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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聲音讓不少人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處原本沒有人,而地下的溫度也沒比地表好多少,加上空間封鎖,就像是被關進了蒸籠裡似的。
饒是路將軍已經做了準備,但冷氣散開依舊要花些工夫。
軍隊的士兵們還好,軍校生們除了訓練的時候,還真少遭這樣的罪,有好動的就躲在防護服裡呲牙咧嘴。
但大家卻都很有秩序的保持安靜。
否則在一人說一句,就能讓這裡亂成一片。
雖然實驗體們並不配合,但聽了一路也算是習慣了。
風久的速度不知不覺的慢了下來,青年專家跟少尉都沒有察覺。
倒是盛酒遊一直跟他不遠不近的,見此也落到了後麵。
那些重要的實驗體不由軍校生負責,已經被更嚴密的束縛起來。
就是其他實驗體同樣被拷的嚴實,輕易無法掙脫。
但眾人依舊嚴陣以待,畢竟他們也是初次接觸改造人,並不敢大意。
然而不等他們走到地方,原本因為藥物而安靜不少的實驗體們突然暴躁起來。
即便被束縛了手腳,有的力氣依舊大的驚人,隨便一撞就能讓人疼的變了臉色。
以至於專家們都不敢考實驗體太近。
他們是隊伍裡實力最弱的群體,在這種場合隨隨便便都容易受傷,必須要萬分小心。
風久的隊伍,少尉負責看護青年專家,她跟其他幾位士兵則看守實驗體。
但很快隊伍就停滯不前。
“怎麼了?”少尉詢問情況。
通訊器裡有人簡單交代,是前方有專家被實驗體傷到了,出現了小混亂。
所以整個隊伍都受到了影響,要等一會才能前進。
“怎麼會想要全體一起轉移呢,這樣太危險了,就該分開行動才對。”
風久聽到有人小聲的嘀咕。
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
但這些質疑的話都不好當著總指揮說,更不能傳出去,所以多數都隻在心裡腹誹。
畢竟幾百名實驗體湊在一起的恐-怖程度太大,若是弄不好,內部暴起,都能讓他們嘗到慘痛的滋味。
以至於這一路上,大半的人都心裡打鼓,其實都是不安定的,生怕會出現什麼變故,連覺都睡不好。
就麵前這樣的小麻煩都讓人如驚弓之鳥,立刻豎起滿身的防備。
在這樣的重壓下,大家的精神就有些吃不消,稍微刺激一下就能演變成非常糟糕的情況。
風久視線落到身邊綁著繃帶的小孩身上。
對方看著與人類無異,身體檢測卻依舊是迥異。
眾人甚至現在都說不好他的性彆。
小孩眼不能視物,隻能彆人拉著走,瞧著安安靜靜的,始終不聲不響。
在諸多實驗體中算是好攜帶的那一類。
所以風久小組的其他成員都很慶幸,覺得是他們運氣好。
這麼一會工夫,盛隊長已經跟其他隊伍換了位置,到了風久旁邊,惹得周圍的其他人看過來。
畢竟盛酒遊在外的名氣還是很大的,多數人都認得他那張臉。
偏偏外表出色的人,實力身份都不差,便是成倍的發光體。
風久看了他一眼,盛酒遊就湊過來小聲道:“情況有點不對。”
風久點頭。
聽簡單的描述,目前的處境跟之前在金沙城發生過的事件類似。
繼續下去,保不準實驗體外的人也會受到影響。
如今他們所有人都擠在一塊,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想跑都跑不掉,受傷都是輕的。
風久跟盛酒遊隊伍所在的位置看著靠近出口很安全,可實際上一旦發生混亂,大家會下意識的往兩側靠近,到時候他們避無可避,就會受到劇-烈的衝-擊。
盛酒遊看出來風久是故意落到後麵的,所以才會跟著過來。
剩餘軍校生的隊伍分散在各處,而多數都走在前麵。
其實盛酒遊擔心的也不止於此。
因為隊伍龐大,各位專家跟士兵都是緊急調動過來的,原本所屬部隊都不同。
許多人見麵都不相識。
人員一雜,心思便也難以預測。
保不準這些人裡就有心懷不軌者,故意過來搗亂。
路將軍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但他依舊用了最大膽的方式將隊伍集合起來,反而讓人拿不準是什麼打算。
看似簡單的一場行動,其中盤根錯節的算計,想想就讓人頭疼。
隊伍前方的聞天回頭看了好幾眼,唐瑾見狀便道:“隊長不會有問題,咱們自己才是要注意。”
聞天一頓,想到風久的實力,便也不去分心,集中精力於眼前。
雲間跟張悠悠等人就在他們不遠處,大家沒怎麼分散,如果真有意外也能相互照應。
但後麵看不到,他們這些走在前頭的隊伍視野還會更廣一些。
讓他們驚疑的是,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路將軍的影子。
按理來說作為總指揮,路將軍多少都該露個麵。
可完全沒有。
在戰艦上還能說是在指揮室裡沒出來,但如今大家都在一塊,居然也看不到人,那就很奇怪了。
發現異狀的不在少數,他們甚至有意無意的瞥向帝梵軍校的位置。
見路以堯跟路升都在,才確定路將軍並沒有想拿整個隊伍開玩笑。
被太多人注視,帝梵軍校的壓力也有點大。
路升其實也沒能看到堂伯的身影,但他除了裝作不知道也不能乾什麼,連跟路以堯交流幾句都會被人豎著耳朵偷聽。
所以他們全場都沒怎麼說話,就算說,提及的也都是很正常的內容。
而跟其他不明所以的軍校生相比,完全集合在一起的南城軍校就要顯眼得多。
尤其是之前出過風頭的古南樘,連士兵們在休息之餘也免不了多幾分關注。
重要的是他們私底下悄悄交流的時候,並沒有人能發現。
古南樘早在之前就發現了實驗體中有特殊情況者。
對方也是這起事件的禍首。
隻是他一直沒能看出到底是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