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揮手,“自己人,不講究那些。”
於是,淩畫等人去了水榭的暖閣,宴輕是第一次來太子府,邁進暖閣後,四下打量了一眼,對淩畫似笑非笑,“你對他可真是好的讓人嫉妒。”
淩畫拽著他的袖子,小聲且認真地說:“哥哥,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我的所有,將來都是咱們孩子的。”
言外之意,這些用在蕭枕身上的,雖然多,但也是有數的,比起她金山銀山的產業,其實也不算什麼啦。
宴輕彈她額頭,“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誰讓當年救人的人不是他呢,他怎麼就沒陪著姑祖母去九華寺呢,十一年前他在乾什麼?他在每日學文習武,那時候還被他爺爺和父親管著繼承端敬候府門楣,課業繁重的要死。
他有一點不滿,“不是說嶽母將你的課業安排的滿滿的嗎?你怎麼還有功夫去九華寺招惹野狗?”
淩畫摸摸鼻子,“偶爾我娘也會帶著我放風的啦。”
宴輕點頭,好吧,他其實也有放風的日子,隻不過不愛跟著姑祖母去放風而已。所以,他倒也感謝蕭枕,若沒有他當年救人,他哪兒有媳婦兒娶?
淩畫來了太子府,就跟回到自己的娘家沒什麼兩樣,她傷勢沒好,所以,進了暖閣後,便躺去了軟塌上,琉璃給她拿了個薄被,她蓋著薄被與宴輕說小時候有意思的事兒。
不止宴輕愛聽,孫巧顏、朱蘭等人也愛聽。
天徹底黑透後,蕭枕醒了,孫巧顏一驚,立馬站起身,“哎呀,我忘了去和麵了。”
隻顧著聽淩畫講小時候的事兒了。
琉璃好笑,“廚子已將麵和好了,你直接去做就行,我陪你去打下手。”
朱蘭立即說:“我也去給你打下手。”
孫巧顏鬆了一口氣,三人立馬出了水榭,去了廚房。
蕭枕聽聞淩畫和宴輕已在水榭裡等了一個多時辰,趕忙去了水榭的暖閣,進屋後,對宴輕第一次露出歉意,“對不住,睡過了,讓你們久等了。”
宴輕不以為意,“太子殿下朝務繁忙,累的睡過頭,不像我們,閒的大把時間,不用對不住。”
這話聽著是沒錯,但說出來,可就有點兒紮心了。
蕭枕成功地又看宴輕不順眼了,“我聽父皇說,讓你將荒廢的功夫拾起來,你玩了五年,也夠了。”
“還沒夠呢。”宴輕懶洋洋地看著蕭枕,不客氣地說:“有我夫人給你賣命就知足吧啊,彆惦記著我,你惦記我也沒用。”
蕭枕沒好氣,“你難道要玩一輩子?將來如何給子孫做榜樣?”
宴輕頓時樂了,“我不是有夫人嗎?端敬候府有人給子孫做榜樣得了唄,不一定非要是我。”
蕭枕一噎,想說你可真要臉,但話到嘴邊,想到人家特意來給自己過生辰,等了一個多時辰,宴輕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可見是為了淩畫,否則連他的門邊估計都不樂意踏,又將話吞了回去,無語地看著他,吐出一句,“你可真有出息。”
宴輕揚了揚眉,“過獎了。”
蕭枕不想再搭理他,問淩畫,“身體如何?”
“好著呢。”淩畫如今雖然依舊不敢太大聲笑,但小聲笑,小幅度動作,瞞著點兒走等等小事兒,都沒問題了,“你放心吧!”
蕭枕點頭。
淩畫趁機跟他說了葉瑞和江望、林飛遠、孫明喻等人在和風細雨望書等人的配合下收服玉家養的七萬兵馬的事兒。
蕭枕聽完同樣眉頭擰緊,“寧家調兵,是想要興兵?”
淩畫猜測,“我有兩個猜測,一是我與葉瑞的安排泄密,當然不是從我這裡泄密,咱們的人是再三篩選嚴格清洗任用的,不會出問題,應該是寧葉在嶺山有安插人,所以,葉瑞回嶺山調兵,他一動作,寧葉就收到了消息,才會調玉家兵馬。二是寧葉本來就要調玉家養的七萬兵馬,打算就是如你所說的興兵。”
“他若是興兵,會從哪裡起兵?”
“奪涼州吧。”這是淩畫最擔心的,“若是碧雲山加上幽州,我怕涼州總兵周武哪怕心裡再有準備,防護再到位,我給的供給再充足,也對付不了寧葉和溫行之聯手夾擊。”
蕭枕神色一凜,“嶺山是大患,幽州也是大患。”
淩畫無奈,“幸好七萬兵馬沒讓玉家送去給寧家,雖然葉瑞隻收了四萬,但寧葉損失的可是七萬,總體來說,這還算是一件好事兒。但壞事兒也有,那就是,萬一寧葉一怒之下立馬興兵,涼州危矣。我們必須要趕緊想對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