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陽節前,夏躍彙合楊逍、範瑤、殷天正、五散人,快馬加鞭抵達登封。
柏勝早已得報,因此早早便在登封城中候著。
“稟大帥,兩萬精卒配合五行旗已在山下各處隱蔽,其中重步兵五千,重矛盾陣一萬,長弓手三千,神機營兩千。按大帥要求,末將率精騎五千屯駐登封,待眾敵上山後再行前往。”來到府衙,夏躍一落座,柏勝便恭敬的回報軍伍布置。
“嗯,不錯,讓常遇春在北邊盯好了脫脫,可彆咱們這邊一動手,讓脫脫得了便宜!”夏躍點點頭,想了下,又叮囑一句。
“這倒不會,脫脫現在手中也就兩三萬兵丁,且大多都是新近征召的青壯,常遇春不去找他麻煩,就該燒高香了,脫脫豈會自尋死路。”柏勝笑道。
“有備無患!”見他如此輕視脫脫帖木兒,夏躍略有不滿,這幾年大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反倒是養成了驕兵悍將,這可大大不妙,因此他罕有的訓斥起柏勝來,“為將帥者,未慮勝先慮敗,自古以弱勝強反敗為勝的戰例數不勝數,究其根源,這些被人逆襲成功的大多敗在一個驕字上。
柏勝,本帥器重你們兄弟,均委以重任,特彆是你,一直以來表現沉穩大氣,堪為帥才,所以三路大軍,本帥以你為重中之重的北路軍主將。但今日看你言談,卻讓本帥大為失望。元帝還坐在大都的龍椅上呢,元廷在北方草原本部還有一二十萬鐵騎呢,你就這麼目中無人?!你把他們都當做死人了麼!?”
“末將不敢,末將有罪,末將這便遣快馬信使前往碗子城,督促常部嚴防死守盯緊脫脫!”夏躍在義軍之中威嚴甚深,如此一般發作,饒是統軍多年的柏勝也吃不住,嚇得麵色發白,趕忙跪下請罪。
“嗯,速速下去布置,若因脫脫來襲讓大軍受挫,本帥不殺你!但你也不用在北路軍待著了,回集慶府養老,也算對得起你這些年的軍功了!”響鼓還需重錘,夏躍揮揮手,再次警告道。
“末將謹遵大帥軍令!”柏勝趕忙拱手領命,待走到門外,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捫心自問,似乎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飄了,因此趕忙在心中自警一番。
“瞧你把他嚇得!”趙敏一直未曾吭聲,直到眾人離開,她才嬌笑一聲說道。
“不是我要嚇他,而是軍中近些時日風氣確實不對。在集慶路我便有所察覺,不僅是南路軍有些盲目自信,便是你父親麾下何嘗不是一樣。隻是沒想到我寄予厚望的柏勝也會自傲到這等地步,著實有些擔憂啊!”
“軍隊連戰連捷,心氣兒高是正常的,敲打敲打就行了,沒必要太過嚇唬他們。元廷草原本部向來不服大都,便是皇帝把大都丟了,他們都不會出兵援救,甚至還會落井下石,大哥有些多慮了!”趙敏走到夏躍身後,輕輕給他捏著肩頭勸解道。
“那隻是我嚇唬他的,但脫脫帖木兒值得我這般重視!”夏躍笑著拍了拍她的小手,“自打起兵之日,我對元廷其他人並不放在眼裡,能引起我重視的,無非就是嶽父大人和當時的江南平章政事脫脫帖木兒,元廷能打善打的也就這兩位了。”
“嗯,脫脫確實是有能為的,父親大人也曾多次在我們麵前說起過他。隻不過,唉,他跟趙王不對付,在朝…元廷的日子比我父親難多了。”趙敏想起察罕當初說起這位脫脫時欽佩有加的樣子,不自覺的也歎了口氣。
“是啊,若非元廷腐朽,我焉能得到嶽父大人那樣的帥才!當然,還有我的小郡主啊!”夏躍笑的愈發開心,一把將她從身後提到懷裡,促狹的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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