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喻問:“小侯爺如今出京在外,不知京中可否安全?掌舵使身上的傷可否好了?”
宴輕看了孫明喻一眼,放下茶盞,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哥倆好地笑,“孫兄,你很關心我夫人?”
孫明喻身子一僵,誠心誠意誠懇道:“宴兄切莫誤會,我們所有人都很關心掌舵使,聽聞當初掌舵使被人一劍刺中心口,若非心臟長偏了一寸,後果不堪設想,再有太後壽宴當日發生了讓先皇都出事的大事兒,我們著實放心不下。”
林飛遠點頭,“對,我也正想問這個呢。”
他看著宴輕,“宴兄,你彆這麼小氣嗎?問問都不行嗎?”
宴輕收回手,這兩人這麼坦蕩,倒還真顯得他小氣了,心裡有些鬱悶,“我也不知她如何了,不過京中暫時應該安全。畢竟我一路追著寧葉和溫行之南下,讓他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他們也沒有機會在京中再動手。”
“不過……”他話音一轉,“就她那個性子,恨不得將擔子都擔在身上。我不在她身邊盯著她,她定會很勞累,但有曾大夫在,應該也不至於累得倒下。”
孫明喻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實在是今年這兩樁大事兒,太過嚇人了。”
“哪裡是兩樁大事兒?你忘了,上元節之日,太子殿下還被人刺殺了,這也是一樁大事兒。”林飛遠道:“總之得讓掌舵使多加小心,把京城翻來覆去的查,千萬彆讓人鑽了空子趁機再生亂。”
宴輕點頭,“是這個理,最近些日子,他們在京中,隻做這一件事兒了。”
在總督府吃過早飯,宴輕沒在總督府再待著,直接去了漕郡軍營。
軍營內,江望正在緊鑼密鼓地做著收編工作,三十六寨的人已到了江南月餘,一直都在等著淩畫傳話,才會安排他們具體的事情,他們本來以為未來要很是辛苦艱苦賣力幾年,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但是沒想到,淩畫這麼快就將前太子蕭澤給扳倒了,將二皇子蕭枕扶上了太子之位,沒用他們做什麼功勞,他們心下正覺得慶幸時,便又聽聞京中發生大變,先皇沒了,新太子要登基了,他們的慶幸也一下子沒了,心裡十分的不踏實。
畢竟,他們是真的沒做什麼,沒為新皇效到力,以後還有用到他們的時候嗎?若用不到,他們該怎麼辦啊?會不會淩掌舵使不要他們,更不養他們了?那他們的家眷們吃什麼喝什麼啊?他們總不能再找個地方去落草為寇吧?好像也不現實。
不過他們也沒不踏實幾日,這不,這一日,便等來了江望讓人將他們統統帶到了軍營,問他們願不願意被漕郡兵營收編,一日後,跟著宴小侯爺走,為陛下效力?
三十六寨的人一聽,願意啊,他們除了打打殺殺的事兒,說實話,還真不會彆的,生怕淩掌舵使覺得他們如今沒用了,不要他們了,如今有了軍中要收編,他們覺得挺好,新皇登基,他們沒使上勁兒,那就用軍功效力,讓新皇看到他們的付出。
因這兩萬人配合,江望的收編速度很快,再加上三十六寨以前在山上訓練,也是參照軍中的一些訓練規章,所以,收編很容易,沒有江望想的緩慢繁瑣。
登記造冊,分發盔甲兵器,一日下來,正好夠,唯獨差的就是沒與軍營中的兵馬訓練磨合,但對於宴輕來說,這都不叫事兒,他帶著他們走一路,從漕郡走到幽州,少說也要走個二十多日,沿途就能訓練個差不多可以上陣了。若是行軍速度快,綠林的人給力,攔截寧葉和溫行之起作用的話,沒準到了幽州的地界,還能守株待兔時再訓練幾日。
於是,十萬大軍點好,宴輕便帶著江望直接走了。
琉璃和朱蘭是在一日後才得到宴輕讓人傳信的,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無語,心想著小侯爺就這麼將她們給扔下了?自己帶了十萬兵馬去幽州了?
琉璃嘟囔,“真有小侯爺的。”
朱蘭想了想覺得挺好,“小侯爺做的對,咱們發動整個綠林,大查了三日,如今還沒找到寧葉和溫行之的下落,不知道藏在了哪裡,藏的這麼嚴實,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還不如小侯爺不費這個勁兒了,直接去幽州的地界堵人,溫行之早晚要回到幽州的。”
琉璃也承認宴輕做的對,“寧葉太聰明了。溫行之也不是傻子,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還真是難對付。”
朱蘭咬牙,“咱們加大力度,爭取給小侯爺多拖延一些時間,就算攔不住他們回到幽州,也讓他們沒那麼容易回去。”
琉璃點頭,“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