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閉上眼睛琢磨抄……嗯,致敬哪首詞來得好。
小周後似乎對自己有點意思?
雖然很多男人有時候見到女人在看自己會這樣想,但是王琛真真切切感覺到小周後對自己的表情、神態跟宋太後不一樣。
男人嘛,如果有個女人喜歡自己,不管好看的還是醜的,內心都會膨脹。
王琛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他覺得應該來一首精益求精的詩詞,問題是什麼題材好呢?直接誇小周後漂亮?這似乎可以,但未免太俗套,要誇的清新脫俗才行啊。
誒,慢著,有了!
想到後,王琛睜開眼睛,緩緩記道:“我這首詞叫做《定風波.遠歸贈違命侯令正鄭國夫人》。”
宋太後看不出喜怒。
倒是小周後臉色更加紅潤了,顯得有些羞澀。
王琛站起身,雙手負在後麵,詢問道:“不知鄭國夫人芳名為何?”
小周後有些扭捏道:“奴家姓周名薇,字女英。”
“好名字。”王琛隨口誇了一句,“違命侯令正曰女英,姓周氏,眉目娟麗,善應對,家世住廣陵。違命侯入宮麵太後,餘問女英:‘汴京風土,應是不好?’女英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因為綴詞雲。”
說話間,旁邊馬上有幾個宋太後的侍女抄了下來。
這大概意思是說寫這首詞的原因,畢竟對方是李煜的老婆,再怎麼表麵的俗禮還是要的,不然容易落人話柄。
果不其然,宋太後聽到後,頷首道:“殿帥有心了。”
小周後沒說什麼,依舊盯著王琛看。
王琛這才清了清嗓子道:“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儘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裡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汴京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一詞作罷,宋太後拍案叫絕道:“秒!殿帥的詞當真妙不可言!”
這首詞原名叫做《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是蘇軾寫給好朋友王鞏歌女柔奴的姿容和才藝,並著重歌頌了她的美好情操和高潔人品,上片總寫柔奴的外在美,下片通過寫柔奴的北歸,刻畫其內在美。
可以這麼說,一首詞寫儘了一個女人的外在美、內在美,誇的隻有天上有那種,但偏偏又沒有任何逾越禮儀的地方,不會落人話柄,順帶還誇了一句李煜。
這首詩正好應景,王琛剛剛“遠道歸來”,李煜在古人當中又算得上“玉琢帥哥”,小周後就不用說了,用點酥娘形容都有點差了。
這首詞一經做完,小周後便再次感歎道:“殿帥詩詞乃是我大宋朝一絕,曠古爍今也,恐李摘仙都要遜色三分。”
捧得王琛都飄飄然了,他哈哈大笑擺擺手謙虛道:“詩詞乃是小道。”
宋太後道:“殿帥謙遜了。”她停頓了一下,“鄭國夫人你先行退下吧,我和殿帥還有點事要說。”
“好。”小周後欠身準備告辭,忽然她眨著眼睛來了一句,“自上次一彆,官人甚是想念殿帥的文采,今日好不容易相見,奴家可否請求太後讓殿帥和我官人敘舊幾句?”
宋太後沒多想,以為文人惺惺相惜,道:“好。”
王琛卻立刻心跳加速,知道小周後可能和自己單獨有話說。
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一個道理,李煜討厭自己還來不及,什麼時候想念了?
那麼小周後這麼跟自己說,明顯是有話說。
王琛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點破,道:“有勞太後稍等片刻。”
“無事,殿帥速去速回。”宋太後道。
宋太後畢竟是獨居女子,哪怕李煜是跟著小周後一起進宮同樣不方便坐一起說話,所以隻能留在亭台那邊。
距離還挺遠,好幾百米呢。
小周後抬步慢慢向前走。
王琛雙手負在背後肩並著肩。
前麵一百米樣子誰都沒說話,直到確認說話彆人聽不見,小周後這才輕聲道:“今晚辰時三刻,奴家在侯府外的茶樓恭候殿帥。”
沒猜錯!
確實和自己有話說!
還主動邀約,難道是要和自己約會?
一時間王琛想入非非,雖然他知道小周後不是省油的燈,但美女相邀,還是夜裡,不胡思亂想是假的,他立刻答應道:“好,我一定赴約。”
記 小周後緋紅著臉又補充了一句,“切莫帶外人前來。”
王琛肯定不會帶啊,“知道。”
然後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了。
來到亭台附近。
李煜第一時間發現了王琛,撇了撇嘴,顯得有點不高興,當然,現在的他不敢像以前那樣跟王琛叫板了,畢竟誰都知道王琛今日今時的地位和權勢,他隻是硬著頭皮道:“見過殿帥。”
王琛微笑著說道:“違命侯有禮了。”
小周後卻高興著道:“官人,殿帥剛才作了一首詞,你聽聽怎麼樣?”
“哦。”李煜其實並不太想聽,但不能不給王琛麵子,形式不由人啊。
小周後記憶力很好,把王琛剛才抄的詞複述了一遍。
聽完後,本來還不太高興的李煜瞬間笑開了花,畢竟詩詞裡王琛誇了他,不由得,他第一次對王琛非常有禮貌道:“殿帥謬讚了,李某愧不敢當玉琢郎這稱呼啊。”
王琛心裡想著晚上和小周後約會的事情呢,麵對人家丈夫有點心虛,客氣道:“沒,實話實說也。”
李煜心情大好:“要我說殿帥才是貌似潘安的玉琢郎啊。”
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
最後王琛都被對方吹捧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嗯,李煜文化水平太高了,吹捧人的話王琛還真比不過,他隻好靈機一動,“違命侯你戴的這頂綠帽子真好看,誒,要被風吹落了,我幫你扶扶正吧?”
李煜哈哈大笑自己伸手道:“不勞殿帥大駕,我自己把綠帽子扶正。”
果然扶的夠正,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