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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可謂非常狠毒。
起碼跟萬古沒有大恩怨的人肯定做不來這樣的事,畢竟如此懸賞不是個小數目,就連各大世家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雖然襲擊沒有成功,但依舊搞得人心惶惶,現在軍校生們輕易都不敢出門。
可不是所有學生都有人隨身保護,隻要來個四級的刺殺者,就足夠對他們造成足夠大的威脅。
果然到了教室,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
“聽說劉學長受傷了,現在還躺在治療艙裡。”
“他不就是腿上劃了個口子,用躺這麼久?”
“聽說劉學長被襲擊的時候正在約妹子,估計是怕被教官責罰,所以乾脆躺著不回來了。”
“那恐怕要慘了,那邊的那些男男女女可不是那麼好勾搭的,作為軍校生連辨彆敵友的能力都沒有,教官怕是想要將他回爐重造。”
因為沒有人受太重的傷,所以大家的語氣還算輕鬆。
倒是程家跟顧家的事,知道的人不太多,所以也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見到風久過來,邱澤就招手讓他們過去。
等人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去問:“大大碰到襲擊了沒有?”
“沒有。”風久道。
“我就說!”邱澤道:“要襲擊大大起碼也得有六級的水準,他們也得有那個本事!”
誰讓那懸賞沒有明確分人,既然所有學生都是一個價,那獵人們當然是挑軟的下手。
可惜第一批過來的水平都不怎麼樣,沒有一個得手。
這次目標名單中,古一隻占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是其他軍校的。
而且不拘於城市星區,凡是披著軍校生的馬甲,都可能成為被懸賞的目標。
這簡直就是對萬古的挑釁!
彆人還沒怎麼地,各家家長先忍不住了。
畢竟當軍校生已經是個很危險的事,如今還沒進軍隊就先受到這樣的威脅,誰受得了?
誰家孩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見了血哪有不心疼的。
萬古對軍校算起來有千千萬,是普通院校的一倍還多,哪家沒有幾名三級機甲師?
就是西區那樣的環境,畢業生中也有三級的呢。
而且還是各家的寶。
所以事情一出,頓時就引起了軍隊的重視。
然而防不勝防,沒等排查出個結果,又接連有軍校生受到襲擊。
並且就是上了半天課的時間,居然有軍校生斃命了!
這下事情可就大了。
受傷跟斃命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沒出大事大家就隻是嚷嚷幾句,可一旦威脅到生命,那就已經是讓人惶恐的程度!
網上頓時一片驚呼。
“居然真出事了?!而且就在我隔壁城市,好可怕!”
“不是軍校生你怕什麼,而且人家要求了必須過三級,這年頭沒實力連壞人都懶得搭理你。”
“什麼情況,到底是誰做的?!”
“不曉得,要是那麼好找就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聽說懸賞還不是在萬古,是在域外,那彆想了,根本沒得找。”
“懸賞在哪不重要,我就想知道這些刺殺者都是哪來的,都是隱藏在我們生活中的人?我靠,彆開玩笑了好嗎,身邊藏著殺手什麼的很嚇人好不好!”
和值是嚇人,簡直讓人惶恐。
原本以為的熟悉的人居然還隱藏著另外一個危險的身份之列的,隻要想想就很可怕。
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萬古什麼時候埋藏了這麼多不定時炸彈。
隻需要在大家不防備的時候拉開引線,就能讓他們遍體鱗傷。
公民終端都帶著識彆身份信息功能。
可即便如此,依舊讓外人潛了進來,這其中藏著的弊端可不是一星半點。
要不是軍校生突然遇襲,恐怕許多人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
如何可怕到讓人變色的事實。
第八軍團剛步入危險區,如今又輪到第一軍團焦頭爛額。
第一軍團主負責皇城跟整個東區的安危。
而這次出事的軍校生中有大半都在東區,而且弄的人儘皆知,他們必須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雲間畢業後的趨向就是第一軍團,而且課下已經開始接觸。
遇到這樣的事,他也跟著忙了起來,幾乎整天不見人影。
張悠悠時有訓練的時候誰都見不到,還忍不住跟寧昭嘀咕:“最近可真不太平。”
軍校生們沒辦法找到幕後主謀,隻能儘量保證自己的安全,如非必要都不離開軍校。
那些殺手能力再大,要到軍校裡搞事也不容易。
所以原本咋咋呼呼的少年們突然一下就老實了起來,凡是看見陌生人都要警惕一下。
如此做法到底還是有用的,接下來的兩天被襲擊的軍校生數量明顯變少。
然而不等人高興,這場刺殺就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軍校內!
