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蘭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淩畫霍霍她臉的時候,她除了不會動外,聞了一鼻子藥膏味外,心裡七上八下外,還沒有特彆太大的感受,如今親眼看著她霍霍宴輕的臉,心裡上從內而外的震驚又佩服。
這是什麼厲害的神仙姐姐,她的手能拿針線做衣裳,也能靈巧的給人易容。而且,她親眼看到,宴輕那張如詩似畫的臉在她的手指尖下,漸漸的,改變了自己本來的容貌,竟然成了她。
她就算自己照鏡子,覺得也不過如此了。
她生於江湖長於綠林,自小旁門左道的東西也學了不少,易容術自認為也算是精通,但絕對不如她這一手易容術。
她心癢手癢地想學,“掌舵使,你這一手易容術,簡直太好了,能教教我嗎?”
淩畫掂了掂手下的易容膏,對她問,“你畫功如何?”
朱蘭眨眨眼睛,“勉勉強強。”
淩畫笑,“你若是想學我這一手易容術,得先把畫功學好,再加上這是曾大夫特製的易容膏,才能事半功倍。”
朱蘭懂了,原來她差的是一手好畫功。
她泄氣,學易容,原來基礎是先要學畫?沒有人告訴過她,“我自小最不愛琴棋書畫,隻愛舞刀弄劍。江湖兒女,就算精通琴棋書畫,給誰看啊。”
“你覺得琉璃琴棋書畫如何?”
朱蘭誠實地搖頭,“不知。”
淩畫道,“她雖然是個武癡,但對於琴棋書畫,雖說不上精通,但也學有所成。”
朱蘭睜大眼睛,一副不會吧的神色。
淩畫笑,與她閒話家常,“她很小就被送到我身邊了,我娘督促我時,就讓她陪讀,若不是她十分的愛武成癡,她大約會被我娘培養成第二個我。”
朱蘭:“……”
失敬了!
要說最厲害,還是淩夫人。
“後來她哭喪著臉跟我娘說沒時間練武,我娘才將功課給她減半,她才花費大量時間練武。”淩畫笑,“你若是想學好這一手易容術,就先去跟琉璃學畫,費上一年的功夫,定能學有所成。”
朱蘭有點兒下不去辛苦,但瞧著宴輕的容貌在她眼前被徹徹底底地遮擋住,換成了她的臉,她著實心動了,咬牙說,“行,我跟琉璃去學。”
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會這麼一手易容術,可真是太厲害了。
給宴輕易容,因要防止宴輕皮膚過敏,所以,淩畫易容的速度十分之慢,尤其是對比給朱蘭易容的迅速而粗糙,給宴輕的易容便仔細的多。
朱蘭瞧了一會兒,也瞧出來了區彆,“掌舵使,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同樣是易容,為何小侯爺的便這麼細致?”
難道她不配細致對待嗎?
宴輕道,“你跟我坐在馬車裡,不出去,要什麼細致?”
朱蘭不解,“不要嗎?”
“嗯,不需要,隻是挑開簾子時,讓人瞧見車裡坐著你就成,不湊近了細看,讓人不容易看出來就成。”
朱蘭小聲問,“我能問問,這是為何嗎?”
她還沒問為何淩畫將她叫進來,讓她與宴小侯爺互換身份。
因她已是自己人,以後就跟在她身邊,淩畫也不瞞她,“因為他要出去殺東宮的暗部首領,用你的身份。”
朱蘭張大了嘴巴。
她結巴了一下,“要殺東宮暗部首領,要讓小侯爺動手嗎?刀劍無眼,掌舵使您……”
她想說,您舍得嗎?小侯爺行嗎?忽然想起琉璃這些日子跟她說八卦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地說,我想成為小侯爺那麼厲害的人。
她還以為小侯爺見著誰都橫著走,據說在陛下麵前,都不卑躬屈膝的,的確是身份厲害,沒想到,原來是這個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