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躍!”一聽要廢去武功,風際中急怒攻心,大聲喝止。
瞥了進退兩難的風際中一眼,夏躍不為所動,語氣平靜的說道:“立即執行!”
“慢著!”正在此時,堂外傳來一聲急喝。
接著,陳近南的身影急速出現,他得到徐天川等人消息,得知弟子韋小寶被擄,急忙趕來京城,卻不巧正好碰到夏躍執法,頓時急聲喝止。
夏躍瞧見他出現,心知不可為了,揮了揮手,執法堂將徐天川一眾人押到一旁。
“恭迎總舵主!”風際中看見陳近南趕到,心中大喜,感覺從未有過如此期盼陳總舵主之情。
“夏躍見過總舵主。”夏躍站起身,麵色如常,拱手施禮。
陳近南瞧見一眾被看押之人,神色複雜的望向夏躍,仿佛陡然之間才認識這位上位不過兩年多的青木堂白扇。
“何故兄弟相殘!?”
“青木堂執法。”麵對喝問,夏躍麵不改色回道。
“執法?徐長老等人所犯何法?”
“回總舵主。”夏躍目光平視陳近南,毫無退縮之意,娓娓道來,“不尊會規,滯留京城,目無尊上;貪墨銀財,敗壞風紀,道德淪喪;香主被擄,隱瞞不報,貽誤戰機;武力抗法,襲擊白扇,無法無天。”
“夏躍,你血口噴人!”
“夏躍,老子艸你祖宗八輩兒!”
“夏躍,你以權謀私,栽贓陷害!”
……
有了陳近南當靠山,徐天川等人頓時有了底氣,汙言穢語噴向夏躍,大聲叫冤。
“夏白扇……”陳近南剛要發令讓放人,夏躍扭頭望向徐天川等人,不屑的說道:“我冤枉你們!?聽好了!”
“康熙八年十一月初二,韋香主交付徐天川銀票五千兩,以作青木堂經費;康熙九年元月初八,韋香主交付錢老本銀票三千兩,以作青木堂經費……前後兩年時間,你等數人從韋香主處獲得銀票共計十三萬八千五百兩,揚州香堂未見一錢銀子,全都被你等私分,我所言是否屬實?”
時間、地點、當事人、銀票數量全都一清二楚,徐天川等人聞言驚駭的麵色如土。
同時,心中產生一個疑問,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哼,還有。”夏躍胸有成竹,麵色故作憤然,接著說道:“康熙九年十月初七,祁清彪、賈老六二人在興德賭坊豪賭一夜,狂擲白銀一千三百兩;康熙八年十二月十一、康熙九年元月初九、二月初七、三月二十四、四月初三、初九、十一、十八……你風逸飛夜宿繁花樓,每日過夜費五百兩,我夏某人可有說錯!?”
“你等滯留京城期間,每日酒樓大魚大肉,韋香主交由你等的香堂經費花的暢快、瀟灑、豪氣!”夏躍一個一個的將他們醜事道出,接著話鋒一轉,“我青木堂眾兄弟在揚州、江蘇流血流汗,為反清複明大業勞碌奔走,為了省下一點經費勒緊褲腰帶,生怕多花一文錢時,你們這些長老在京城乾得是人事嗎!”
徐天川等人啞口無言。
“夏躍,你竟然監視我們!”風逸飛受其父影響,極善陰暗之事,腦子清奇無比,在眾人無語的當口,突然怒聲喝問,反倒是印證夏躍所言不虛。
夏躍如同看死人一般掃視了風氏父子二人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正好,便要說說你父子這對陰險狡詐的小人!”
“康熙八年九月初七午後,風際中長老在北山密會黑鷹隊鐵虎,所謀何事?康熙九年……”
“夏躍,你這廝陰險狡詐,老夫容不得你!”風際中麵色發青,抽出腰上佩劍便要衝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