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草草把小彩鳥遞過去,也跟到了她身後,“我也去。”
“你穿著這衣服去?”顧堯岑瞥了她一眼,換了鞋,又朝蘇姨吩咐道:“蘇姨,你去張老太那邊說明一下情況。”
蘇姨看著一溜煙地往樓上跑了的林草草,點了點頭。
顧堯岑也往樓上看了一眼,再度開了口,“就說她的鳥摔在我們窗戶下不動了。你也彆多想,我隻是擔心張老太如今上了年歲,容易擰不清,到時鬨騰起來,兩邊都不好看。”
蘇姨眨了眨眼睛,笑得十分曖昧,“我知道的。”
顧堯岑看她這副樣子,無力扶額,也懶得和她解釋什麼,上了年歲的婦人,都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很快,邊跑邊扒拉著頭發的林草草就從樓下跑了下來,“我換好衣服了。”
顧堯岑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往外走去,林草草小步跑著跟在她後頭。
大概也知曉自己闖禍了,平日作天作地的不良少女難得安分,一路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兩隻眼睛盯著那隻快要斷氣的鳥。
顧堯岑時不時地掃她幾眼,到了寵物醫院,顧堯岑又把那隻小彩鳥接了過來,嫻熟地去掛了號,把小彩鳥送進了急診。
如今養寵物是一項潮流,寵物醫院的規模和設施都堪比市區的大醫院,各種檢查的設備一應俱全。
小彩鳥被護士送去檢查後,顧堯岑就用紙巾擦了手,坐在等候室外的椅子上,安靜耐心地等著。
不同於她的沉穩,林草草始終都是一副魂不守舍,坐立難安的惶急模樣。
顧堯岑打量著她,心中卻有些好奇起來,半個月前,這個不良少女帶著一群小混混打群架進了局子,當時鼻青臉腫的一副模樣,她去領人的時候,也沒見人心虛害怕。
如今因為打了一隻鳥,反倒是一副天塌了的架勢。
真是稀奇。
顧堯岑兀自打量了一會,看到她那撮小呆毛,又有些於心不忍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這家寵物醫院是整個g城最好的,你彆擔心。“
林草草偏頭看著她,就在那一瞬間,眼睛倏地就紅了,“我真的隻是嚇唬嚇唬它……”
顧堯岑一愣,隨即笑了一下,拿了紙巾遞給她,“我知道。”
大約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林草草趕緊彆過臉去,拿了紙巾胡亂地擦著眼淚。
到底還隻是個小姑娘啊。
顧堯岑在心裡感慨了一句,又道:“為什麼這麼害怕?”
林草草依舊用後腦勺對著她,“我沒有害怕。”
顧堯岑也不跟她爭,沉默了片刻才道:“這隻鳥再珍貴,我再看你不順眼,也不會讓張老太把你怎麼樣的。”
林草草聞言,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回她。
她不搭腔,顧堯岑也不再說話,和她安靜地坐在等候椅上。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就有人來通知她們過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了,一進去,就看到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小彩鳥又活蹦亂跳起來,林草草揉了揉眼睛,確定這隻鳥就是翠花後,立馬開心起來,“醫生,它是沒事了嗎?”
主治醫生打量了她們一眼,然後看向顧堯岑,“你們不是翠花的主人吧?”
“嗯?”顧堯岑挑眉,“您怎麼看出來的?”
主治醫生聳了聳肩,“翠花這是老毛病了,一個月要來個三次,每次都是因為吃飽了,然後受到驚嚇噎著了。你回頭跟它主人說說,她要是再這麼富養下去,翠花遲早有一天會真被噎死。”
顧堯岑林草草:“……”
回去的途中,林草草一改來時的惶惶不安,抱著那隻鳥坐在後麵,揪著翠花的一對翅膀在那裡教訓:“老娘就說你丫的是來碰瓷的,果然……你這隻壞鳥,差點把我嚇死了……”
顧堯岑不動聲色地關了舒緩的輕音樂,耳畔都是不良少女那粗鄙的碎碎念。
見識過了不良少女的乖巧,她突然發現,作天作地其實也是一種彆樣的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顧總和草草怎麼結婚的,會慢慢說的,彆急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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