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
州衙,此時門前有些蕭條。
衙役們無精打采地站在那邊聊著天,唯獨不遠處邱公亮等人手底下的建築工人依舊忙的熱火朝天。
“知州。”
“咦,知州您不是抱恙在身嗎?”
幾個衙役和他打招呼。
王琛隨意回了幾聲,然後直奔裡麵而去。
不多時,他來到辦公區域,卻發現一個官員都沒有。
人呢?
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
王琛有些疑惑,不過整個靜海州衙的官員基本上都已經被他挖牆腳挖空,也不知道朝廷有沒有派遣新的官員過來任職,其實他心裡清楚,即便有,以後靜海的重權也不在自己手裡了。
他根本不在乎。
因為壓根沒時間去管理靜海。
隻要王記不倒閉,城隍身份不被撤銷,其他都可以接受。
來到裡麵小間,自己辦公室。
王琛推門進去,想要看看有沒有公文等待自己處理,很遺憾的是,桌子上麵的公文都已經批閱過了。
批閱好了就行。
看看今天得到的野山參吧。
在使用定位傳送回來之前,王琛隻是粗略地掃了一眼。
進入神秘空間。
王琛打開麻袋瞅了瞅,然後接二連三地發出“臥槽”、“尼瑪”等粗鄙不堪的言語。
沃日啊,麻袋裡的人參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最關鍵一點,這些野山參都是生曬的,每一支重量都非常輕。
其中不乏有國家認定的特等野山參。
什麼是特等野山參?
首先,三節蘆,蘆碗緊密、蘆較長,個彆有雙蘆、或三蘆以上,棗核艼,艼重量不得超過主體百分之五十,不抽溝,色正有光澤,靈體、疙瘩體,色正有光澤,黃褐色或淡黃白色,不抽溝,腿分襠自然,無疤痕,不泡體,主體上部的環紋細而深,緊皮細紋,細而長,疏而不亂,柔韌不脆,有珍珠點,主須完整,艼須下伸。
其他東西都可以顧名思義,那麼三節蘆是什麼意思呢?
三節蘆是在根莖上同時具有圓蘆,所以一株野山參無論其大小,能長出三節蘆者,它的生長年齡至少應在五十年以上。
也就是說,這麻袋裡一百來斤野山參,有不少都是參齡五十年以上的,甚至王琛看到了其中有一支有六個圓蘆的野山參,嘶,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參啊。
這袋子裡的野山參加一起得值多少錢啊?
王琛敢保證,最起碼價值好幾個億,看來哥們兒以後可以天天切野山參片泡茶喝了,嘖嘖,想想日子都覺得好腐敗不說。
……
看完野山參。
無所事事的王琛前往自己臥室,在現代社會待了不少時間,柳琦紅又懷孕了,回來了自然得好好陪她一下。
走廊裡。
門關著,裡麵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估計柳琦紅還在睡覺吧,畢竟現在才上午八點鐘樣子,孕婦又比較容易犯困。
王琛想了想,沒有敲門,而是翻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進去。
果然,屋子裡黑漆漆一片。
王琛笑了笑,琦紅這丫頭還在睡呢?
剛想掩上門上床和柳琦紅膩歪幾下,突然,床頭傳來一個很熟悉的男人聲音,“誰?”
臥槽!
男人?
難道哥們兒被綠了?
王琛心中猛然誕生一股出奇的憤怒,任何男人在回家探望老婆的時候,在自己床上聽到其他男人聲音都受不了啊,更何況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小國家元首的王琛,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啪地一聲打開電燈。
整個臥室裡燈火輝煌。
緊接著柳琦紅幽幽地聲音從帳簾後麵傳來,“官人,誰把燈打開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先歇著。”那熟悉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
官人?
你特麼居然叫彆的男人官人?
王琛都要氣瘋了,下意識要大喊“賤人,給我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帳簾被掀開,露出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假王琛怔了一下。
王琛:“……”
柳琦紅的聲音再次傳來,“官人?是誰呀?”
“噢,沒人沒人,你先睡著,我去如廁。”假王琛用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說了聲,然後裹緊衣服慢慢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人,王琛兩眼泛黑,心說蘇菊這小妮子,哥們兒隻是讓你假裝自己應付那些官員,得,現在都應付起我老婆了?
不過考慮到柳琦紅在孕期,既然蘇菊這麼做,肯定是想讓柳琦紅過得舒心點,王琛並未說話,輕手輕腳轉身出了屋子。
走廊裡。
大概十幾秒鐘後,假扮自己的蘇菊從裡麵走了出來,她一出來便恢複了女子聲音,壓低道:“東家,您回來了?”
王琛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怎麼還和琦紅睡一起了?”
蘇菊笑嘻嘻道:“幫東家您照顧她呀,如夫人已有喜脈三四個月,小腹漸漸隆起,行動不便,考慮到她夜晚起居,師姐便讓我冒充您,日夜陪伴在如夫人身旁。”
王琛朝著她胸前和雙腿之間瞅了瞅,無語道:“你本來就是個女人,怎麼瞞過去的?”
易容的蘇菊看不清楚臉色,不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分明扭捏了一下,然後啐了一聲,“東家您不安好心,反正我有自己的辦法。”
汗。
又被人誤以為是色狼了?
說實話,王琛到現在都不知道蘇菊真實的長相是什麼樣,壓根不可能起色心,隻是人家姑娘冒充自己應付官場的差事就算了,回頭還幫忙照顧老婆,王琛心中挺感激。
感謝了兩句,隨後,王琛詢問了蘇菊最近州衙的情況。
蘇菊一一道來。
王琛離開後沒多久,朝廷重新派遣了一批官員過來,原本沒有任命的通判此刻也派來了,或許是老趙的授權,那些官員基本上隻聽新來通判的話。
也就是說,在靜海,王琛基本上被架空了。
嗯,和自己想象的沒有什麼出入,王琛沒放在心上。
隨後,蘇菊又告訴王琛,皇帝念在王琛和曾環二人剿滅反賊有功,再次晉升了爵位,從開國侯變成了開國縣公。
好吧,又是一個虛職。
而且還剝奪了王琛在靜海的實權,可以說是明升暗降吧。
了解完情況後,王琛揮揮手,讓蘇菊先出去玩一天,自己準備進屋子好好陪陪柳琦紅。
蘇菊聽到能玩一天,高興地蹦蹦跳跳走了。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王琛啞然失笑,說到底蘇菊還是個十幾歲的姑娘,他搖搖頭,正準備推門進去。
突然,腦中一陣劇痛!
和之前乘坐泰國前去緬甸飛機上一樣,腦門仿佛有釘子在敲打進去一樣!
王琛痛的“哎喲”了一聲,幸好這種情況隻持續了一兩秒鐘,然後他腦中便多出了一股新的記憶。
準確說,現代社會的那些記憶基本沒什麼變動,唯一的變動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