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乾什麼。”
童臨笑著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態度自然的好像一家人:“放鬆放鬆,你看你們要走,我們可以臨時接手下空間站,也算幫到你們了,怎麼算都不虧,年輕人何必那麼大戒心。”
雪花飄飄表情詭異的看著他,半點都不相信他是來做善事的,要是沒什麼算計,那他說什麼都不信。
其他人也同樣存疑。
但話又說回來,不管童臨跟風久到底有什麼目的,從表麵上來看,確實為他們分擔了風險,彆管過程怎麼樣,隻看結果還是不虧的,所以扶搖並沒有急著拒絕。
空行者摸了摸下巴,還覺得這建議挺不錯的,畢竟他們也不是真想犧牲自己,既然有人上趕著找過來,那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說兄弟啊。”
他驀地一笑,對童臨道:“我覺得這建議不錯。”
一線天看向風久,雖然是臨時組隊,他又是總指揮,但在宣布撤退的時候,各個隊伍就算是又再次分散了,他也沒辦法要求彆人怎麼做。
“決定好了?”
他又確定了一次,見風久點頭,也不再囉嗦,直接下了撤退的命令。
當即,留下斷後的扶搖玩家們集合整裝準備離開。
童臨接手了控製台,用空間站僅有的武器抵擋著蟲族的進攻。
這時候其他玩家已經撤退的差不多了,一線天等人到了艙門,隻能看到一些遠去的黑點。
“封久劍又在搞什麼鬼?”
雖然同意的乾脆,卻不代表空行者不懷疑他們,因為風久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尋死的模樣。
“天知道啊。”
雪花飄飄回頭掃了一眼,卻並不能看見什麼:“這空間站已經到了極限,饒是封久劍是機甲製造師,也不可能將其修複,何況人手也不夠。”
那就是說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翻出浪花來,他並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懂。
“那真是可惜了……”空行者聳了聳肩。
隻有一線天搖了下頭,木偶家疑惑的道:“怎麼了嗎?”
他道:“我們並不了解他。”
因為不了解,所以一切的判斷都隻是基於猜測,難免會有偏差。
起碼他們都知道這兩人不可能真是為了好玩來冒險。
空行者愣了下道:“怎麼樣看過不就知道了。”
左右一個任務,足夠他們看清一個人的水平了。
幾人說著話,動作也不慢,隨即就順著艙門跳了出去。
但其實除了他們,場外的觀眾們也同樣搞不明白。
“哎封久劍又要作妖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
“你們怎麼都覺得封久劍是要搞事情,就不能真是要助人為樂嗎?”
“你可拉倒吧,要是現實裡蹦出個英雄那沒問題,但這可是遊戲,人又不會真死,舍生取義也沒啥意義啊。”
“看不懂看不懂。”
“話說,風過無痕哪去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去搜索風過無痕的蹤影了,已經習慣的對方跟封久劍形影不離,乍然不見還有些不習慣呢。
結果就看到掠奪者已經隨著其他隊伍一起離開了空間站。
“我還以為風過無痕這時候也會黏著封久劍呢,搞了半天是慫了。”
眾人鄙夷。
但風過無痕已經確定了封久劍留下不可能存貨,哪裡會願意碰著他犯傻,畢竟他們可是有大過節的!
“咦?”
泉水叮咚卻突然一怔,因為在扶搖一眾離開後,空間站就換成了風久駕駛,童臨則轉去了其他地方。
隨著其他玩家的離開,空間站內的武器也沒剩下多少,大多派不上什麼用場,就連破甲炮都沒帶走了。
泉水叮咚總覺得這兩人的狀態不對,實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到好似此時麵對的不是綿綿不絕的蟲族,而隻是一些不堪重視的敵手。
這種輕鬆的模樣完全不是裝出來的。
那就很讓人在意了。
就算知道是遊戲,在感官極其真實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就連他扶搖的同伴們也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所以他也難得好奇風久兩人到底要乾什麼。
“哦封久劍的空間站架勢水準也很高啊,不過白骨笑笑生似乎並沒有要協助他的意思啊,這是要去……機械艙?!”
泉水叮咚話說到最後,調突然升高了一截,實在是童臨的舉動太過讓人意外。
對於機械艙,或者說是個臨時機械艙,眾人全然不陌生,因為這裡正是木偶家帶領其他機甲製造師奮鬥過的地方。
在這裡升級了空間站的動力係統,還改裝出了破甲炮,一係列的動作他們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沒有昊與天齊那麼炫技,但已水準來說依舊讓普通人望塵莫及。
可以說這裡是整個空間站的核心了。
所以眾人才奇怪童臨為什麼會來這裡。
封久劍是機甲製造師大家清楚,想著要來也是他來,說不定還真能臨時崛起一把。
可白骨笑笑生的話……總不能是來搞破壞的吧。
說實話,此時真要讓空間站還能發揮出大作用,那大概就是自爆一圖了。
眾人都看過這個場麵,足夠震撼,饒是蟲群太多,不能完全清楚,也足夠來次重創拖延時間。
隻是要這麼做的話勢必要有人肯犧牲,否則不等啟動自毀係統,空間站怕是就要被蟲子們破壞的差不多了。
“不可能吧?封久劍能這麼偉大?”
“我也覺得不可能,要真這個打算,那來一個人也就夠了,沒道理兩個都來冒險,畢竟這還是在任務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