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哥們兒又發財了(1 / 2)

夜裡。

營帳之中,燈火輝煌。

薛指揮史等人都被請了出去,隻剩下王琛、蕭峰和被五花大綁的白衣女子。

王琛坐在椅子上,對著蕭峰揚揚手,“把她嘴裡的布巾拿掉。”

“是,東家。”蕭峰上前,拔了塞在白衣女子嘴裡的布。

“呼……呼……”白衣女子連喘了好幾口氣,即便被抓,她一樣沒對王琛怒目而視,反而很平靜道:“既然我落入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閣下要像淩辱華家三妹一樣侮辱我,那我隻有咬舌自儘以保清白。”

“咬舌自儘?”王琛輕笑一聲,嘖嘖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咬舌的話未必能死。”停頓了下,他靠在椅子背上,從兜裡掏出香煙,摸出一根叼在嘴裡,拿著打火機點燃,呼了一口,慢悠悠說下去,“你可能對咬舌自儘有什麼誤會,舌頭在醫學上稱為舌,隻是人體口腔內的一塊肌肉質器官,嗯,和胳膊、腿其實差彆不大,當然了,舌頭上麵覆蓋包含味覺感受器的上皮組織、三叉神經和豐富的毛細血管。”

蕭峰和白衣女子還是頭一遭聽到這樣的理論,他們都疑惑地看向王琛。

王琛邊抽煙邊騰雲吐霧道:“一般咬掉舌頭後會發生三種情況,第一,肯定是劇烈的疼痛,如果受痛淺的人,很有可能會休克導致心血管感受器劇烈刺激,然後疼死,第二,失血過多,而人體要喪失一點五升的血液才會導致死亡,嗯,這個名詞你們可能聽不懂,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在你咬舌之後,絕對不會喪失致死的血液,因為所需的時間足夠凝固止血,最後一種是窒息死,就是斷掉的舌頭吞入喉嚨,導致不能呼吸被噎死,不過你覺得我在這裡,你咬舌以後有機會死嗎?把你嘴撬開都不會讓你窒息而死!”

白衣女子驚奇地看了王琛一眼,這些她還真不懂。

不止是她,哪怕因為兄長生病常年和醫生打交道的蕭峰都不懂,他隻覺得王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厲害,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如果蕭峰生在現代社會,或許會想起來一個字——不明覺厲。

“如果你咬舌的話,最終隻會變成啞巴。”王琛嬉皮笑臉道:“到時我再把你隨便許配個一個家丁,你就變成了啞巴新娘,我且問,你還要咬舌自儘嗎?”嗯,《啞巴新娘》是他看過最搞笑的喜劇片,咳咳,好吧,其實不是。

白衣女子被他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低著頭不說話。

“看樣子是不會了。”王琛夾著香煙高蹺二郎腿,道:“既然如此,和我說說,為什麼要刺殺我?我已經很明確告訴你,我不是你嘴裡說的那什麼王總教頭。”

“你不是?”白衣女子絲毫沒有半點俘虜的覺悟,輕蔑地瞥了一眼,“我冷豔平身最瞧不起敢做不敢當的人。”

噢。

你叫冷豔?

嘿,還彆說名字不錯,人如其名啊。

王琛懶洋洋地看著她,“你都被擒住了,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冷豔怔了一下,是啊,她都成了階下囚,眼前此人似乎沒有理由欺騙,她繡眉一蹙,“當真?”

“比鐵木真還真。”王琛說了一句俏皮話,隨即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返回通州城問問,我叫王琛,乃是朝廷冊封的正五品開國子,封號布洲子,另外,我在通州城、楚州城、泰州城和揚洲城四個地方各開了一家王記,名氣應該不小,你打聽一下,東家是不是我。”

蕭峰幫襯地說了一句,“他確實是王記東家,我第一次認識東家的時候,就是去王記變賣麝香,而且他為人真的很心地善良,我兄長高燒不退連郎中都說準備後事了,是他拿出仙藥救了家兄一命。”

冷豔不信,冷笑道:“我不信你會放我離去。”

呃。

放不放?

王琛有點為難起來。

其實說起來,這名喚作冷豔的女子倒不是出於惡意要刺殺自己,隻是認錯人了,誤以為王琛是滅殺華家十三口的什麼王總教頭,所以才一路追過來。

他想了想,道:“放你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王總教頭?又從通州城一路追來?”

冷豔盯著他看了半響,逐而開口道:“我和華家三妹義結金蘭,乃是姊妹,九天前,她被軍中一名姓王的總教頭淩辱,恰好被務農歸來的華伯父、伯母撞破,王總教頭生怕事情敗露,提劍砍殺了華家十三口,其中包括華大郎的三歲幼子。”

“嗯?既然華家十三口被滅,你如何知道是那什麼王總教頭所殺?”王琛追問道。

蕭峰也很不解道:“是啊,人都死光了,你從哪裡知道的?”

被困得嚴嚴實實的冷豔毫無情緒道:“正巧那日我去華家尋華三妹有事,進屋便看見血流成河,當時心驚不已,正準備要去報官,忽然聽到內屋傳來輕微呻吟,便走進去一看,華三妹還有一線生機,原本我想帶她去看郎中,可是她自知傷重時光無幾,拉著我衣袖,說出歹人是誰,隨後便撒手而去,我正要出門,官兵便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認為我是凶手,要上前捉拿,幸好我身手敏捷,僥幸逃出。”

王琛呃了一聲,“那你怎麼會覺得我是王總教頭?”

可能被捆得不舒服,冷豔微微挪動了下身子,“官府通緝,我不敢進通州城,正想尋主意擊殺王總教頭,忽然那日早晨在城外見到你和薛指揮史等人,又聞有人稱呼你為王總,便追趕了過來,王總教頭正是薛指揮史麾下五百士兵的總教頭。”

我擦。

原來這麼回事。

尼瑪,薛指揮史你手底下的總教頭害人不淺啊。

不過既然知道是替誰背鍋,回頭收拾起來方便不少,王琛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懂了。”

“你現在可以放我離去了嗎?”冷豔直視道。

“可以,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王琛拿出一個黑色布袋子,從裡麵掏出二十支鑲著鑽石的子午釘,道:“子午釘上麵的鑽……金剛鑽你是從何而來?”

冷豔很直接回答道:“京東東路東泰山郡,金剛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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