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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二是下意識喊出來的,可見到不少人的視線落到他身上才意識到不好,表情頓時有些僵。
但好在他也沒少在外應酬,勉強維持了鎮定。
不管溫大少是因為什麼來砸了屋子,他沒能招待好這些北區的少爺們是事實。
對方因此不滿要走,他都不太好意思攔。
可是又不能讓人走!
他可是費了好些工夫才把人請過來的,要是現在走了,之前要談的事情怕是就不成了。
他不能得罪這些軍校生,就隻能將目光放到溫大少身上。
“大哥,你瘋了嗎!”溫老二驚詫道:“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能衝我發脾氣就好了,何必驚擾了客人?!”
“我的東西,我樂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溫大少不高興的道:“你管得著嗎!”
溫家人基本上都清楚金陽樓天字房是專屬於溫大少的。
作為自家人,溫老二不可能不知道。
他還知道這房間光是建設時就花了不斐的價錢。
所以他才想要將客人宴請在這裡,如此才能展示溫家的實力。
可結果就這麼不巧的遇到了正主,對方還二號不說的就發瘋……
溫老二都要被氣死了,可偏偏還不能失態。
他隻能裝作無奈又委屈的模樣看向長天眾,尷尬的苦笑道:“今天真是抱歉,某也沒想到會……”
“喂喂喂。”在他的欲言又止中,張悠悠道:“考慮清楚再說話,我就問你,這房間是不是溫大少的?”
溫老二不認識張悠悠,但剛剛照麵的時候他聽到了古一的字眼,知道這些少年人很可能就是古一軍校的學生。
而其中的女孩子隻可能是皇城張家的小姐。
若是如此,他即便氣憤也不好得罪,隻能迷糊回道:“金陽樓卻是我溫家的產業。”
“彆打馬虎眼。”張悠悠嗤了一聲,看向躲在後麵的管事:“你說,這房間是怎麼回事?”
管事這時候已經有些害怕了。
他雖然在大少不在的時候敢把房間開給二少,可兩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卻是不好說的。
如果承認這是大少的專屬包間,那肯定會得罪二少,可若是否認,大少那裡也無法交代。
而大少不開心,家主肯定會追究下來,到時候他還是跑不了。
這根本就是個送命題!
他額頭冒汗,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的好。
但這模樣已經足夠讓人看出不對勁來。
張悠悠就歎了口氣:“我說溫二少爺啊,你們溫家好歹也有點資產,你招待客人就招待唄,犯得著非得搶你大哥的房間嗎,不問自取即為盜懂不懂?”
這話說的有點狠。
溫老二本就覺得失了麵子,聞言更是額角一抽,咬牙道:“張悠悠嚴重了,我跟大哥可是一家人。”
張悠悠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哎呀,跟他有什麼好說的。”溫大少不耐煩的道:“走了走了,去吃飯。”
長天眾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最後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溫老二有心跟上去,但想著溫大少在場就氣不順,而且很怕他再做出什麼事來,以前可沒少發瘋。
可不等他做出決定,餘憶已經先開口道:“那今天便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跟溫二少閒坐。”
溫大少沒辦法再留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掉,隻剩下一片破爛的房間。
他氣的直接一腳踹在管事身上,吼道:“你辦的好事!”
管事也很無奈:“我也不知道大少爺今天會來。”
而且溫大少砸了一通是解氣了,但這碎了滿地的可都是錢啊!
他正要找人收拾一下,卻被告知他已經不是金陽樓的管事了。
管事臉色大變,這才真被嚇住了,驚懼的看向溫老二:“二少!”
溫老二臉色同樣難看:“彆看我,不是我乾的。”
金陽樓雖然是溫氏的,但並不歸他管,他還沒有這個權利。
那就隻可能是……家主!
這才哪一會,家主居然就得到消息了?!
溫老二心下驚疑,他對那位手段厲害的伯父有些畏懼,一時間也顧不得去想長天眾了,匆匆離開。
傳話的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管事:“一天之內離開金陽城,以後也不要想著再回來。”
“不可能,家主不可能這麼做!”管事還是不能接受:“我為溫家辛勤了這麼多年,家主不能這麼對我!”
“你是白癡嗎?”那人道:“不知道整個溫家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少爺嗎,動了他的東西,把你敢走都是輕的了,再胡攪蠻纏你知道後果……”
對上他的眼神,管事一個激靈,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以前的確聽過這樣的話,隻是他當管事的這兩年,與大少爺的接觸其實並不多。
一開始他確實想過討好,可大少爺油鹽不進,討好了也什麼實質性的好處都撈不到,他便也放棄了。
而且對方挺好伺候的,一直沒出過什麼事,他就再沒放在心上過。
哪成想頭一次遇見就是這樣的結果。
管家一時又是懊惱又是驚懼,可卻還得忙著搬出金陽城,家主的命令,他多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違背。
溫言跟在隊伍最後,對新認命的管事道:“以後這裡都不許溫越踏入。”
溫越就是溫老二。
管家恭敬道:“您請放心,家主已經囑咐過。”
——
遇見長天軍校的少年們是個意外,但湊到一起卻也沒什麼。
剛發了一通火,溫大少轉眼就將那些丟到了一邊,喜滋滋的跟風久介紹起其他金陽城的美食。
長天眾其實不認識他,但看著還挺驚訝的,見狀就小聲道:“他這情緒變得也太快了。”
“要是什麼都留著,那天天的哪裡氣的過來。”餘憶道。
“也對……”
經曆過大家族那批子亂七八糟事的人都心有所感。
之前到底一起做過任務,此時湊在一起,少年們倒是也都能說上話。
“你們怎麼跟溫老二湊堆的。”張悠悠道:“找你們談生意?”
溫家商業圈廣,會想著跟北區的軍校生聯係並不奇怪。
“差不多吧……”
眾人說了會話,長天眾的視線一直不由自主的落到風久身上。
這二十天的比賽很激烈,但風久一次都沒有出過場,讓他們越發對他的實力好奇。
要知道連雲間跟聞天都上場活動過手腳。
但轉念一想,他們隊長也沒出戰過,似乎也不奇怪了。
畢竟除非遇到十大軍校的其他幾個,否則五級機甲師根本沒有出場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