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沒人附和他了。
得多虧了洛小少爺在外的名聲,隻要不是敵對有大仇的,輕易都不願意得罪。
尤其是戴臣一點底氣都沒有。
黑衣青年話說的漂亮,抬了奧多捧了雲城主,唯有戴成是個被手下蒙蔽的傻子,不過話裡話外並沒有牽扯到什麼人,除了掛了的副官,其他都是好人。
可以說這是個非常好的台階,隻要想息事寧人就不可能反駁。
原本戴臣是不會放人的,但他萬沒想到洛小少爺會來,雖然他敢在背後不將大佬們當回事,但見到真人就隻能當個慫蛋,臉都憋紅了,可還是讓雲家護衛把人帶走了。
然後他又著急了,父親讓他來解決事情,結果現在隨便一句叛徒就帶過了,他回去根本沒法交代。
洛星河就不管他怎麼想了,跟著雲家護衛一起離開。
青年的話乍聽起來有道理,實際上對於知根知底的人來說漏洞很多。
首先奧多不會單獨派人來給戴成清理叛徒,就算真有這麼個人,他也頂多提點一句,手不會伸那麼長。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青年的話不實成,但關於星盜的猜測卻是不假,所以懶得去計較那麼多了。
而且這個說辭不僅在外宴的客人間談論,也傳到了格鬥場內。
“星盜?”
樊慎行眸內閃過一抹厲芒,驀地起身:“人在哪?”
下屬恭敬的道:“被雲家護衛帶走了。”
樊城主什麼都沒再說,起身就出了屋子,看架勢居然是準備親自走一趟。
玉佼州一眾都不稀奇,他們城主對其他的無感,唯有“星盜”二字能讓他動容,甚至不需要實錘,隻一個迷迷糊糊的信息就足夠做很多事。
樊城主的並沒有遮掩行蹤,所以有心觀察的人基本上都注意到了。
雲城主卻依舊不動如山,對於發生在自己地界上的事沒有表現出多少關注來。
其他人都心思卻轉了幾轉。
柳遙已經回了自己的雅閣,安心的看著遊戲進程,聽著屬下一節節的回報,笑道:“洛家的小少爺倒是有意思,怎麼風家小美人也在嗎?”
“是的大人。”
“看來家裡有個小孩子也挺好的,隨時都能放出去看看熱鬨。”
柳城主美眸裡帶著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樂嗬嗬的道:“要是能拐回來一個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但熱鬨也不是聽聽就過了的,裡麵有太多細節需要分析,就說那黑衣青年混淆視聽,將自己演的多麼無辜,但隻因為他是站在戴成對立麵的,許多人就不會刻意拆穿,甚至還會暗中打打掩護。
柳遙不好說這青年到底是誰的人,但引得樊城主行動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而戴成聽到消息時就是憤怒了,這洛家的小鬼沒事出來倒什麼亂,若是任事態發展下去,他有把握放出更大的料引得所有城主注意。
但能將樊慎行調出去也不算是白忙活,至於青年關於奧多的那些說法……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奧多是個做事很嚴謹的人,起碼在宴會結束前,絕不會與他產生什麼隔閡。
不過既然對方提了,就不能當做沒聽見,於是戴成看向奧多:“大人,這人怕是沒安什麼好心,我們可不能手軟。”
奧多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把他扯出來當虎皮,說氣也不是,隻覺得很是好笑:“無妨,聽說樊城主已經過去了,想必肯定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那倒是。”戴成笑著接道:“戴某可一直很信服樊城主的能力,回頭某再派個人去協助。”
說的好聽是協助,其實就是想自己插個人進去,順便攪風攪雨。
奧多也不揭穿他的小心思,視線掃過光幕,道:“遊戲也快結束了。”
戴成一個激靈,終於想起來還有正事。
另一邊,洛星河跟著雲家護衛走了一段,回頭見風久沒有跟上,又回頭去叫人:“你看什麼呢,走啊。”
風久看了他一眼,不僅沒跟上,還轉頭走了,洛小少爺頓時就要怒,下意識的去追,雲家護衛見狀道:“洛少爺可有什麼囑咐?”
少年隨意一擺手:“你們隨意。”
話未落人已經走遠了。
“風久!”
洛星河沒想到風久能走這麼快,很是費了一番工夫才追到,氣的不行:“你是想現在就兌換欠下的人情嗎?就在這裡!”
若是一般人被洛小少爺皺眉掃一眼都能嚇的不輕,風久卻無甚感覺,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能閒著,審問的過程沒什麼好看的,得了結果她肯定能收到消息。
倒是她剛才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打算跟上去看看。
見風久沒什麼反應,洛星河還要說什麼,就看她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洛小少爺不太想理會,但想了想還是準備看看她要乾什麼,就沒開口。
而就在兩人離開之後,從雅閣出來的樊城主已經大步流星的進了此間的審訊室。
兩個青年被拷在牆上,滿臉無辜,在看到樊慎行的時候多少愣了一下,既然是出來做事的,不可能不認識諸位城主,但對方會出現在這就很奇怪了,就算是有城主來,也該是雲澤水或者戴成。
兩人滿眼警惕,樊城主則開門見山的道:“你們有星盜的消息?”
星盜!
星盜!!!
兩位青年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驚悚,當時隻想著推責任,卻忘了玉佼州城主跟星盜這碼子事!
可他們都是開口胡說的,哪裡真知道什麼星盜?!
可現在才說不知道,豈不是自打臉。
黑衣青年念頭急轉,已經開了口:“大人說笑了,我們兄弟倆奉命辦事,隻需攔截叛徒,防止他遞消息出去,做的周全就不怕有星盜敢來。”
“你是說……”樊慎行緩聲道:“不會有星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