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一直在急行軍趕路,還不知道她四哥淩雲揚與新皇蕭枕你一言我一語,便將一個大擔子又搭在了她的肩上。
一連趕了半個月的路,並沒有如她預料的一樣到達幽州,隻不過是到了江陽城而已。
她想著是她高估了京麓兵馬大營的兵馬,他們一點兒沒辜負彆人評價的外強中乾,雖也不至於是軟腳蝦,但比真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強兵差遠了。
這樣的兵馬,急行軍走路都跟不上計劃,真正到了戰場上,怕更是拿不出手。
於是,淩畫決定,暫且先不急著去幽州,先在江陽城借杜唯的地盤修整一下,她得再重新計劃一下。
杜有才送走了宴輕後,按照宴輕的吩咐,等著他身後的漕郡十萬兵馬過城,這一日,他剛接到了漕郡兵馬來到江陽城的消息,連忙出城去迎接,將江望剛接進城,江望本來打算不歇腳,直接帶著兵馬過城,但還沒動身,便聽到有人給杜有才稟告,說淩掌舵使帶著京城十五萬京麓兵馬來到了江陽城的消息,江望立即打消了立刻動身的想法。
江望十分訝異,沒想到掌舵者這麼快就帶著京麓兵馬來了,算算時間,小侯爺的書信從漕郡出發是半個月前的事兒,若按照行軍速度來說,小侯爺的書信送到陛下玉案前,掌舵使已帶著京麓兵馬大營的兵馬啟程了。
杜有才心想,他這江陽城可真是一個好地方,誰來都要過江陽城,這還要感謝前太子將他安排在了這裡。他看向江望,“江都尉,你看……”
“我稍後見過淩掌舵使,再商量啟程事宜。”江望果斷道。
杜有才點頭,“那我們一起去迎接淩掌舵使?”
江望點頭,“一起。”
於是,二人又匆匆出城,去迎接淩畫。
因是悄悄出兵,一路抄近路到了江陽城,淩畫的兵馬一直沒掌旗幟,如今要在江陽城要過明路,她吩咐人支起大旗。
後梁的旗幟迎風起舞,旁邊還有一杆旗幟,大寫了一個“淩”字。
杜有才瞧見,心想著無論是宴輕,還是淩畫,都是氣勢奪人的那一類人,這兩人成了夫妻,還真是天作之合了。
他縱馬來到近前,翻身下馬,沒看到一馬當先的淩畫,瞅了瞅,隻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他隻能拱手對著大軍說:“下官江州知府杜有才,拜見淩掌舵使。”
士兵們刷地一下子分開兩列,淩畫從後方騎馬走出來,身後跟著崔言書,笑著說:“杜大人親自來迎,客氣了。”
她轉向江望,笑著說:“江都尉怎麼也在江陽城?”
按理說,江望應該要比她晚兩日,她將信送到漕郡後,他調動兵馬,帶齊糧草,總要準備幾日。
江望連忙見禮,同時說:“小侯爺一路追蹤賊子到了漕郡,將下官叫到跟前,說要帶十萬兵馬去幽州,小侯爺會隨後對陛下上奏調兵之事,下官想著十萬火急,機不可失,便隨小侯爺啟程了。”
淩畫驚喜,“宴輕人呢?”
江望立即說:“小侯爺與下官帶著十萬兵馬出了漕郡,走了一日後,小侯爺覺得不行,兵馬行軍太慢了,小侯爺揣測溫行之他們會走深山老林,索性獨自帶著人一路快馬加鞭,提前到幽州城外去守株待兔了,吩咐下官帶著十萬兵馬隨後,下官這才剛進城,本要過城繼續前行,但正巧聽聞掌舵使您帶著京麓兵馬來了,下官想著見您一麵,便留了下來。”
淩畫恍然,笑道:“夫君與我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去了,這正好了,我們先進城再說,我帶來的京麓兵馬需要修整一番,你也先彆急著走,可以與我一起走。”
江望連忙點頭,“聽掌舵使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