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兩銀子的安家費,一兩銀子的月餉,彆說壓根兒沒有餉銀的紅巾義軍,便是元廷也沒這麼大氣,甚至比起鹽販子出身的張士誠開得餉銀都高。
放在中南山區,靠天靠水吃飯的上庸百姓,或許一輩子也未見過如此多白花花的銀子。
再加上五萬石糧食也有側重的分發給軍屬。
一時間,整個上庸縣沸騰,獵戶、漁民、佃戶紛紛趕來縣城打聽。
等到第一位領到安家銀、安家糧和餉銀的軍士出來,鄭三刀的設在南關的招兵點當即被圍的水泄不通。
若非夏躍提前設定的苛刻招兵條件刷掉一半人選,彆說兩千,怕是七八千都不止。
鄭三刀三番五次跑到縣衙騷擾夏躍,不勝其煩的後者總算鬆了口子,不到五天時間,五千新兵便招滿,俱都是年十六以上三十以下的青壯,其中除了上庸之人,更有竹山、平利的獵戶、漁民、佃戶。
新軍集中之後,夏躍親自出馬,除開柏勝的三百前營主力不敢輕動,便是他那一百中軍親衛營老兄弟也沒跑掉,每名老兄弟帶領十名新兵,從隊列、體能、風紀、內務等各方麵,夏躍以身作則,集中一個月時間集訓。
待到新軍軍伍齊整,像模像樣了,又由夏躍、陳應輝分彆教授刀法、槍陣、橫練功夫,這打基礎便又過去一月時間,之後便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往後能有多大成就全看這些人是否願意花費水磨工夫。
反正在夏躍眼裡,能者上庸者下,不必諱言。
第三個月,柏勝、柏雲兩兄弟協助夏躍主持戰陣演練,從早到晚,除開每晚夏躍、冷信主持的掃盲課,其餘時間全都是隊列轉換和刀槍拚刺,用夏躍的話說,便是“哪怕他站著睡著了,還得下意識跟著隊列行進,這才是練到家!”
也虧得手中銀糧不缺、人數較少,否則這種練法,換成江南、江浙那幫義軍動輒數萬、十數萬的規模,早就破產了。
即便每天以身作則的帶領老兄弟、新兵訓練,每晚的夜課,夏躍從未缺席,每周更是要抽出二百兵士的習字本親自批改,這種狠勁,看得冷信咋舌不已。
若是以後練兵都如此行事,怕是功業未成,夏躍就得累死。
冷信忍不住開口勸過之後便不再多言,因為夏躍告訴他,這五千人乃是自己撒下的種子,以後練兵自會安排人照此辦理。
上庸失陷第三日竹山縣便已獲知確切消息,竹山縣尹心下惴惴擔憂不已,生怕明匪進攻竹山縣,便一麵快馬急報房州,一麵組織民團上城堅守。
結果一個月過去,明匪盤踞上庸,愣是沒有一兵一卒越過竹山,他這才放下心來。
而房州那邊更是離譜,除了州尹派人打探一番,州尹之上的元人達魯花赤聽聞匪徒盤踞上庸不動之後便當沒了這回兒事兒,言道:“概其匪盤踞數日自當離去。”
得,既然上麵不管,上庸明匪又無進攻竹山的意圖,那便也算逑。
其實並非房州達魯花赤和州尹二人不願管,而是沒法管,房州乃是下州,本就窮鄉僻壤之地,州中無兵,徒呼奈何。
待到三四個月過去,上庸明匪依然未曾散去,州達魯花赤和州尹二人才有些心慌,畢竟失陷縣城,實在沒法向襄陽路上官交待,二人這才忙不迭的派人上報。
四個月過去,新兵已可堪一用,後麵的訓練可以轉入戰時訓練,夏躍這才從容召集諸營主官一聚,準備整編軍隊。
“拜柏勝為前軍營指揮使,領八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