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禁止攀爬!”
見還有人想要上燈塔,頓時就被中區人瞪眼喝止了。
雖然這裡沒有特意看守,但也是不允許人隨便搗亂的,燈塔在中區這麼一個意義不凡的東西,結果就這麼被人爬上爬下,那像什麼話!
一些外地的遊客不太清楚內情,見狀也不再敢造次。
當然,最可能的原因也是他們根本就爬不上去。
風久見過一次燈塔,不僅燈塔,連燈芯的模樣都粗略一觀。
當時神跡任務的時候,風久成功爬上了燈塔,但當時見到的外觀與現在所看到的略有不同,主要還是麵前這個在外圍設了一圈防禦層,結結實實的將燈塔圈在了裡麵,這也是外界識不得燈塔真麵目的原因。
因為隻能在外麵看到個殼子,根本算不得見到真正的燈塔。
童臨見到這遺世獨立在荒漠中的建築時,有一瞬息的怔愣,他還記得當時做任務的時候燈塔上方曾顯示過獵雲的影像。
不管那是因為神跡自作主張,還是燈塔本就有的東西,都讓他莫名的對其有好感。
所以就算沒有彆的原因,他也一直想要來看看。
隻是以前的處境不允許,他也不會提出任何讓母親傷心為難的要求。
但是他現在見到了……
兩人在一眾遊客中並不如何顯眼,見不讓人特彆靠近,風久也就沒過去,但神念在一開始就已經將燈塔掃視了一圈。
在見識過九源之後,風久就知道神跡的能力不一般,如今看來,燈塔的原本模樣與遊戲裡顯示的竟也分毫不差,不管是塔身上有規則的突-起、塔頂的玻璃罩,還是內裡隱約的詭秘圖案。
而最讓風久在意的就是神念也探不進的玻璃罩內裡。
能阻擋神念的東西本就不多,如果在其他地方見到還不讓人奇怪,但出現在燈塔身上就不免在意了,因為本身點亮燈芯的方式就很不尋常。
隻是這種情況下,風久也不能將玻璃罩砸開去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了慧無鐘樓、七耀的七星塔跟九源的建築大陣在先,再見到燈塔,風久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震驚。
雖然至今沒有見到一個修真者,但一點點的餘跡都表明這裡並不是與修真界一點關聯都沒有。
驗證了想法,風久也不再這裡停留。
雖然她想要弄清楚燈塔的內裡構造,卻也不是現在。
兩人隨後返程,在天將黑的時候回到了金陽城。
金陽城還是一如往昔的熱鬨,但在兩人昨天逛過的街道上,汪華帶著人,還再想要堵了昨天那倆小子。
隻是他蹲守了一天也沒有結果,氣的差點沒扒光頭發。
他昨天被製的時候沒想那麼多,此時一想到那送出去的玉石就難受的不得了,那可是他花光了積蓄才拍回來的好東西,結果就這麼被討厭的人搶走了,簡直後悔得要炸了!
可偏偏手底下的人都沒用得狠,都一天時間了也沒能探得兩個小崽子的住處。
不過是個窮酸的西區人,怎麼就藏得這麼好!
他都有些懷疑對方是為了防止他報複悄悄走了,那他可真要被氣死了。
他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汪華急的團團轉,其他同伴被落了麵子,心裡也不痛快,但沒損失什麼財物,倒不如他這樣著急上火。
金陽城還是太大了,還有許多是他們手伸不到的地方,會有所遺漏也沒辦法。
“汪少,你也彆急,我們找不到人,但是有人能找到啊!”一人道:“我剛聽說溫家的那位大少爺去了金陽樓,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汪華一愣,隨即又一挑眉:“他?”
溫家可跟他們不同,是金陽城名副其實的第一商家,富得流油那種,他們平時就極儘討好。
可說起溫家的那位少爺,他們其實是有些瞧不起的,坐擁金山,卻是個不乾事的主,每天除了玩就是玩,比他們還不靠譜。
但瞧不起歸瞧不起,可誰讓對方得老子喜歡呢,他們還是要經常去對方麵前露個臉,不需要彆的,隻要被對方看入了眼,那溫家指縫裡漏出的一點甜頭就夠他們興奮的了,哪裡還用得著跑去西區受苦。
他們跟那位大少爺打過幾次照麵,隻是圍繞在對方身邊的人太多了,他們頂多就是邊緣線的,直接都說了沒超過十句話,這貿然找過去怕是也沒什麼用。
汪華正覺得不行,那人又道:“雖然溫大少不好理人,但隻要我們舍得出血,說不得就成功了呢?”
“得了吧,溫家什麼好東西沒有,我們有什麼可拿出手的玩意兒呀。”
“也不能這麼說,那溫大少最近不是喜歡收集玉石嗎,汪少昨天送出去的龍吟雙環佩不正能合他心意嗎。”
“可是東西已經被那倆小子……”
話說到一半,眾人驀地反應過來,就連汪華都眼睛一亮,難得心情好了一點:“你說得對,那我們是得見見溫大少。”
金陽樓是金陽城內最奢華的一處飯莊,光有錢都進不去,要有身份認證才可以。
好在汪華沒有落魄到進不去的程度,但平時也隻能坐在外間,此時他有目的而來,當然不會在外麵乾等,報了溫大少的名,就被侍者引了進去。
他們還是頭一次進入內閣,卻顧著麵子不敢多瞅,端足了架勢。
隻是到得房門外,卻被攔了下來。
護衛看了三人一眼,麵無表情道:“三位是?”
一青年立馬笑道:“我們兄弟幾個是來找溫大少的,因為前陣子得了好玩意兒,想要給大少看看。”
他們客客氣氣的,不敢端著之前的牛氣,但護衛卻並不買賬,見他們不是少爺要等的人,就給趕了出去。
倒不至於那麼粗魯,卻也是根本不給他們進門的機會。
汪華對人陪著笑,一轉身臉就沉了下來,陰鬱的瞪了出主意的人一眼。
溫老爺注意兒子的安全,身邊的護衛成群,根本就不給陌生人靠近的機會。
舉行聚會的時候還好說,這場合就不是說見到就能見到的了。
“找什麼找!”汪華怒道:“就對付兩個西區人我們還得求到彆人頭上不成!”
碰了一鼻子灰,他們不敢再堅持。
其實他們想要接觸溫大少也不僅是為了那倆西區人的事,以汪華的身份還能往對方身邊湊一湊,他們卻是麵都難見一次,好不容易看見機會,哪裡肯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