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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久沒回應。
繃帶對著他好一會,然後轉頭便用聯絡器問詢其他人。
但軍隊同樣沒有告知風久的名字,隻給了他一個代號。
軍隊出任務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基本上都不會談及姓名。
雖然軍校生的身份很好猜測,但實驗體們並沒有機會知曉。
“3366?”繃帶對於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但他的情緒控製的很好,若不是風久感應靈敏,大概也不會發現。
在外麵,繃帶的樣子太過顯眼。
軍隊裡包括軍校生在內的所有人都穿著防護服,個子也都不矮。
在這些人當中,隻是身上纏著繃帶的小子個簡直跟發光體差不多。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能自由行動的實驗體。
因為他狀態不錯,而且十分配合。
若是能判斷實驗體沒有危害,軍隊也不會強行關著他們,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也不過是想要保護他們而已。
畢竟惦記他們的人很多。
本來軍隊的陣容可以嚇退不少心思不正的人。
可如今看來依舊有膽大的動了念頭。
想要搶走實驗體很難,但毀滅卻要容易的多。
若不是有這麼個防禦工事在,之前那波希冀,難免會有實驗體受到波及。
這讓大家越發警惕起來。
搞定一個繃帶還不夠,他們必須要還繼續跟其他實驗體溝通。
本來專家們想要繃帶幫忙,但他卻表示自己跟其他實驗體並不認識,更不熟,說了也沒用。
專家們有些失望,並不怎麼懷疑。
畢竟實驗體沒有自由,在基地的時候怕是除了自己也見不著彆人。
那些人也不會允許他們私下裡溝通。
風久的任務不僅僅是跟著繃帶就行了,他需要通過這次接觸來判定三號實驗體是否還存在危險性。
作為改造人,不管成功與否,他們都不可能再回到普通的生活當中去。
能選擇的路也沒有那麼多。
如果心思還正,那留在軍隊是最好的選擇,除此之外就隻能生活在特定的區域。
繃帶在外麵轉了一圈。
實際上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隻有光禿禿的走廊跟神情嚴肅的士兵。
都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走個遍。
但繃帶以前大概被禁錮的太久了,即便沒什麼意思,也一遍遍的來回穿行。
走路這樣並不如何費力的事,放在他身上,卻能讓滲出的血液浸濕繃帶。
出來的時候還隻是斑斑點點,沒過多久已經紅了一大片。
走廊裡有監控,軍隊時刻注意著他的動靜,見此就派來醫務兵給他重新包紮。
但繃帶的戒心很重,即便已經跟軍隊達成了共識,依舊不準他們太過靠近。
他自己躲在安全的角落裡換了繃帶,手法十分熟練。
這期間風久也是不能靠近的。
但就算不能靠近,風久想知道什麼也很容易。
現在還不清楚繃帶融合的是哪個異族的基因,然而他的身體同樣有崩壞的跡象,身上的肌-膚因為承受不住而不斷崩潰再重生。
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臉上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在風久留在這裡跟著繃帶的時候,專家團也再次與實驗體溝通成功,從彆處得了不少消息出來。
這是個可喜的進展。
實驗體雖然不知道實驗室的具體情況,但對於自身經曆過的事卻記憶猶新。
而他們這裡活的最久的實驗體已經被關了五年。
也就是說金沙城的那個改造人基地至少存在了五年,這五年間不斷有人被送去做實驗。
然而成功活下來的卻少之又少。
直到被人發現行蹤,軍隊出動,救出來的也不過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而且就算將實驗體帶出來也不代表拯救成功。
改造人基地的規模恐怕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龐大,光是這些實驗體中,被融合基因的種類就達到三四十種。
而會進行哪種實驗都是綜合身體條件後做出的選擇。
自眾人所不知道改造人基地是如何篩選的,但過程都不怎麼美好就是了。
多數實驗體都抗拒回憶這個過程。
一夜之間,又有幾位實驗體沒能挺過去,就此湮滅。隊伍裡的氣氛越發沉重。
軍校生們到了這裡後就接觸不到實驗體,感觸還沒那麼深。
但有些事不說也能猜得到。
風久白天跟著繃帶,晚上也不能離開,就在跟他同一個房間的小-床-上休息。
因此,她的行動也同樣在軍隊的監控當中。
晏教官因為不放心,便自發的守在監控器前,以防實驗體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第一天過的還是還順利的。
隻有卡恩會是不是的刺幾句,話裡話外表示風久不值得信任。
不過路將軍雖然都聽著,卻並不會對此發表看法。
而且他也說不了幾句就會被南城教官給懟回去。
“你這麼厲害,你可以讓三號實驗體選擇讓你跟著,你看他願不願意。”
明顯的嘲諷。
卡恩的表情不太好看,但這裡不是東區,他要是敢隨便動手肯定不能繼續留下來。
所以他隻能陰陽怪氣的道:“沒看出來古一跟南城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你沒看出來的東西多著呢,說明你眼瞎。”南城教官的嘴特彆厲害,半點都不吃虧:“你也就能仗著年紀大欺負欺負學生,為此連臉皮都不要了。”
“你找死!”卡恩大怒。
南城教官卻不怕他,老神在在的看著他。
若是卡恩動手那還好了。
任務完成前不能跟外界聯係,就算臨時退出也隻會被安置在其他地方,等到結束一起返回。
卡恩拳頭上的青筋蹦起,鬆了又握,握了又鬆,最後還是冷著臉轉身離開。
“不過是彆人養的一條狗,我看你你囂張到什麼時候。”
他一走,屋子裡的空氣都舒服多了。
教官們相互對視一眼,都暗自搖頭,不知道皇家軍事怎麼會讓卡恩帶隊。
卡恩跟洛爾蒂斯家長羅倫賽是同輩份,也趕上了家族崛起的時候,大概就是從小肆無忌憚慣了,便養成了情緒外放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