遇襲的是禦天軍校的一名學生,而襲擊他的卻是軍校的老師!
這一下滿網嘩然。
居然連軍校老師的來路都不正,這特麼怎麼可能讓人放心!
彆說普通民眾,就連軍校生們都有些驚疑不定。
“被襲擊的是誰?”
“穀司流啊,就穀家的那位小少爺,聽說血留了半身,現在還在治療艙裡躺著呢,什麼情況還不知道。”
“穀司流?他身邊沒跟著保鏢嗎,居然會出事??”
“軍校裡保鏢可進不去,要是在外麵反而不太可能有事了,這一下可有些狠。”
“半天了還沒醒嗎?”
“沒有,聽說傷勢挺嚴重的,還能不能參加機甲大賽都不好說。”
“嘿,這都叫什麼事啊……”
軍校生們心有戚戚,表情都很嚴肅。
因為誰也說不準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他們。
碰到這樣的暗殺,他們大概率都躲不過去。
畢竟軍校生很少會對教官跟軍校的導師設防,再加上實力懸殊,更是危險。
說實話,穀司流能活下來沒能當場被斬殺都夠讓人驚訝的了。
“我去,小穀竟然都出事了?”
一聽到這事張悠悠就坐不住了,拉著寧昭就來找風久了。
“隊長你說這幾天算是怎麼回事,先是顧學弟,然後是雲學長,這回又是小穀,光機甲大賽的選手就折騰了這麼多人,更彆說其他人了。”她有些驚疑:“這也太危險了。”
星域戰都沒開始,就鬨騰出如此多的事,現在還能不能湊齊人數都不好說了。
寧昭道:“我們明天去看看他。”
“他好沒醒吧。”張悠悠道:“而且教官怕是不會讓我們出去。”
穀司流好歹是四級機甲師,雖然有措手不及的原因在,可這也間接表麵了事情更加大條。
他們能被放出去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寧昭想了想道:“那就等他醒了再說。”
因為這起導師事故,各軍校的氣氛越發緊繃。
尤其連這樣身份的人都為之心動的懸賞,格外讓人好奇。
今天是掩藏身份的老師,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更可怕?
“所以懸賞額到底是多少?”
“不知道啊,聽說那些殺手嘴都嚴的很,誰都不肯說。”
“那也太假了吧,他們要是有那個毅力還會任務失敗?”
“這誰曉得,反正不會少就是了。”
大家都對懸賞額好奇得不得了,卻始終不得而知,加上對為之的恐懼,一時間狀態都不甚好。
如果不是穀司流的實力在禦天軍校戰隊裡並不突出,大家都要懷疑對方是故意針對機甲大賽選手了。
然而如風久跟古南樘等人卻依舊好好的。
這些最被人忌憚的少年都安然無恙,眾人隻能將猜測轉到其他方向。
“你們怎麼知道那導師一定是為了懸賞,說不定是穀家的對手埋的妻子,就趁著這場混亂將人除掉呢?”
“不可能吧,穀司流雖然不錯,但他也不是穀家最厲害的小輩,要殺也不該殺他。”
“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
自機甲大賽後簡直就沒個消停。
本來到了周末風久跟童臨應該回家的,結果就因為此,最後隻能窩在學校。
在學校就代表著沒辦法摸機甲,不能嘗試製造五級。
準備了那麼久的童臨簡直要氣死了。
但是沒辦法,他也不能讓學校為他一個人破例,否則大家有樣學樣,那會增加古一保護學生的難度。
教官們平時就夠忙的了,這陣子更是連休息時間都要被剝奪,對學生們的訓練懲罰都沒有那麼嚴厲了。
“我們這樣下去不行呀。”張悠悠道:“老是不回家怎麼回事。”
“那你想怎麼辦?”陸繼然道。
“既然他們可以懸賞,那我們也可以呀!”張悠悠道:“那些人無非就是為錢,不是不肯開口嗎,那我們就用錢撬!”
“你想多了。”陸繼然道:“這法子軍隊也不是沒嘗試過,隻是效果……”
想到現在的情況也知道不怎麼樣。
那就說明讓那些殺手閉口的原因不僅是懸賞,還有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