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附近街坊鄰居都被驚動了。
外麵響起幾個腳步聲,馬二帶著五六個捕快回來了。
“誰在這裡鬨事?人呢?”幾個捕快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子。
王琛收起電擊棍,上前道:“捕快同誌,這裡這裡,他們四個已經被我包圍了,你們趕快把他們抓住。”
幾個捕快看見地上躺著三個,跪著兩個,都一愣,為首的中年捕快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揮手道:“抓起來。”
捕快們拿著麻繩,把地上幾個人一一捆綁起來。
當捆綁到王雲倉的時候,這老小子歪著嘴大聲道:“彆抓我!自己人!自己人!”
捕快看看王琛。
王琛連忙上前推開捕快的手,扶起王雲倉,“這是我五哥,被幾個潑皮打了。”說著,他有點內疚,對王雲倉說了句,“五哥,對不起,害的你被打了。”
王雲倉硬氣道:“沒事,我這人什麼優點,就是骨頭硬,打不服。”
女小廝瓊瓊喊道:“掌櫃的,血,流血了。”
王雲倉一擺手,“沒關係,多大點事啊。”可是他一抹鼻子,看到整隻手殷紅,頓時整個人都晃悠了下,軟倒在王琛身上,叫慘道:“哎呀哎呀!我不行了!不行了!”
捕快無語道:“就鼻子出血而已。”
一隔壁店胖乎乎的老板也道:“堵住鼻子就行了。”
王琛看的於心不忍,道:“五哥,要不要給你叫郎中?”
王雲倉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叫!快叫郎中過來救命啊!”
最後王雲倉被瓊瓊扶著進了內堂,翠花去喊郎中了。
捕快了解事情經過,詢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一直看在眼裡的季五娘淚眼朦朧道:“他們一進來就砸了我們鋪子大門,還要打人,方才掌櫃的被打得滿臉是血你們也看見了。”
捕快微微點頭,“還有其他人傷到嗎?”
季五娘道:“沒有,咱們東家製服了他們。”
對門的三十多歲布料店老板娘道:“我在對門的時候看見了,這位公子可真厲害,一開始還克製著不出手,可後來幾個潑皮打了王掌櫃後,這位公子怒了,刷刷刷,抬手間就乾翻了兩個潑皮。”她伸出大拇指,“一個打四個,厲害啊!”
眾人一聽,都對王琛肅然起敬!
王琛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對了,他們總共五個潑皮,還跑了一個。”
中年捕快想了下,吩咐道:“你們先押著這四人回衙門,我帶這位公子再去找找剩下那潑皮。”
……
小半天過去。
通州城另一邊。
露天茶鋪,一幫潑皮聚集在這裡喝茶嬉笑怒罵。
“誒,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
“竹葉青徐江他們被人打了!”
“喲,真的假的?他們五個在通州城算是能打的了,難道碰到人多了?”
“沒有,據說對方隻有一個人。”
“啊?什麼人這麼厲害?一個打五個?”
“聽說是那什麼王記東家,名字好像叫什麼王琛。”
他們聊得正歡,外麵又進來一潑皮。
眾人一瞅,不正是和徐江一起的潑皮周度嗎?
有個光著膀子的潑皮馬上起哄道:“周度,話說你們五個去惹事,被那什麼王琛教訓了?他很厲害?”
厲害?
何止是厲害啊!
周度先前去詢問了小翠姑娘回來,剛準備進王記店鋪裡麵,就看見張青、徐江兩人被王琛製服,嚇得躲在外麵沒敢進去。
他臉色不太好,嘴裡逞強道:“其實那個王琛也沒那麼厲害,你們看,我們五個去包他,不還跑了個我嗎?”
眾潑皮被他逗樂了,全都哈哈大笑。
忽然,他們笑聲戛然而止,低頭喝茶的喝茶,起身離開的離開。
周度還沒反應過來,對著一準備要走的潑皮道:“成二,你茶沒喝完就走了?”
那潑皮理都不理他,刷地一溜煙跑了。
周度正納悶了,背後傳來個聲音。
“就是他。”
周度一回頭,率先看到王琛那張讓人恐懼的臉龐,頓時哭喪著臉,身子軟趴趴要跪下,嘴裡求饒道:“好漢,我服了!我服了!以後再也不敢去你那惹是生非了!”
王琛壓根沒搭理。
背後捕快走出來,三下五除二直接困了周度,捆完後罵道:“剛才你說什麼?還跑了個你?瞎了你的狗眼!王公子乃是縣丞大人的侄子,你們都敢去惹?彆說五個,就算五百個,今天我都要把你們抓回去!”
說完,捕快便和王琛押著周度走了。
剩下那群潑皮具是麵麵相覷。
半響後,有個瘦高個似乎反應過來了,詢問道:“你們剛才聽到陸都頭說什麼了嗎?”
在宋朝的縣裡根本沒有“都頭”這個職務,“都頭”是軍職名,一般說來,在縣一級負責抓捕罪犯的稱“捕快”,隻是大家敬稱,一般把捕快稱作都頭。
聽到這麼問,旁邊個潑皮結結巴巴道:“陸……陸都頭說,那王記東……東家是縣丞大人的侄子?”他隨即一拍大腿,“徐江幾人這次死定了!”
先前說話那瘦高個潑皮猛然道:“不管徐江幾人死不死,我們招子放亮點,千萬彆去王記惹是生非,縣丞大人的侄子,不是咱們得罪得起的!”
附近一群潑皮全都讚同。
“對。”
“以後王記那邊咱們繞著走。”
“千萬彆去王記惹事,嗯,其實就算去也惹不過,那王公子一打五毫發無傷,誰去誰送死嘛!”
這一刻,通州城絕大多數的潑皮都暗暗把王琛名字記下,想好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