕭澤與蕭枕進來後,一起對皇帝請安,皇帝沉著臉看著二人,蕭澤哪怕心裡已經有底,但依舊被皇帝看的有些許的慌,蕭枕則任由皇帝怎麼看,都是一副清冷的麵無表情的神色,與以往倒是不差多少,頂多臉色沉冷些。
皇帝看了二人片刻,先問蕭枕,“你從棲雲山這麼快就回來了,是淩畫脫險了?”
蕭枕將對太後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皇帝點頭,“朕已讓人送了幾樣極其珍貴難尋的藥材去往棲雲山了。”
蕭枕默然點頭。
皇帝又看向蕭澤,“太子,你說有賊人進府,你可拿來證據了?”
蕭澤深吸一口氣,“回父皇,那賊人武功高,兒臣沒抓住人,但是我東宮的人已認出了她,就是淩畫身邊的朱蘭,被江湖人稱綠林小公主,將她的畫像畫了出來。”
皇帝皺眉,“隻憑一幅畫像,如何就能認定?這麼說,你沒有證據了?”
蕭澤眼見皇帝要變臉,立即從懷中掏出那本黑冊子,“父皇,兒臣雖然沒有那賊人的證據,但這裡卻有淩畫暗中圖謀的大證據,還請父皇過目,兒臣也是因為當時正巧遇到淩畫,一時心急,才對她動了手,兒臣已知錯了。”
皇帝“哦?”了一聲。
趙公公立馬上前,將那本黑冊子接了過來,檢查過後,遞給皇帝。
皇帝伸手打開,看到裡麵的內容後,微微一怔,隨即,他臉色大變,快速地翻看,一頁又一頁,隻見越往後,臉色越難看,臉上如彙聚了風暴,似乎下一刻,風暴就會將人撕碎。
蕭澤心中得意,想著淩畫,你哪怕因為曾神醫在撿了一條命,但如今也死定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先皇和父皇兩代對嶺山有多忌諱,而你偏偏往父皇的忌諱上踩。
太後有些訝異地看著皇帝變臉,猜測蕭澤遞上的東西是什麼,不由看向蕭枕。
蕭枕也被蕭澤真拿出的證據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什麼證據,但見皇帝變臉,心裡直覺應該是十分不好的事兒,對淩畫看起來大不利。這些年,淩畫背地裡為他做的事情多了,若是被揪出來,多不勝枚舉。不知黑冊子上的內容是哪一件。
蕭枕猜測不出來,隻能麵無表情地等著皇帝揭曉答案,無論是什麼後果,既然被揭出來,也隻能承擔了。
黑冊子不算厚,皇帝卻反複看了許久,從頭到尾,看了兩遍,第一遍看的快速,第二遍看的慢了些,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皇帝不說話,也沒人說話。
太後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但她耐心地等著皇帝看完,是什麼事情,早晚都會知道,反正淩畫如今剛被救活,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陛下也得押後吧!
小半個時辰後,皇帝合上黑冊子,臉色依舊難看,但已看不出明顯的翻湧的情緒,他對外喊,“來人!”
有羽林衛立即進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