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判官驚奇道:“還能吹熱風?”
王琛嗯了聲,沒有理他們,調成了熱風。
如今剛剛過完年一個月樣子,氣溫比較冷,為了驗證效果,他特地把溫度調的比較高,打的強力。
做完這一切後,王琛坐會了辦公桌前,靠在椅子上下命令道:“陛下交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這個任務要用很多很多的錢,可是朝廷撥的五十萬貫遠遠不夠……”
丁簽判插話道:“五十萬貫還不夠?”
王琛從筆筒裡抽出一支毛筆在手裡轉悠,看向丁簽判,笑眯眯道:“丁簽判,你科舉成績如何?”
說起此事,丁簽判頗有得瑟,“下官二等進士出身。”
“哦,按理說你混個知縣當當綽綽有餘,為何那麼多年都隻是主簿?好不容易同僚升官才候補了一個縣丞?”王琛反問道。
丁簽判感覺自己是懷才不遇,歎息道:“或許是上官看不到在下的才華吧。”
王琛搖搖手指,“不是。”
“那是為什麼?”丁簽判好奇道。
王琛再次問道:“知道豕是怎麼死的嗎?”
豕是豬在古代的稱呼,當然,還有“彘”和“豨”都是,另外還有非正式稱呼“黑麵郎”、“烏金”和“糟糠氏”等綽號。
被繞了一圈話題的丁簽判有點蒙,試探著回答道:“被屠夫宰殺致死?”
“不是。”王琛笑容越來越盛,打趣道:“它是蠢死的。”
眾人一愣,隨即都反應了過來,哄然大笑。
“哈哈。”
“知州在逗丁簽判呢。”
“豕是蠢死的?這話有意思,嘿嘿,分明是在說丁簽判是……”
大家都聽懂了王琛什麼意思,上官講話的時候,你在那邊打斷?這不是蠢死的是什麼?
幸虧王琛脾氣好,要是換一個脾氣差點的上官,在說正事的時候,碰到這樣的下屬,可能都罵的狗血淋頭了,古代官壓一級權利大十倍都不止,更何況簽判和知州之間何止差了一級,碰到一根筋的上官,指不準以為丁簽判頂撞呢!
這回丁簽判也聽懂了,訕訕笑了下,沒再說話。
“言歸正傳。”王琛收回目光,“朝廷給的錢不夠我做這件事,但是呢,陛下說了,三司那邊沒錢,得我們自己想辦法,我預估了一下,我們最起碼要有一千萬貫的錢,才有可能把這件事做的有點眉目,還不保證一定能成。”
這回沒有人立刻接話,生怕被知州說。
停頓了四五秒鐘,確定王琛讓大家發言,周判官才道:“知州,若是真的需要一千萬貫,哪怕刀架在我們脖子上都弄不到那麼多錢啊。”
“是啊,去年整個通州的賦稅也不過才兩萬多貫,要一千萬貫的話,咱們最起碼要收五百年的稅啊。”嚴推官道。
眾官員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至於王文秀、柳琦紅等人並不是官府中人,壓根插不上話,甚至她們都不知道王琛為何把她們叫來。
“要是正常途徑的話,咱們肯定沒辦法弄到一千萬貫。”王琛靠在椅子背上,雙手放在腹前,淡淡道:“但是我這個人從來不走尋常路,想到了一個有可能弄到一千萬貫的法子。”
丁簽判拍馬屁道:“知州大人智慧通天。”
周判官不甘示弱道:“是啊,早就聽聞知州學究天人,想出來的辦法一定很好。”
王琛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兩人,哥們兒手底下怎麼淨是這種溜須拍馬之輩,以後還要不要乾正事了?
嗯,不過話說回來,被人恭維的感覺就是好。
他不需要手底下的官員多門能乾,隻要聽話就行,像丁簽判、周判官、陸正清等人,這些人都和自己利益相關,非常的聽話。
“我說說法子,然後你們去執行就行。”王琛坐直了身體,“王記大家都知道,對吧?”
“知道。”
“咱們通……靜海誰不知道呀。”
“何止靜海,我聽說啊,王記在泗洲、揚洲、楚州等地都名頭響亮,甚至就連泰州、江寧、姑蘇等地都有人來通州城詢問呢。”
“是啊,隻可惜王記每個月隻限量供應一千套,全都被本地鄉紳富豪預訂了,外來的人根本買不到。”
眾官員們暢所欲言。
王琛敲敲桌子,發出邦邦響,大家安靜了下來,他繼續說下去道:“我呢,當官以後不宜再經商,所以把王記賣給了掌櫃王雲倉,他每個月願意以低價供應咱們州衙十萬套王記的商品,可是咱們州衙不可能奔波各州去開分鋪,所以我想出了一個主意,招收加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