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童臨放下棋子。
程飛的臉色不太好,跟在後麵的樂凱同樣氣憤的道:“你們還不知道外麵的傳言吧?”
聯想到之前餐廳裡軍校生們怪異的表情,童臨其實有所猜測,隻是並沒有去特意打聽。
“這才多久啊,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說不是特意傳出來的都不信!”程飛怒其不爭的道:“就你倆心大!”
來的隻有程飛跟樂凱兩個,但三言兩語的也足夠將外麵的情況說清楚了。
因為算是半封閉式的訓練,難免一些小事都會被無形的放大。
更何況十大軍校都生命在外,彼此之間也不是不好奇的。
由此一些隱蔽的消息八卦就很有市場。
不過一些小打小鬨的影響也有限,得是重要的人或者特彆吸睛的事件才會弄的人儘皆知。
如之前杜蘭格搞事的烏龍就傳得挺快的。
風久本來就是個被重點關注的對象,來曆實力早就被軍校生們扒了個遍。
可除了知道他是來自西區,而且還是西區域長家的公子外,其他的根本就扒不出來。
畢竟風爹的存在感太低了,大家彆說見了,就連他本名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據有限的資料總結,那位西區域長怕是沒什麼本事,還是個沒有戰鬥力的脆皮。
那風久到底從哪學來的這身本事就很讓人疑惑了。
就算是天資卓越的人沒有人教導有人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反正他們是不信。
於是扒著扒著就扯到了童臨的身份。
童臨來古一來的低調,後來也是有人刻意散播才讓人知曉了他的身份。
童將軍的光環多大呀,本來就是個喜歡被人提起的人物,就連如今的童家人還會時不時的被跟他扯到一起,更彆提親兒子了。
軍校生們之間有認識的一打聽便了解了。
既然是童將軍的兒子,即使奇怪於他跑去了西區,但多數人依舊不懷疑他能得到的資源。
那風久跟著他沾光也很正常。
不過這些事在前幾天就已經陸陸續續傳開了,大家都是私底下說,滿足了好奇心便完事了,也不會真跑來求證。
可就在今天短短的幾個小時內,莫名的有不好的消息散播了出來。
其中的主角還是童臨。
起因是來於童夫人,她搶奪童家生意的事不算高調,卻也不算低調,所以有門路的人家都很清楚。
她十幾年沒露麵,如今一回東區就上趕著跟童家作對,這本身就是引人注目的事。
對於往事,年輕人都不是很清楚,對這位童夫人更是沒有什麼了解,隻知道在童將軍失蹤後她也跟著消聲滅跡。
而童家對外經營形象的效果不錯,現在大家提起他們,便僅能想到這是戰神的本家,自然而然的就有好感。
結果童夫人一副跟童家針鋒相對的模樣就讓人懵了。
這時候有人跳出來說童夫人當年是卷著童將軍遺產跑掉的,如今錢揮霍完了便又回來磋磨童家,為的就是童家顧及麵子不得不給於的好處。
這話其實漏洞挺多的。
但對於不明真相的人而言卻依舊有一定的可信度。
更何況硬要說的話確實解釋得通,說得多了大家就漸漸的信了。
雖然還有人持懷疑態度,可也找不出童夫人完全無辜的說法。
如此發酵,就導致這事不管信不信,但大家都知道了。
倘若事情是真的,那童臨出現在東區就有點讓人犯嘀咕了。
雖說軍校生們其實對他挺有好感的,可也不能保證他完全無辜,乾脆就閉口不談,一副觀望的態度。
但全場幾萬人,總有一些脾氣直或有其他想法的人覺得這些傳聞是真的,由此帶出一些情緒來。
因為童臨是古一的學生,所以他們反而都是最後才知道的。
程飛專心研究招式,等聽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大家口口相傳,都不知道傳出了多少個版本出來。
“尼瑪哪個鱉孫又在背地裡陰人!”
程飛看多了這種道道,消息一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人太多太雜,根源怕是追究不出來。
而要說會看童臨不順眼的人那估計也能數出許多來。
因為童將軍失蹤了十幾年,形象堆砌的太高,想黑他是不太可能的,所以隻能挑揀著拿童夫人說事。
“這些人訓練都不消停,是生怕消息傳的不夠快吧。”
樂凱在童臨身邊坐下,表情很沉。
軍校生們都知道了,就約等於四大區都知曉了,等集訓一結束,這些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因為眾人皆知也變成真的。
想想就讓人惡心。
童臨對於彆人討論自己沒什麼想法,畢竟他都已經習慣了,但提到童夫人就讓他不高興了。
雖然早知道回來東區是頂著許多壓力的,但依舊不能完全無動於衷。
見童臨臉色不好,程飛緩了緩情緒,儘量心平氣和的道:“背後的推手我們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了,不過見不得你們好的人……嗯可能有點多,童家的嫌疑很大,但也可能是其他人暗自搞事。”
像一些大家族做事,多數都不會自己親自露麵,關係拐個七七八八,總有人代手,想要尋到線索委實不容易,多數都靠猜。
軍校生人員也挺複雜的,想要找到頭緒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而且時日越久就越難尋其根源。
程飛跟樂凱都知道這事不好辦,否則他們早就去找人了,哪裡還顧得上來報消息。
即使聞天已經開始行動,卻依舊沒得到什麼消息。
畢竟休息期間攝影小蟲是不工作的,教官們也不可能兼職學生們的一言一行。
不過這事對彆人而言困難,對風久來說就不是個事了。
她雖然不會刻意去注意大家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但值得注意的點卻不會漏掉。
然而有人要找他們麻煩躲是躲不掉的,而且麻煩,那不如就正麵剛,讓人怕了才能消停下來。
而現在這個效果就足夠了。
“走。”
風久起身,率先跳出屋子站到了樓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