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懂宴輕要問什麼,立即將昨兒他陪同蕭枕進宮的經過以及結果說了一遍,說完對宴輕道:“據二殿下說,太子呈遞給了陛下一本黑冊子,陛下看過之後,什麼都沒說,便將太子讓人強行送回東宮命三千禦林軍看管起來了,之後問了二殿下幾句話……”
她將皇帝如何問,蕭枕如何答的話轉述給宴輕知道,“二殿下回府後,我們研究了好一番,都不知道太子究竟是拿了什麼證據把柄,但可以想象到,一定是大事兒。但是陛下為何壓下來了,我們也沒想太明白,難道是因為小姐命在旦夕,正在救治,陛下等著她養好傷再秋後算賬?”
宴輕聽完沒發表意見,“你說太後昨日在場?”
“對,太後在場。”
宴輕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曾大夫睡醒後,來看了淩畫一眼,給她號了號脈,轉頭又看了宴輕一眼,對他說,“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你這副鬼樣子太嚇人了,臉白的跟鬼一樣,趕緊滾去睡一覺,你睡醒,她大約也醒了,免得看到你這副鬼樣子,被嚇的再發熱。”
宴輕不想走,“不過是一晚上沒睡,哪裡來的鬼樣子?”
淩雲揚此時也進了屋,聞言勾住宴輕肩膀,將他往外推,“去去去,歇著去,我們這麼多人在呢,用得著熬你一個人?”
淩雲揚推的強硬,再加上淩雲深也讚同,宴輕隻能去歇著了。
宴輕離開後,蕭青玉聽說淩畫沒危險了,多少有了點兒心情,對淩雲深悄聲說,“當初我打死也不相信嫁了宴輕後她能與宴輕培養出什麼感情,如今算是見著了,這守在床前不走的人,差點兒把我看眼瞎了。”
淩雲深失笑。
淩雲揚回過神來,看著床上的淩畫嘖嘖,“從小到大就招人稀罕,她若是想要一個人喜歡她,那個人一定躲不掉,我早就知道了。”
幾個人落座,一邊守著淩畫,一邊在屋中輕聲聊天。
話題又轉到蕭澤的身上,罵了蕭澤半天,之後又一起猜測,蕭澤到底遞了什麼東西給陛下,竟然讓陛下這麼個反應,陛下對蕭澤罰的重,按理說對蕭枕也不該輕了,但偏偏,蕭枕被罰的輕,這就耐人尋味了。
宴輕沐浴後,躺到床上,一夜沒睡,一時卻也沒什麼困意。
他想著蕭澤交給陛下的東西,陛下壓下來,不管是什麼理由,其中一定有一點考量,那就是蕭枕與淩畫,是綁在一起的,動了一個,就要動另一個,蕭枕和淩畫如今都不是輕易能動得了的了,輕則朝野動蕩,重則江山難穩,所以,陛下才重罰了蕭澤,動用了禦林軍,陛下難道是打算放棄蕭澤?
若是順著這個思路推的話,陛下放棄了蕭澤,首選便是蕭枕。其餘的小皇子們,若是陛下現鋪路的話,沒有十年,成長不起來,陛下有這個耐心一步步教導嗎?
更何況,蕭澤就是陛下親自教導的,卻還是被教導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東宮的屬臣給帶歪了,所以,陛下還能有自信再教導個不歪的出來嗎?
若是換做蕭枕的話,便容易多了,蕭枕很適合,如今反而是不二人選。
宴輕雖然不想承認蕭枕有那個本事,但卻不得不承認,淩畫輔佐的人,在她十年的費心下,沒有長歪。而且,就衝昨日,他不計後果的下令殺了東宮所有在場的人這一點,便沒辜負她多年在他身上的付出了。
有仁心,卻不被仁心這二字所累,該下手時,並不手軟,軟硬兼施,恩威並重,蕭枕從最基本上說是合格的。確實比蕭澤強了百倍。若是昨日換個人,絕對不會做的比蕭枕好。
宴輕想的入神,直到雲落進屋,點了一支香,他才打住思緒,“這什麼香?”
還挺好聞。
“安神香,曾大夫說讓您睡的踏實一些,主子大約晚上才會醒來,您就安心睡吧。”
宴輕剛想拒絕,但這香發揮效用太快,他迷迷糊糊很快句睡了過去,不多時,便睡的沉了。
雲落鬆了一口氣,關上門,走了出去。
果然,宴輕一覺睡到了傍晚才醒,他醒來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地,對外喊,“雲落。”
“小侯爺,您醒啦?”雲落立即打開房門。
“她醒了嗎?”宴輕邊往外走邊問。
雲落點頭,“主子剛剛醒。”
宴輕一聽,立即去了淩畫的屋子。
淩畫醒來,淩雲深、淩雲揚等人都在,崔言書也沒走,因蕭枕不能出府,被要求閉門反省,他出二皇子府時,蕭枕特意告知淩畫醒來他再回去見他,於是,他今日也沒走。所有人都待在屋子裡,歡喜地圍著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