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盞葫蘆樣式的花燈,被護衛拎在手裡,與院中的花燈一比,著實更特彆些。
淩畫卻偷偷抬眼看宴輕。
宴輕挑眉,“看我做什麼?人家太子殿下來給你送花燈了。儲君費心猜謎題給你贏的花燈,多有價值。”
淩畫聽著這話陰陽怪氣的,他有幾日沒對她陰陽怪氣了?這些日子,她都有些被他的溫柔鄉給沉浸的忘了他本來的脾氣了,她笑了一下,問護衛,“太子殿下去街上賞花燈了?”
護衛應是,“陛下與太子殿下在街上賞花燈。”
他剛剛聽到了宴輕的話,琢磨著應該多為太子殿下說兩句,便繼續道:“有一處攤子,有一對鴛鴦燈和這盞葫蘆燈,十分精致特彆,陛下本來想讓太子殿下得那一對鴛鴦燈,但太子殿下沒得,選了這盞葫蘆燈,這盞燈也稱之為福祿燈。”
特意得了一盞福祿燈來送給掌舵使,寓意自然是讓她多福多壽多厚祿。
淩畫訝異,“陛下怎麼與太子殿下一起了?”
還去街上一起賞燈?這可稀奇了,難道是誰做太子,陛下愛誰?
護衛說著已知的消息,“陛下今年本來沒打算去街上,但因太子殿下在禦書房說要早走一個時辰,聽聞太子殿下要去街上賞花燈,陛下便來了興致,跟著一起了。”
淩畫了然,“行,這盞燈我收下了,多謝太子殿下,你跟他說,再過幾日,我能下床後,就回京了。”
護衛應是,將燈遞給琉璃,轉身走了。
琉璃提著燈看了又看,隔著窗戶對淩畫說:“小姐,這福祿燈可真特彆,是一個套燈,大葫蘆燈裡麵有一個小葫蘆,打開機關就能看到裡麵的小燈,我說怎麼瞧著這麼特彆呢。”
她說完,走到窗前,從窗外伸進胳膊,遞給淩畫。
淩畫被裹在被子裡,裹的嚴嚴實實的,沒法接,宴輕不情願地伸手接過,打量了兩眼,“還真是彆致。”
淩畫瞧著,也評價,“著實精巧。看來十道謎題很難。得了這燈,也不容易。”
宴輕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淩畫知道他這是不高興呢,便笑著對他說:“哥哥,你看,這燈,是大葫蘆套小葫蘆呢,寓意多好,太子殿下是祝福我們早生貴子呢。”
宴輕被氣樂了,“你確定?”
蕭枕會祝福他們早生貴子才怪!
淩畫一本正經點頭,“確定,他就是這個意思。”
她微微仰了仰臉,蹭了蹭他的下巴,“所以,你彆氣了,該謝他才是。”
宴輕哼了一聲,“行,再見到他,我謝謝他。”
淩畫又被宴輕裹著被子抱著賞了一會兒外麵的雪打燈,宴輕到底是怕她吹了風,問她,“看夠了沒?”
淩畫很滿足,“看夠了。”
宴輕將她抱回床上,回身去關了窗子,又去撥拉了一下炭火,將外麵吹進來的冷風不多時便驅散了,屋中又重新溫暖起來。
宴輕做完幾個動作之後,便出了房間。
淩畫想問他去哪裡都沒來得及問,他人影一閃就走了,她隻能拿了撥浪鼓,自己搖著玩。
琉璃走進屋,心疼地歎氣,“哎,小姐,您如今連小孩子的撥浪鼓都開始玩了。”
“這不沒的玩了嗎?”淩畫也不想啊。
琉璃道:“剛剛不久前,淩家的兩位小公子傳話,說是聽說您養病悶,說今兒會自己小庫房裡的玩具都收拾出來,明兒一早就讓人送來給您玩。”
兩位小公子,還是童趣的年紀,舍得自己的玩具給小姑姑玩,可真可愛。
淩畫很開心,“行啊,那我就等著了。”
這些年,她和四哥搜羅了不少好玩的玩具送給小侄子們,每一件,那倆小家夥都珍惜地留著,不玩的,都收在自己的小庫房裡,如今舍得給她玩,沒白疼。
她問:“瞧見宴輕去哪兒了嗎?”
琉璃搖頭,“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